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逸的小土屋,新添了好几口子人,不是说安诗如,闰土他们,而是来了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胡子花白,都齐胸了。
辰逸认识他们,这是二十八里村的长老会,说是长老会,也是因为他们的年龄比较大,农村人重视辈分,所以这些老人是有些话语权的。但是大臣终究是大臣,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皇帝手里,所以二十八里村说话算话的是村长。
今天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辰逸背着王奶奶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了,王奶奶对二十八里村恩重如山,她受伤的情况一旦散开,十八里,十里,还有二里说的上话的人,相信已经都得到了消息。
而此时,在闰土的面前已经躺倒了好几个中年汉子,看他们的样子,是想冲进来看看辰逸在做什么。
而他们现在看到了浑身是鲜血的辰逸,也停止了喧哗,让开了一条通道。
辰逸双目直视,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将王奶奶放在炕上,然后自己坐在炕上,看到了王奶奶的医药箱还在这儿,顺手抓了过来,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那杀人藤的刺一根根的拔出来,每一次拔出来,都会带出一股黑色的血液,疼的辰逸呲牙咧嘴,小腹处的刺拔完了,后腰还有,这个时候,可难住辰逸了。
“哥,我来吧。”水儿在一边看,那痛仿佛就在她的身上,看到辰逸在努力的拔腰上才刺,忍不住说道。
辰逸听后笑了,道:“你个妮子,一上午不见,正常了哈,来,你给我拔。”
水儿听后跳上了炕头,伸出纤细的手指,仔细的帮辰逸拔出了刺,然后说道:“你别妮子妮子的叫我,你也不见得比我大,我叫你哥,也足够给你面子了,你以后叫我水儿吧。”
辰逸点点头,没有说话,双目直勾勾的盯上了安诗如。
安诗如此时的脸色也破天荒的有些焦急,问道:“没事儿吧?”
“我有事不是正和你意吗?你成天和我过不去,不就是希望我死嘛,这下你该难过了,难过的不是我受伤,是我这个狗日的怎么没死。但是你怎么把我奶奶往火坑里推?她那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让她安享个晚年?”辰逸越说越来劲,后来抽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安诗如这次也出奇的没有和辰逸吵,道:“你别这么说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儿,怎么会告诉王奶奶呢?是她老人家自己知道你在哪儿的。还有,我错怪你了,那块玉不是你偷的,是我自己丢了。如果找不到了,也是命,我还请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已经欠了你一条命,如果我再欠你一条命,我就还不起了。”
辰逸冷哼一声,把头扭过了一边。
安诗如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正在给王奶奶检查身体的二毛听到后,道:“臭村儿,得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王奶奶还说你气量大呢。”
“放屁~”辰逸仰起头对二毛怒骂一声,然后又低下头,嘟囔道:“没错,我辰逸就是气量大,但是我对这个妮子的气量就是大不起来,我一点儿都没说瞎话,二毛,我告诉你,你小时候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你把我吊到井里一天一夜我都不怪你,但是,安诗如,你白我一眼我都不乐意,我不开心,我生气,今天因为你伤了我奶奶,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好,既然你恨我,我就马上离开这里,等你伤好了,我,我就离开这里。”安诗如说着,声音越来越低,道:“臭村儿,我这个人说话从来不拐弯,你救了我一命,我没有机会以命相报答,我只能照顾你伤好了。”
说完,安诗如就走出了门,很委屈的样子。
辰逸扭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可是在一边的二毛脸色却有些愠怒,他虽然学过现在的文化,而且还受到过高等的教育,但是他的启蒙老师,是他的父母。
所以在他的心里有一个概念,娶媳妇儿就像是卖西瓜,要挑也要挑一个好瓜,在学校里尝遍了歪瓜裂枣,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光鲜亮丽的,他可是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的。看到安诗如的态度对辰逸变得的温和,且服从,不管安诗如心中怎么想,二毛,刘旭阳,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这个时候,几名老人和村长进入了房间,村长看到昏迷的王奶奶,对着二毛问道:“情况怎么样?”
“是被人打晕的,昏迷。没有发现其他问题。”二毛认真的说道。
村长听后点点头,但是身后那几名老者却大为吃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对着辰逸问道:“臭村儿,你看到是谁打你王奶奶了吗?”
而这名老头身后的几名老头已经开始激烈的讨论。
“这这个二十八里村,没有人不认识王大姐,更没有人敢打她,而这个人一定不是我们这二十八里村的人。”
“就是啊,最近也没有外人来,只有臭村儿家来了几个生人,但是王大姐受伤的时候,他们都在臭村儿的家好好的呆着,也没有机会啊。”
听到这些人的絮絮叨叨,辰逸根本就没有说话的yù_wàng,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就是傻逼,要是和他们说是自己打晕的,那他们一定会咬住这个问题不放的,而村长就会给自己扣上一个“忤逆犯上”的罪名,那自己可就悲剧了。
水儿已经帮辰逸拔完了腰上的刺,说道:“你们这些老头,有没有良心啊,没看到我哥伤成这样了,你们还这么麻烦,等这个老奶奶醒了,你们不会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