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涟漪点头:“我是。您是……墨衣卫统领樊臻?”
樊臻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是。你很聪明。”
“我还有更聪明的,您想见识一下吗?”莫涟漪说着,绣眉微扬,从容自信的笑着。
樊臻被她的笑容幌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能在他的面前露出这种笑容?要知道多少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都在他的面前畏首畏尾,肝胆俱裂?眼前这个小姑娘非但不怕他,反而还这么从容自信?
“带她进来。”说完,樊臻率先走到了一间刑房当中。
一进去,莫涟漪就问道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阴测测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
樊臻悠然落座,一双明亮中透着死气的眼睛盯在她的身上,等她开口。
莫涟漪一双眼睛飞快的在他身上扫着,脑海中的异能早已经将面前这个这个男人的里里外外分析了一个遍,而后得出他身上全部的隐疾以及治疗方法……
“樊大人,敢问您可是受了苏谦指使,亲自来‘审问’我的?”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樊臻:“凭他?还不配!”
“那就是交易喽?不然莫涟漪区区一介女流,哪里能惊动您这尊大佛?”
樊臻不语,继续看着她。
莫涟漪自袖口取出一个白色的玉瓶,放在樊臻面前的桌子上:“看来我没有猜错。不过既然都是交易,那么我也和您来谈一笔怎么样?”
樊臻的视线落在那
个白色的玉瓶之上,这就是这个小姑娘的筹码?
莫涟漪继续道:“想必大人每日开口说话,喉咙都是刀割火烧一般的疼吧?”
樊臻眼角的细纹微微的收紧。神色不见丝毫的变化。
“您的喉咙应该是被炭火灼烧,所以才会毁了,而您为了开口说话,强行以内容催动声带发音,这样的痛,说刀割火烧还太轻了……真是难为您强忍了这么多年。”莫涟漪用赞叹的语气说着:“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致命的是,您现在每日子午时,都会觉得四肢厥闭,手脚发麻,眼前阵阵发黑,对不对?”
樊臻噌的站起身来,大手飞快霸道的抓住了莫涟漪的手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都是他私密至极的事,要是被外人得知,那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这大夏国想要他命的人实在太多了!而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小丫头是如何得知的?
莫涟漪淡然一笑:“我自幼习得医术,所以对大人的病症看一眼就都明白了。望闻问切,我最厉害的就是望诊。至于这瓶子里的药嘛,是我祖传的秘法炼制而成,正好能对的上大人的病症。”
樊臻审视而又狐疑的看着她。
“大人如若心存疑虑,不如找个人来试药。只要无毒,大人即可放心一试。”她一双秋泓水眸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是淡然而笃定。好像他一定会接受她的提议。
樊臻几经思量,
终于还是抵抗不住能够摆脱伤痛的诱惑,他提高声音,对着门外喊道:“去抓个死囚过来。”
“是!”门外的守卫应道。
不多时,一个满身伤痕,形容狼狈的死囚被拖了进来。
樊臻从白色玉瓶里取出一颗药丸,然后掰开死囚的嘴,精准的将药丸丢入那人的喉咙。
“咳咳……”死囚惊恐的咳嗽了两声,他以为樊臻给他吃的是毒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所以变得又青又白,惊恐到了极致。
樊臻和莫涟漪都在仔细观察这个死囚的反应。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死囚还是那个死囚,丝毫没有变化。正当樊臻的手指微微曲起的时候,那死囚却忽然咳了起来,而且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一样。
樊臻犀利的目光看向莫涟漪。她仍旧丝毫不乱。
噗——
一口暗红色的血从死囚的嘴里吐了出来。
樊臻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胆敢戏弄于我?”他冰冷的盯着莫涟漪。
“大人莫急,您再仔细看看那个死囚?”莫涟漪柔软的唇瓣微微弯起。
樊臻大步走向前,将死囚的下巴抬了起来!咦?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死囚非但没死,反而脸色还好了许多?在伸手摸向死囚的脉搏,刚劲有力,中气十足,这哪里是受过重刑的中年死囚?分明就是生龙活虎的少年气血!
他看向那瓶白色的玉瓶,这里面的药,竟是如此的神奇?
莫涟漪见他拿
起药瓶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看来这些年身上的旧伤确实将他折磨的狠了。
康复的机会就在眼前,就看他敢不敢舍命一试了!
樊臻死寂的目光忽然燃起了一束火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涟漪,然后拔掉瓶塞,仰头,将一颗药丸倒入自己的口中!
片刻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脏腑慢慢发热,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正在修复他满目疮痍的身体。
渐渐的,胸口好似被一团陈旧的棉花堵住,隐隐发痛,他开始像那个死囚一样剧烈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噗!”一口乌黑腥臭的血被他吐了出来。
无论味道还是数量都比刚刚死囚吐出来要多很多。
莫涟漪在一旁感叹:“看来大人你的陈年旧伤,确实太过严重了。”
樊臻抓起桌子上的茶碗,给自己漱了漱口。
身体徒然轻快了许多,他暗自运气,发现自己久治不愈的内伤果然痊愈了大半,仿佛久病初愈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