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阡妩就将那些大臣的心思收敛了七七八八,是敲打,也是警告,毕竟国运动荡,正是人才崛起之时,以旧换新,他们迟早要被拉下;而阡妩的胆识和手段他们有目共睹,若是真的触犯了她的底线,大牢里如今还活着的魏丞相就是列子!
要说魏言之也够到倒霉的,惹上了阡妩,也不知道怎么招了这位皇后娘娘的记恨,甚至不顾名誉,不顾天下人的口舌,居然用那般的刑法对待他,死不了,却也活不了,每日在折磨中死去,又在折磨中活过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早朝依旧,阡妩虽然主持了宴会,甚至批阅奏章,但是她依旧还是没有去金銮殿早朝,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夏国这位皇后娘娘在坐镇,无人敢大动干戈!
夏君澈趁着还有时间就去完成阡妩所说的礼贤下士,挑选自己的臣子,宫中的事情都交给阡妩处理了。
德安拿着拂尘走进御书房,小声道:“娘娘!萧太医求见!”
“萧沉雪?”阡妩抬眸:“让他进来!”
阡妩本来因为萧沉雪进来有那么一点异样的欢喜,可是当他进来之后阡妩的脸色就垮了,准确的说是看到他手上的那碗东西,那是萧沉雪开的补药,一点点酸、一点点苦、一点点醒、一点点甜,一种味道还好,几种味道合在一起,简直就是要人命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这简直就是拿锯子锯啊!
就算她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可是这般东西,实在是不再忍耐的范围了,手中的笔吧嗒落下,阡妩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沉雪手中的碗:“萧太医!本宫已经喝了四天了,应该……可以了吧?”
萧沉雪见她这摸样,眸光不自觉的柔了一分,不过语气却不容置喙:“娘娘身体太虚弱,必须进补!”
“可是本宫现在没觉得不适啊?精神得很呢?”阡妩起身走两步,向他证明自己精神不错。
萧沉雪不为所动:“娘娘这只是需表,若是娘娘不喝也行,不过娘娘恐怕以后就难以怀上子嗣!”
阡妩的身子一僵:“你什么意思?”
“娘娘的身体属寒,本就不易受孕,这一次大难消耗过度,虽然勉强活命,可是身体却仍旧是虚的,尤其是女子的本源,若是娘娘不养回来,长此以往,寒气侵入正宫,恐怕真的就没有孩子了!”
设计到这件事情,阡妩不得不正视,可是看着萧沉雪手中的碗,阡妩的眉头猛抽了几下:“你能少放一点么?这么恶心,实在是……。”
萧沉雪轻笑:“良药苦口,娘娘又不是小孩子!”
阡妩咬牙:“不是孩子就能喝这样恶心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喝?”
“此药专为女子调配,在下是男人,不能喝!”
“那你不能弄好喝一点?”
“所谓药性,缺一味不可,多一味也不行,况且在下已经放了甘草了,应该有点甘甜,不苦的!”
阡妩瞪着萧沉雪,她肯定他没有试过,应该有点甘甜?就是那甘甜加上那酸不酸、苦不苦的味道才更恶心好不好?阡妩知道这碗药她是非喝不可,忍住心中的恶心,一把接过往嘴里灌,几乎是强迫自己喝下去。
见阡妩喝完,萧沉雪满意了:“娘娘你……”
话才开头就嘎然而止,因为阡妩一把将碗丢在地上,直接朝他扑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吻上他的唇,不是浅尝即止相贴的吻,而是直接蛮横的咬开他的唇齿,直接将她的舍滑进来,带着满满的药味侵袭他的味觉。
萧沉雪的身子完全僵住,忘记了动作,仍由阡妩为所欲为。
其实这个并不能称之为吻,因为阡妩是秉着我不好过也让你尝尝这滋味所以才对萧沉雪出手的,将那气息渡到他的嘴里,然后移开,气愤未消:“就着味道,你觉得是人喝的么?”
萧沉雪看着阡妩,迟迟没有开口,在阡妩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猛然转身……走了!
“呃……”阡妩看着萧沉雪的背影,有那么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德安!他怎么了?”
在阡妩扑过去的时候德安就埋在地上数蚂蚁了,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皇上您可不能怪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阡妩瞥了他一眼,轻嗤:“出息!”
阡妩懒得多看他,还在想着刚刚萧沉雪奇怪的反应,其实也并非不知道萧沉雪是因为那个吻而有些不自在,可是如果她没记错,在水城的时候他们就吻过了好吧?都是成年人,一个吻……至于么?
亏得吻了萧沉雪一下,阡妩这才没有呕出来,喝了杯水将最后的一点味道咽下去,然后继续批阅奏章。
显然,不是任何人都如阡妩一般淡定,虽然萧沉雪表面淡定,可是他回到院子却步伐踉跄,怎么都都不是那么平静的。
萧沉雪直接倒在竹制的榻椅上,黑色的发丝和衣摆垂下,他仰头望着天空,一手捂着唇,淡墨色的眼眸与银白的眼眸不断交替,有种诡异的绚烂美敢,唇上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嘴里满是药味,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恶心,仿佛能感觉到她刚刚舌还在他嘴里的感觉,水城那个吻也是突然,可是那时她心绪不定,贴着他的唇也只是为了缓解情绪,可是这个……纵然她是无心,可是他却做不到无动于衷!
银色的眸子退去,恢复本来的淡墨色,微微敛下,然后将手拿开,若是他继续想下去,会不会太奢侈了一些?
夏君澈回来的时候阡妩已经准备歇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