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的唇,勾起一丝微笑,道:“怎么,吃干抹净了,就想不负责任吗?”
“哈?你……”夜清兰的舌头有点打结。
这是那个冷冰冰的,阴测测的,极少说话的冥邪教的左使大人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
“我们成亲吧,我娶你。”冥夜道,霸道地,不容她反驳。
“可我是成过亲的和离之人。”她自卑,她配不上这样高洁的他。
“我知道。”
“昨晚上,那些人对我……”
“全被我杀了。”
“我非完壁之身。”
“人总有过去,你非完壁,我也不是在室男。除非你不想嫁我,那么……”
“不,不,我嫁,我想嫁!”
夜清兰狂喊出声,过于急切的声音,让她猛然捂住了嘴。
“呵呵……”
一段好姻缘。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冥夜觉得口里一阵发干,看着那双昨夜被自己凌虐了无数次的红肿的樱唇,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
“哼,好一对奸、夫、淫、妇!好一对不顾廉耻脸面在外野、合的狗、男女!”
正在这时,林里响起了一阵如雷的喋笑声,那声音,声声似鼓,击打着耳膜,阵阵发疼。
没想到在这样的罕无迹至的荒效野林里,居然也有高手路过。
路过也就算了,干嘛要多管闲事?
冥夜赶紧拿起衣服将赤、祼的夜清兰给包扎得死紧,自己也穿上的了中衣,厉声喝道:“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我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是真心相爱!”夜清兰对着空旷旷的荒林高喊道。
“喋喋!真心相爱?真心相爱就能够无媒苟合了么?这跟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声音从荒林的上空,四面八方地传来,巨大如鼓,擂得人耳膜鸣鸣作响,冥夜与夜清兰下意识地运功抵挡,否则非穿孔不可。
“当然不是。只是昨晚我中了媚毒,幸亏冥郎赶到,否则我今日就是一具尸体了。我们也不是非要无媒苟合,而是情非得已!请前辈见谅!”夜清兰很有耐心地解释。
冥夜却道:“跟他解释什么?冥邪教做事,几时轮到他人说话的余地?兰妹,躲到我身边来!”
一声兰妹,让夜清兰羞红了脸,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这样叫她。
嘤鸣着“嗯”了一声,站在冥夜的身后去。
“前辈若只是路过,嫌小妇人与情郎污了你的眼,小妇人与情郎即刻就走便是。”夜清兰紧紧地揪着冥夜的衣袖,仰高了头大声道。
来人的武功修为不在他们之下,连冥夜都神情紧张,尤其是在对方说话的时候,她都发现冥夜的手有点颤抖,额际间冒汗,一看就知道对方的功力十分的高强,他们二人联起手来,也不一定就是此人的对手。
“喋喋,前辈?”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笑,二人的眼前落下了一具怪影。
人头人手人身人脚,只是,此人的身体无任何寸缕,身上被无数的枝蔓给抱围着,而他的身后,赫然是一截树桩!
那些枝蔓,正是从树桩上长出来,将他与树桩捆绑到一起!
好不怪异,好不骇人!
但是,等他们都看清楚了绑在树桩上的那个怪异的人的脸的时候,齐齐抽气,大吃一惊!
“是你?——”
“想不到吧?!”
“不——”
扑通扑通!
冥夜与夜清兰眼前一暗,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包括惊骇。
……
晨光照在雪地上,十分的炫目。
百花峰,倚梅殿。
“来,爱妻,多吃一点!”冥王正在陪着范小希吃早餐,往她的碗里汤了一勺豆花,温柔无限地道。
“人家要吃不下了!夫君,你吃吧!不许浪费喔!”范小希嗲了起来,千娇百媚。
侍候着他们的粉衣侍女们个个低头偷笑,教主和教主夫人天天这样腻歪恩爱,冥邪教上上下下都充满了欢声笑语,真的很不错。
冥王拿起了勺子,举到范小希的唇边,道:“乖,再多吃一点。”
范小希正娇羞忸怩地微张开红唇,忽然从倚梅殿的外面冲进来了一道风风火火的焦急万分的人影,身后跟着两婢,在惊喊着:“娘娘,你小心点!娘娘,你慢点!”
“娘娘,别跑啊,别跑啊,孩子,小心孩子1“
蔡依依一身的玫红,素面朝天,依然妩媚,冲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
粉竹伸手扶稳了她,回头望了冥王一眼。
那眼神,是在请示,要不要放蔡依依进去。
蔡依依虽然是教主夫人的好友,但是,在教主面前,谁都不可以造次,当然,夫人是有特权的,除外。
温馨甜密的二人早餐时间被打断,冥王的眉头微蹙,温润的眸子闪了闪。
范小希站了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粉竹扶着蔡依依走了过去,蔡依依边走边焦急地道:“范小希,清兰姐不见了!昨天早上她跟我说出门下山采药了之后,昨晚上就没有回来,今天一早,我到夏苑去看了,那里的婢女都说她一夜未归!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昨天早上就调侃了她几句,害她发臊,赶着离开百花峰去采药。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
蔡依依慌得不得了,本来极其注意自己的柔媚形象的她,此时都乱了。
“你别急,清兰姐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