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希给他施了几针,暂时镇住他的牙疼,待药熬好之后,端来喝了才是真正根治的开始。
“小希,你对犬子,心思如何?”夜钪牙不疼了,坐在雅苑里,威严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些突兀地问范小希这个问题。
那死小子再怎么样,都是他的儿子,为了儿子,他只好拉下老脸来亲自问当事人。
像他这种习惯于冲锋陷阵的战场英雄,最喜欢的就是直来直往,个性禀良,自然有话也憋不住,问得可真直接。
范小希一怔,表情迷惑地道:“候爷,小希对候世子没有什么不轨,而且候世子的武功极高,小希也欺负不了他,请候爷放心。”
她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回答真不好说,只能装傻充楞了。
夜钪看不透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是个小女娃儿,还没有长大,还不懂情,叹了一口气,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他有心想帮那小子一臂之力,看这样子,也帮不上罗。
“本候没有说你欺负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唉,算了,你忙吧。被你弄了几针,还真的好多了。”夜钪站起来,告辞。
“小希送候爷,候爷慢走。”范小希微微躬了一下身道。
这天,天气特别的好,而且望月城的瘟疫已经基本控制了下去,范小希兴致勃勃地带着夏枝,准备走出镇国候府,到外面去转悠转悠。
自从那日镇国候在雅苑治好了牙疼离开了之后,轩辕天和夜清傲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来她这个小院子里来晃悠了。
而且,她还听说,那只色色的死狐狸花雕狗被轩辕天硬派人将它给捕了,远远地送离了镇国候府。
为了这件事情,夜清傲还跟他打了一架,后来才点头同意的。
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过程,范小希没有看到,总之,他们不来打拢她,她就乐得清静。
说要出府,在镇国候府里,从镇国候到扫地看门的小厮都不同意。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雅苑里,第n次被拦住的范小希脱下神医的外袍,毫无形象地生气地蹬开绣花鞋,生气地叉着腰,在厢房里走来走去,指手划脚地怒吼着发泄心中的不满:“凭什么不让老子出府?凭什么?凭什么?!这帮混蛋,大大滴坏啦!惹火了老子,老子一把mí_yào将你们给药晕了,还不是照样在扔大摆地出去!哼哼。”
“主子,消消气,他们都是为了主子好。现在外面的疫情虽然说是控制住了,但是还是要等些日子,等街面上都好了,主子出门才会比较安全。”夏枝一边接过外袍,一边好言好语地相劝。
“神医,神医!你知道什么是神医吗?!老子是医生,还怕会被传染?!而且这次不是病,而是毒!是人在下毒!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连夏枝你也这样想!老子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总是这样关着我,真是气死了,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