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日里信都城可谓是鸡飞狗跳,红鄂的失踪使得刘登极为震怒,信都城搜寻无果后刘登又先后派遣了数股轻骑出城寻找,但是依旧毫无消息,然而刘登终究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搁还朝日程。
这日清晨,天香楼下,一辆精致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了路边,几名军士恭敬地等候在马车旁。少顷,只见一名穿着普通的青年在一名官员模样打扮的男子陪同下缓缓走出了天香楼,此人正是在此等候刘登召见的熙承。
“先生请,元帅大人正在城外集结人马,我们现在过去正是时候。”那名官员恭敬道。
熙承点了点头笑道:“有劳这位大人了。”说完径自踏上了马车,双目微闭静静地坐了下来。
很快,一阵轻盈的车轱辘声响起,载着熙承的马车在数名军士的护送下缓缓朝城外走去,马车离开不久后,王休缓缓从天香楼走出,在目送着马车远去之后也系上了身上行礼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马车内,熙承此时的心绪却是极不平静,倒不是因为担忧此去武安所要面对的敌人与危机而是即将面那座阔别多年,承载了大凉四百五十余年基业的古都,心中的那份惭愧亦或是自责。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缓缓驶出了城门,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熙承缓缓掀开马车帘幕迎面的是一个军容整肃的方阵,从这些士卒坚毅的面容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百战之师,看到这熙承面色不自主的阴沉了下来,熙承与梁豫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从这几年梁豫的表现作为,以及今天所见的如此军容来看熙承很清楚梁豫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绝非偶然。
“崔先生来了,刘某已经恭候多时了。”正在熙承思虑之时,马车外传来刘登恭敬地声音。
“哈哈哈!早闻元帅的虎风军乃是梁国最精锐之师,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也算是长见识了。”熙承打了个哈哈道。
“先生过奖了,这些弟兄们都是自河内之时一直跟随陛下之人,他们中每个人所历大小战事不下于百场,的确是大梁最精锐之师。”虽然口气极为谦虚但是熙承却可以看出刘登眼中对这支军队的自傲之色。
“希望陛下能凭借这支无往不利的军队,一统山河,早点结束这纷争的局面,对天下百姓来说也算是一大福音。(百度搜索网)”熙承意味深长道。
“承先生吉言,陛下若是听到先生此语定然会欣喜万分。”刘登道。
“哈哈,我们还是早点上路。”熙承淡淡笑了笑,重新钻回了马车之中。
刘登最后朝信都城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重新走到自己的坐骑旁,一声令下整支队伍最终于缓缓开拔。
感受着马车的晃动,熙承的目光却瞥向了马车外的一个地方,紧接着又淡淡冷笑了一声重新闭上了双眼。
此时,在熙承所在马车的不远处,两道阴森的目光正朝熙承这方投来,他们分别穿着黑白武士服。
“你有没有你觉得此人有什么异常?”开口的正是那晚与熙承发生争执的白衣武士。
“但看表象的确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结合那日就行那名女子的手法来看此人绝非一般人。”一旁的黑衣武士回答道。
“刘登将其请到武安难道是想招纳他吗,若真是如此岂不会影响我们的地位。”先开口的那人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黑衣武士疑惑道。
“此人那晚令我颜面尽失,我岂能这么容易放过他。”
“不过他可是刘登的座上宾,虽然我们可以不将刘登放在眼中,但是他终究是梁豫手下的**臣,一旦有个意外恐怕会影响我们双方的合作大局。”黑衣武士劝导道。
“放心,我只针对那崔远,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还有什么本领。”白衣武士冷声道。
黑衣武士沉吟了良久方才点头道:“此人身上虽无玄气波动,但我肯定他定然也是一名御气者,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气息隐匿了起来,你也要小心才是。”
“哈哈!大哥所言我自然早已看出,按照他这个年纪来算实力能有地阶后期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必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白衣武士笑道。
黑衣武士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似乎他说的句句在理也默然的点了点头。
…………
大军一路无事缓缓行进着,由信都至武安有接近半个月的路程,好在此时乃是冬季,天气少雨,行程一般不会受到耽搁。
当晚,队伍在一条小溪边驻扎了下来,熙承也缓缓走下了马车,这一天熙承都没有下锅马车,只是在车中默念着心法,自从回到苍云之后熙承发现自己用在修炼上面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对熙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熙承清楚接下来的敌人将会越来越强大。没有足够的实力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别的了。
熙承走下马车后便被一名军士领到一个早已生起篝火的空旷营地处,篝火旁已经放满了美味佳肴。
“原来是先生来了,快坐到这里来。”见熙承到来,刘登当即招呼道。
熙承朝刘登身后看了看,发现那两名身着黑白武士服的高阶御气者正朝自己发出森然的笑意。
“来来来,那晚我与先生有一些误会,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向您赔罪,今日正好有这个机会,还请先生能够原谅我那日的失礼之举。”只见那名身着白衣武士的男子当即捧着一个酒坛来到熙承旁边殷勤笑道。
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