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电话就响了,顾天眷念自己的温暖的被窝,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八成是冯雨欣打来的。
“不要诱惑我了,我不卖身!”
顾天面色一惊,连忙看看号码,韩静!连忙加了一句,“我是卖肉的!”
“是我!”
“哦,是韩记者啊!你好,你好!”
“你该不是把今天的专访忘了吧?”
“没有,没有,哪能啊!说吧,什么地方?”
“曾老先生的住宅,这是他的要求!”
“去他家?”顾天神情一愣,“好吧!你在哪来?”
“我知道你家,二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好的!”
“对了,能问你一句吗?”
“可以!”
“你那肉多少钱一斤,给我来二斤!咯咯!”
顾天不明白为什么认识的女人都这么喜欢调戏自己,“不卖!”
顾天还没下车就见到曾老先生在门口笑脸相迎着,曾国林的住宅不大,一栋简单的木制小阁楼,加上一个小院子,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古朴而书香,到处都是清新的感觉!
顾天连忙下车,对于这样的老者他还是很尊敬的,“小子过来讨饶真是实属不该!”
曾国林一声爽朗的笑声,眼冒精光,他是越看顾天越顺眼了,“有才却不傲气,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咯!”
“曾大师!”韩静过来招呼。
曾国林摆了摆手,“不要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你把他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小丫头不闲我这个老头子,就叫我一声爷爷吧!”
“曾爷爷!”韩静连忙改口,自从认识了顾天,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也加强了,“小子过来讨饶真是实属不该!”,瞧瞧人家,刚刚打电话那会可没这么文绉绉的!
顾天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小男孩手拿一根长长的铁笔,在一个沙盘上写着字。
“这是我的孙子,盘盘,十三岁了!”曾国林朝小男孩一指,“盘盘,这就是那位哥哥!”
曾盘礼貌地双手对叠,鞠了一躬,顾天顿时好奇,连忙照着曾盘的动作回礼,“这是汉礼,曾老先生真是家教严谨啊!”
曾国林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友果然师出名门,这礼数现在没几个人能认出来了!”
韩静不觉得脸色一红,曾老爷子说得没有错,她就没认出来,开始还认为是这孩子学韩国人呢!
“盘儿书法不精,望先生赐教!”曾盘很是诚恳地说道,他见过顾天在天桥卖艺的视频,也看了爷爷从他人手中购得的顾天的字画,确实不是凡品。
顾天显然很喜欢这个叫盘盘的孩子,他走到沙盘前,拿起了铁笔,“铁笔练字固然可以锻炼腕力和控制力,但是,我觉得你将沙盘的干沙改为湿沙更加能提高你写字的水平。”
曾国林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
曾盘不解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一敛一放的道理吗?干沙练字,粗而不细,一横一折,大体可以却不能细微,湿沙却不同,如果”顾天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倒了沙盘,接着随意画了一笔,接着他把铁笔递给曾盘,“试试!”
曾盘接过铁笔,在顾天的那一横下也画了一下。
“你看这两横有何不同?”顾天很有耐心地教导着。
曾盘恍然大悟,“先生这一笔用力均匀,沙痕平整,没有塌陷,盘儿这一笔”
“呵呵,对,这就是一敛!敛其神,孕其心,将心于字,字也必然能够表心!小盘,写字想要写好,就要先学会敛。从笔劲的细微之处着手,精雕细琢!这就跟练功是一个道理,蕴藏力量,不断将自己的实力提高!等到量累积到一个程度,自然就可以发生质的变化了。”
曾盘细细地回味着顾天的话,顾天也不出声,许久,曾盘双手高举,跪在了地上,然后做五体投地之状,这是大礼!顾天也不推让,默默接受。
曾国林连忙拱手道,“谢谢小兄弟对我孙儿大恩!”
顾天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已!”
韩静张大了嘴巴,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这么~迷人!接着,她把顾天拉到一边,“你怎么做师父只做一半,不是说一敛一放吗?你教了敛,怎么不把放教给人家?”
顾天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也是他更加欣赏曾盘的原因,“这就是你成不了大师的原因,欲速则不达,字画一技讲的就是一个心境,这小子以后的成就一定不下于他的爷爷!”
“能超过你吗?”
“这个要看他的造化了!”
“小兄弟,请随我来!”曾国林带着顾天朝地下室走去,韩静上前跟上,曾国林一脸歉意,“小韩,能不能”
韩静马上反应过来,“我们在客厅等你们!”
“对不起啊!”
“没有,没有!”
曾国林带着顾天穿过好几层铁门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保险闸门前,顾天顿时明白了曾国林的意思,“曾老,我也就是”
“小兄弟不用多说,第一,我曾家从不喜欢欠人家什么,今日,你对盘儿的提点他将受用终生。第二,盘儿是我们曾家的希望,所以我希望小兄弟能够”
“好吧,盛情难却,我一定全力施教!”顾天知道自己在推迟就不像话了,大不了进去以后随便拿一样吧,其实他肯教曾盘,确实是因为很欣赏那个孩子,奈何,人情世故啊
虽然,顾天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那闸门打开时,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