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真是疯了,得了癔想症,都到这种境地了,还不敢面对现实。
“希儿,只要你把凤骨琴给我,与我的龙腾血玉相结合,那么,这天下,就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你为何要死死跟在这个娇柔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冥王身边?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们就是最强大的!”
“没错,对的!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是这天下无敌的存在!以前,赶你走,设计害了你,那是我不好,我后悔了!希儿,你现在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来!把凤骨琴给我,在龙腾血玉的帮助下,我就能恢复如初!希儿,我们一起驰骋天下,横行天下!”
“纳兰天!横行天下?你做梦吧!不过是一个天坤国你都管理不了,你还想称霸天下!还有,你后悔是你的事情!可是我不后悔,我还得感谢你那样对我,让我清楚明白地知道,谁才是那个最心疼最爱我的人!把凤骨琴交给你?你当我傻瓜啊?给我画了一个美丽的大圆饼,让我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早就跟你说过不知多少遍了,纳兰天,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知的少女了!”范小希冷冷地喝断了他,连生气都懒得生了。
这样的无赖,痞子,渣男,真不想跟他说话!
“不,不,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只要你把凤骨琴给我,我就能给你这个天下!我不会计较你非完壁之身,也不会计较你嫁过人,会待你最好,希儿,希儿……”
纳兰天用渴望又热烈的眼光看着范小希,急切地道。
“住口!纳兰天,你别做梦了!说这样的话真是令人恶心!”范小希冷哧一声,将脸埋在冥王的怀里,道:“夫君,我不想再听到他说出任何话!”
什么不计较她完壁之身?什么不计较她嫁过人?她有必要管他计较不计较么?她的完壁之身给的是她的亲亲夫君!有你纳兰天什么事?烤!
“希儿,我……”纳兰天张着嘴巴,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冥王扬手隔空点了他的哑穴。
“一个只想着使用各种阴谋诡计从别人身上索取东西的人,不配说爱!”
“纳兰天!同为男人,我以你为耻!”
冥王说完,抱起紧紧地用手捂住耳朵,深深地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想再听到纳兰天的一言一语的范小希,足下一点,飞离了该处。
剩下的事情,由冥鸾指派过来的落漠城里的冥邪教弟子们,他们会懂得处理的。
现在,他要带着夫人,远离这些血腥,远离这些破事,找个地方,好好地给她压压惊。
“夫人,想去哪里?”他扯开了范小希挰住耳朵的手,唇边勾起一抹微笑,问道。
夫人,终于感觉到他全心全意的情意了,真好。
范小希在他的怀里抬起休息好了看起来十分红润诱人的雪透脸蛋儿,灵动的慧眸眨了眨,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全身心地依赖着冥王,哪怕是跟他结成了夫妻,也都是有些许的距离,总想着要靠自己,如果自己不强,冥王就有可能会是第二个纳兰天,所以,她虽然一直都感觉到冥王对她的爱意,可是她却不敢全身心地去依赖他。
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觉得自己特别的脆弱,很想要他在身边,腻腻地赖在他的怀里,要他哄着她,顺着她,做她的守护神!
……
落漠城北,黎王临宫。
南边的巨响,还有凝久不散的信号弹,让整座静宓的城池瞬间沸腾了起来。
轩辕武从寝室里奔出,一身的凯甲,望着那凝久不散的骷髅头标记,大声喝问:“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十几间厢房的门同时打开,跳出十几个将领,同时问:“发生了什么事?”
“骷髅头的标记?冥邪教的人?”
“冥邪教怎么会到落漠城里来了!”
……
一伤兵左臂带箭,狂奔而入,大声报:“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敌军来袭!东门已破!”
“什么?!给本王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冥邪教两百人在东门集聚,与敌军里应外合,杀了守城将士,将城门打开,已朝这边杀来!”
“召集兵马,紧急集合!”
“紧急集合!”
“快,紧急集合!”
……
“杀!”
如嘲水一般起伏的喊杀声震响天外,落漠城人畜不安,大街上全是撕杀的兵士,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硝烟退去,天边露出一片青蓝色,满城雾气袅袅。
落漠城大街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老百姓家家户户门庭紧闭,即便天亮了,也不见有人敢溜达出来。
踏踏踏踏——
罗列整齐的铁甲军队的脚步声,从东门响起,由远而近,明黄色的旌旗,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一辆龙形车轿随着军队缓缓驶入。
前方一支小队,在迅速地将拦道的尸首拖到一边,为大军开道。
一匹快马,踏过无数的尸体,远远地大喊一声:“报!”
大军枪兵将枪收起,那名小将飞身下马,单膝下跪抱拳拱过头顶,道:“禀皇上,叛贼黎王轩辕武率着一支残兵败将已逃出北门,向南锤帝都方向而去,前锋镇国候世子夜大将军遣属下来奏请,是否趁剩追击?”
南锤帝都,那是一片海域,是轩辕清尚为太子之时,发家的地方。
但是,此时若往帝都,需得经过七八座被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