同是亲人,秦怀年听后是惊悚,秦怀远则是轻蔑鄙夷,这岂止是没规矩,简直就是荡、妇、淫、娃,缠着夫君白日宣淫,丢尽了丞相府的脸妲!

沈路望了一圈众人的反应,料想他们是想岔了,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关于武王妃失踪的衣服,他是知情人之一。

昨晚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宋天玄鬼打墙一样飘到他面前,抬手扔来一个大包袱,他老人家安抚好扑腾乱跳的老心肝儿,莫名其妙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全是女子的衣物,顿时又不淡定了,这……宋侍卫平时看着就阴测测的不像个好人,莫非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接收到他怀疑的目光,阴测测的宋侍卫更加阴测测了,脸黑如锅底,冷飕飕的道:“王爷有令,这些衣服是烧了还是送人你自己看着办,另外明天去把云裳坊的人找来为王妃量体裁衣,二十套,记住,衣服的料子全都用绫云纱,越鲜艳越好,素淡的不要,暗色的不要,懂吗?”

“等等。”眼见宋侍卫撂下话就要飘走,沈路忙出声拦人,顶着宋侍卫不耐烦的目光飞快说道:“绫云纱衣料轻薄,只适合夏季穿,这眼看就要入秋了,做二十套……是要留到明年穿么?”

宋侍卫被问的也是一呆,显然下令的与传话的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琢磨了半晌,宋侍卫冷冷的说:“王爷怎么说就怎么做,不懂自己问王爷去。窀”

于是这个难题就落到他老人家头上了。

绫云纱与平常衣料的纺织手法不同,织出来的料子轻薄沁凉,穿在身上行走时飘逸如云,最适合夏天做衣裳,当然相应的价钱也贵的离谱,虽说季末有所跌价,但王府还没穷到趁着季末大减价大肆购买的地步吧?

琢磨了半天,结合包袱里各种暗色系的裙装,他老人家总算明白了王爷的意思,绫云纱因为纺织手法局限,染出来的颜色大多明艳鲜亮,王爷是想多给王妃做几套艳丽一些的衣裳!

今天他还没来得及去征询王爷是否要把绫云纱给成别的料子,王妃就因为衣服的失踪找上王爷兴师问罪了,还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秦悠没料到自己的话会让人多想,见着宋微君慢悠悠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玄衣绣银色云纹,雍容优雅,风姿卓然,心中颇觉不忿。

宋微君没有计较她的无理,走过来低头瞅了她两眼,粉嫩嫩的杏黄衬得她娇俏温软,肤白如玉,秋水瞳眸即使瞪人的时候也是水汪汪的,看得他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在她微微鼓起的脸蛋上捏了捏,满意道:“此般甚好。”

“狗爪子拿开!”炸毛的语气一转:“咦?你生病了?”

宋天玄以及明锦明惠要么看天要么看地,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宋微君用那只“狗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有这么差吗?”

秦悠点头,瞥见他依旧红肿的右耳:“难道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说完上下审视他,宋微君的身体这么孱弱吗?

宋微君来不及说什么两人已迈入殿内。

秦怀远与秦怀年带着各自的子女起身行礼,宋微君忙出声制止,并对秦怀年拱了拱手,以示尊重。

“未知未知岳父前来有何指教?”待众人都落座之后宋微君直奔主题,他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让人一看便知身体有恙,想早点结束谈话回去休息也可以理解。

秦怀年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一看宋微君的状态便知他是真病了,先前他们的猜想也是无中生有,对他抱病前来相迎满意了几分,淡淡道:“无甚大事,前两日听闻北戎状告王妃投毒,还被圣上下令关入宗人府,因此想过来看看她罢了,王爷若是身体不适可先行回去休息。”

“无妨,岳父难得来一趟,本王自该相陪。”说着宋微君含笑看了眼身边一言不发的秦悠,又道:“北戎所言无凭无据,虽然真想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本王相信悠悠是清白的。”

秦悠暗暗翻了个白眼,你当然相信,没人比你清楚那两种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秦怀年点头,看向秦悠的时候眸色明显温和许多:“小悠不会做这种事,既然无事,我便也放心了。”

“是啊是啊,我们小悠从小就心善,怎么可能会给人下毒呢?定是北戎人诬陷的,幸好王爷没有相信他们。”不甘寂寞的秦怀远适时插话。

秦悠着实被那一声“我们小悠”恶心到了,无论是秦怀年还是几个哥哥姐姐叫她小悠,她都没有多排斥,但是到了秦怀远嘴里,再配上那一脸虚假的笑,让她简直不敢直视。

不止是她,秦翎也没好气的瞪了对面一眼,悄悄对秦悠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两人相视一笑。

宋微君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一笑没有多言。

他身体斜靠在扶手上,胳膊随意撑着下巴,神色疏疏懒懒的,完美近妖的俊颜,眷眷敛起的深邃眼眸以及右眼下妖邪肃杀的泪痣,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当他含笑看过来时,虽然只是无意一瞥,秦嫣依旧觉得呼吸一窒,慌忙低下头掩饰一瞬间烧红的双颊。

她喜欢的是明明是贤王那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可这会儿却难以止住自己狂跳的心,以前离得远,匆匆一瞥间只觉得武王的容貌美则美矣,却是少了几分君子的端方与正气,如今却觉这份慵懒轻狂中自有一番优雅与尽在掌指间的从容。

男人之间三言两语的闲聊着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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