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妩轻笑:“这些人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如此循环总归是不妥,依臣妾看不如把他们拉到帝寝殿外乱棍打死,正好给那些拎不清身份的奴才们一个警告,太后觉得如何?”
她这是要警告谁呢?太后看向阡妩,心中冷笑,虽然暗月的人确实让她惊慌,但是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小女人,如今她掌握着半壁江山,以为靠着几个暗人就能威胁她?还真是天真!不过她今日还真没心思跟阡妩争这件事,首要的便是解决这群暗人,只要暗人没了,掐死一个白菁月不过抬手的事情,她懒得跟她争。
“皇后既然有了决断,何须问哀家,哀家乏了,今日之事就到此!”
话落竟是再也不看地上的人,直接走了出去。那群大臣自然也跟着一路而去,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离开!
阡妩看向地上的人:“德安!带走!”
“奴才领命!”德安挥手,立刻有人上来把这些人拖走。
“不要!皇后饶命,我们错了,皇后饶命啊!”
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远,阡妩看向夏寂宸,原身的死是因为他,不过她却没觉得有什么情绪,报仇什么的跟她没关系!
“本宫乏了,摄政王请吧!”
夏寂宸看着阡妩,寒星的眸子似是要将她穿透:“皇后将本王请来,应该不仅仅只是看看这场戏吧?”
阡妩还想笑,不过却很是面前:“本宫需要休息,摄政王自便!”
说完起身就想往里走去,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撑住,在站起身的那一瞬天旋地转,然后直接倒了下去!
“皇后!”
“姐姐!”
殿内瞬间一片慌乱,静容等宫女大惊失色,夏君澈想要拉住阡妩,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没用;最终是离得最近的夏寂宸抬手接住阡妩的身子,也在那一瞬,浓郁的血腥伴着独属于她的馨香传入他的鼻尖。
夏寂宸稳稳抱起阡妩,刚刚拂过她背的手一片潮湿,鲜血已经大湿了她的衣服,连披风都湿透了,这个女人居然还面不改色的跟太后对持,若非觉得自己撑不住了,怕是不会让暗月的人出来激走太后吧?
这一瞬夏寂宸觉得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太倔强的女人总是不好!
抱着阡妩转身走向内殿,萧沉雪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顺便隔空传音吩咐自己的药童将药匣子送来!
夏寂宸将阡妩抱进去,想了想将她反着放下,让她整个人趴在床上,萧沉雪走进来,伸手就去探阡妩的脉搏,好看的眉头紧锁。
“姐姐她怎么样了?”夏君澈的小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惊惧,显然阡妩晕倒吓着他了。
萧沉雪收回手看向夏寂宸:“皇后的伤比较重,需要王爷帮个忙!”
夏寂宸眉头微动,隔空吸了一个凳子过来坐下,抬手将阡妩的手掌往上,然后将自己的手附上去,一言不发的输送内力。
萧沉雪看了眼夏君澈和静容,最终还是没让他们出去,一个是皇上,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大宫女,似乎不需要回避。
抬手解了阡妩的披风,瞬间露出她已经湿透的整个背脊,鲜血将她的衣服全部大湿,背后一片红色:“劳烦姑姑拿把剪刀来!”
“好!”静容快速去旁边的柜子拿出一把剪刀递过去,递过去的时候她的手都是颤的,她只知道娘娘失踪了两日在刚刚才回来,可是却不想她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两日娘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静容不敢看下去,她怕自己受不了,转身下去叫人烧热水,目光扫向夏君澈,顿了一下却没有叫他一起离开,让皇上看看也好,不然娘娘跟太后撕破脸皮就太不值了!
萧沉雪轻轻的剪开阡妩的衣服,本该线条优美的背部此刻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萧沉雪眼眸只是微微闪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她的衣服慢慢剥开,背部的伤势最重,而边缘部分的伤也不少,依稀可见是特薄的刀片造成的口子,细细的一条,纵横交错布满全身,萧沉雪都忍不住惊叹,她到底是怎么撑着这幅身体跟太后周旋的?
静容将热水和毛巾拿来,不经意间看见阡妩满身的上,眼泪瞬间奔涌而出,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夏寂宸目光淡淡扫过阡妩的背部,然后敛上星眸,看不出情绪。
“公子!”萧沉雪的药童将药箱递给他,萧沉雪接过,拿了一瓶药粉倒进静容打来的热水中,等到完全溶解这才拧起毛巾拭擦阡妩身上的血迹。
模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那些狰狞的伤口一点点显现出来,背脊中间一处手掌宽的地方完全被砸烂,因此流的血最多,甚至伤到了内脏。
萧沉雪拿了丹药给阡妩喂下,这才慢慢给她处理伤口,整个屋子只要细微的摩擦声,再无别的声音。
“好了!”萧沉雪直起身,拿了旁边的毯子为阡妩盖上,接过药童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静容:“姑姑今日仔细些,若是娘娘发烧便用烈酒为她擦拭没有受伤的地方,等娘娘熬过今晚醒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静容连忙点头:“多谢萧大人,奴婢明白!”
“恩!”萧沉雪点点头准备离开,却突然想起还有夏寂宸在,转头看去,触目所见的情景让他微微挑眉。
夏寂宸的手覆在阡妩的手上为她输内力保元气,可是不知何时阡妩的手已经紧紧握起,死死的掐进他的掌心,指甲划破他的手背,一滴血珠滚落,而夏寂宸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