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最前面是二十多个提着花篮的粉衣女子,扎着统一的发式,一路向两边撒着五彩的花瓣,接着是由三匹马儿拉着装饰得漂亮的平板车,车上立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手中弹奏者琵琶,后面是两排提着牡丹绣花灯的女子,接着才是由身强力壮的六个男人抬着的轿子,皆是白色的装扮,配上朦胧的轻纱,四周装扮着花卉流苏,轿中的美人或作或卧,隐约可见凹凸有致的身材,朦胧的面容,甚至还有大胆的香肩半裸,看得路上的男人们眼睛都直了,明明还隔着一层轻纱,却已经让这些人欲罢不能,有的直接流起了鼻血,有的被挤到河里去都没有反应。
阡妩到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画面,不得不说,比起那恨不得全部tuō_guāng的选美,这实在是美太多了,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也不为过,稍稍让阡妩抱怨的心情好了些。
“霓裳!霓裳!”
“月娘!月娘!”
“香雪……海棠……芙月……红烟……”
底下的人亢奋的高喊着各各美人儿的名字,阡妩倒是有些奇怪,他们怎么能判断出轿子里抬的是谁?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轿子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轿子上点缀的一朵大型绸缎丝花,上面用漂亮的丝线绣着一个图案,阡妩认得那是青楼旗幡上的图案,这些女子不仅仅是代表自己,也是代表自己所在的青楼,而那些图案就是对她们最好的辨识!
队伍越走越远,阡妩看得意犹未尽,倒是有些期待明日的大赛了。
夏寂宸牵着阡妩的手出来:“我们去城里走走!”
阡妩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顿了顿最终没有抽出来,他喜欢握着就握着吧,反正就是牵牵手而已!
萧沉雪识趣的没有去碍眼,一个人坐在楼上喝茶,明明是个温柔阳光的人,却莫名的有一些落寞!
夏寂宸带着阡妩在大街小巷上走,两人交握的手让许多惊艳与夏寂宸容貌的女子却步,夏寂宸享受着两人这样的相处,似乎想带着阡妩将这里全都走一个遍,看他似乎看都不看就走,而且还对这里某些店铺很熟悉,阡妩不禁问道:“你经常来这里么?”
夏寂宸一顿,这话还真不好回答,转头看着阡妩,抬手摸摸她鼻子:“你觉得本王是那样的人?”
阡妩挑眉:“我只问你经常来么?可没有问你是什么样的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
夏寂宸轻叹:“说不过你这张嘴,不如你猜猜我为什么会对这里熟悉?”
阡妩摇头弃权,她又不是福尔摩斯,拼着点看都看不出来的蛛丝马迹就能猜到真相!
夏寂宸似是有那么一点失望:“那你知道本王的封地在那里么?”
阡妩倒是一下子被问住了,她似乎记得夏寂宸的封地在西面,但是真要让她说,还真的说不出来,说起来她对朝中众人的秘密知道得不少,但是夏寂宸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过是外面众人传闻的事情而已,真正的内容,就算是暗月,却也得不到多少消息,若不然,他们怕是早就对夏寂宸出手了吧!
夏寂宸揽住她:“不过那也算不得封地,太宗地驾崩的时候本王才几岁,因为没有什么势力,老尚书又效忠先帝,因此才留下了一条命,不过却还是不得先帝待见,以西北百里贫瘠之地为封地,实则就是发配,老尚书怕我死在路上,所以派人一路护送,却不想让先帝知道起了疑心,竟然在路上派出了杀手,而那时就在水城的边缘,为了活命所以躲进了这里,在这里躲了五天五夜,最后才被老尚书的人找到活了下来,虽然已经是这么多年了,可是本王对这件事情却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东北角那个王记包子,当初饿得不行的时候,我还去偷过包子吃呢!”
阡妩静静的听着夏寂宸说,心中微微感慨,越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爬上高位的人,他的过往付出和如今的成就绝对是成正比的,一个在皇室中长大的皇子,绝对成不了如今手握半壁江山的铁血摄政王;就如她,若是没有那一次次的生死,如何能成为豪门当家,如今有多光鲜,过去就有多狼狈;她与夏寂宸都是风雨里熬过来的人,所以能明白对方的感受,有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这大概也是夏寂宸会对她生出情愫的原因吧!
耸耸肩轻笑:“你这是存心为难我呢,这么复杂的事情,我怎么猜?”
夏寂宸低头看着阡妩白皙的脸颊:“当初暗杀本王的就是暗月!”
阡妩步子顿住,然后抬头看向夏寂宸,他的脸上没有那种提及仇人的恨,可是她知道有种恨刻在骨血中,无需表达,但终生铭记,那时的夏寂宸弱小年少,面对那强大到可以将他任意斩杀的神秘杀手,那种恐惧绝对永生难忘!
“夏寂宸!你莫非忘记暗月在我手中?”
“你得到的只是暗月一半的印,而且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夏寂宸很坦然道。
阡妩一笑,突然道:“夏寂宸!你说……我们让暗月消失怎样?”
很轻松自然不过的语气,夏寂宸却心神一震,和阡妩相视一眼,阡妩笑得邪魅冷漠,夏寂宸眉峰一动:“好!”
阡妩偷偷出来,负责监视她的暗月又怎么会放过?一路上虽然没有察觉到暗月的气息,可就在刚刚她又感觉到了那让她深深厌恶的视线,只迟了一天查到了她的消息,看来,也是时候该除掉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了!
两人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