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已经接到消息，f市发生枪击案，kk被卷入其中。”z冰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boss不会允许你的请求。”
“她出事了。”夜鹰反驳道，难道在她危险的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夜鹰，这是boss的命令，你不能去f市。”
“z，”夜鹰深吸口气，压下心底澎湃的怒火，“我必须去。”
一天不能确定她平安，他一天就将提心吊胆。
“不行。”z拒绝了夜鹰的要求，“不要妄想私自行动，kk不会出事。”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该死！”夜鹰沉声咒骂一句，看着通话结束的电话，第一次，在没有酬劳，没有指令的情况下，有了杀人的**。
他立即联系机场，询问过飞往f市最快的航班，是明天早上八点二十分。
立即定下一张，看着窗外冷清的月色，夜鹰只能祈求，kk平安无事，他无法想象如果她出事，他会变成什么样。
十多年，他们一直在并肩作战，她早已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甚至于，是他生命的全部，如果她有事，他该怎么办？
“kk，你不要吓我。”夜鹰握紧了拳头，闭上眼，一遍又一遍祈祷着。
冷藏室内，冷气肆意的在每一个角落穿梭，kk窝在枭墨骞的怀中，脸上已经覆住了一层厚厚的雪花，黑框眼镜的镜片被白茫茫的雾色遮盖住，嘴唇被冻得干裂。
“还……还没人来吗？”她哆嗦着询问道。
“快了，就快了。”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外面是什么情况？现在几点了？不知道，他们就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除了彼此，什么也没有。
枭墨骞用力抱紧了她单薄的躯体，她的体温流逝得太快，已经和冰棍没什么两样。
“齐珊儿，坚持住，你和我说话，随便说什么，千万不能睡，你知不知道？”他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生命体征也愈发微弱，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说，你让我说什么？”齐珊儿闭着眼睛，嘴唇颤抖着，连呵出来的气流，也仿佛变得冰冷，她的脑袋靠在枭墨骞的肩头，冰凉的鼻尖蹭着他的脖子。
已经没有力气在彼此取暖，他们只能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十指不知什么时候紧扣着，指骨微微泛白，手背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雪霜。
“说说你的过去，说说你的梦想。”说什么都好，他们只需要保持清醒一直等到外面的人进来。
梦想？过去？
她能说吗？
闭上眼，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过去，短短二十一年，被遗弃，被送到孤儿院，被挑选进入组织，在一次次严苛的训练中，为了生存，拼命挣扎着活下来，和夜鹰组成双人搭档，杀掉一个又一个任务目标。
这就是她的过去，充满了血腥与残酷，黑暗而又冰冷。
“我……我出生在一个很平凡的家庭……有爱我疼我的父母……后来他们都出车祸意外生亡……我送送到孤儿院，院长对我很好很好，我考上大学，然后进入枭氏……”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这份经历与金洛调查后的不谋而合，根本找不出半点违和的地方，即使是在命悬一线的关头，kk也不可能会真的傻到撕裂自己的伪装。
有些习惯早就已经刻入骨子里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带着细微的颤抖传入枭墨骞的耳中，他紧了紧与她缠绕在一起的手指，脑海中，仿佛出现了她平凡却又充实的过往。
“为什么会选择枭氏？”他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