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放在狱警的食堂,其中一个袋子里有遥控引爆装置。我手上拿着遥控器,不时通过岗楼的观察孔看着下面。七点整,开饭的铃声响了起来,预警们纷纷从各自的房间出来向食堂走去。犯人们吃饭是五点钟,此时已经全部被关进了监室,除了各楼层和几个岗楼的执勤狱警,其他的狱警都会来吃饭,因为监狱的食堂没有夜宵,这一顿不吃的话,就要坚持到明天早上,对于一些晚上还要执勤的预警来说,更是不能不吃。
我站在观察口默默地数着,看看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进去的人数已经接近一千,随即手指微微一动,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几百公斤的炸药爆炸有多大威力,没有亲眼见到的人恐怕很难想象。我觉得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橘红色的火焰几乎立刻便从房子的所有空隙窜了出来,玻璃的碎片反射着火焰的红色,翻滚着四处飞溅。
砖石结构的食堂在爆炸的瞬间仿佛突然肿胀了起来,随即墙壁和屋顶被冲击的气流冲出了无数的破洞,破碎的砖石夹杂着人体的碎块跟随着火焰从这些破洞里喷了出来,四散而去。两名刚刚走到门口的狱警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迎面赶上了这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数十公斤的ròu_tǐ此时显得是那样脆弱,像一片飘摇的树叶,被狂风撕了个粉碎。
一名刚刚从宿舍中走出来的狱警不幸也赶上了这壮观的一幕,虽然距离很远,但飞溅的玻璃碎片还是将他打的血肉模糊。食堂的房顶有一大块被高高的抛起,同时飞出来的还有两条人的大腿,一条向东飞去。另一条则落向了院子的西北角。
眼看着冲击波到了进前,我急忙闪身从观察口躲开。几乎同时,一股强劲的气流打在墙上,将靠在墙上的我震得一个趔趄。震耳的爆炸声此时才从观察孔里冲了进来,在岗楼里的墙壁上来回弹射,令墙壁仿佛一口大钟的铜壁一样振颤不已,同时爆炸声无处宣泄,累积得越来越响。
我把嘴张到了最大,以打开咽鼓管,让耳膜两边的压力型等,不然的话巨大的压力差会撕破耳膜。即使这样,我的耳膜还是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害得我好半天不敢闭嘴。过了足有半分钟,我的耳边还在回响着乱七八糟的声音,我知道这只是幻听,但是强烈的震动让我耳蜗内的半规管一时仍然不能很好的感受平衡。
没有办法,这里距离爆炸地点实在太近,如果换成了普通人,恐怕这个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了。好在岗楼十分坚固,虽然被震得灰尘簌簌而下,在强大的冲击波过后还是挺了下来。蓦地,凄厉的警报声响了起来,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长音悠悠扬扬,召唤着每一个仍然活着的人。
我凑近观察孔,看了看外面,原来食堂的地方除了一片狼藉,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我不知道进入食堂的一千人还能剩下多少,但是从我的感觉来看,恐怕食堂附近五十米以内的人都会失去行动能力。像遥控器这样重要的物证可不能轻易的留在现场,因此我又重新放回了怀里。紧接着,我拎着在岗楼里弄到的霰弹枪下楼打开门,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食堂同关押犯人的监区紧挨着,爆炸将中间的高墙弄塌了十几米长的一段,我毫不犹豫地从这段缺口穿了过去。监区中执勤的预警此时已经有几个跑了出来,正在向缺口这边跑,看见我远远的喊着询问情况,我一边回答说出事了,需要救火,一边继续向监舍跑。
场面实在太混乱,忙乱中没有人去理会我是谁,就这样让我顺利跑进了监舍。监舍里的狱警不知道状况,有些打开了门跑出去看情况,恰好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根据资料,这所监狱的所有门都有两把锁,一把是使用通用钥匙打开的机械锁,另一把是由中控室控制的电动锁,因此我按照预定计划直接冲向监舍门口旁边的中控室。就在这时,监狱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声,这是那六个意大利人在吸引警察的注意力。
中控室的门锁着,我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只有两只监视器的摄像头在监视着情况。到目前为止运气真不错,我暗自庆幸着,抬手一枪打碎了中控室的门锁,随即一脚踹去,将房门猛地踹进了室内。中控室不大,在监视器里看见我打门,里面的两名警察正惊慌的去抓墙角的枪。我当然不会给他们机会,房门还没有落地,我手中的枪便已经响了两下。其实霰弹枪一枪足以让两个人失去行动能力,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每人给了一枪。
此时外面的枪声已经变得连绵不绝,我这几枪恐怕也只能被楼内的人听到,楼外的警察只顾着慌乱的向外面打枪,哪里还顾得枪声在哪里响起。现在时间紧张,我没有片刻耽搁,找到控制台将所有电子锁打开,随即用枪托将控制台上的按钮砸掉,这样就不怕再有人把电子锁重新关上。接着,我拎起墙角的一支快速装弹器便冲出了中控室。
这种快速装弹器是霰弹枪的专用附件,如同左轮手枪的快速装弹器一样,可以大大提高装弹速度。我边向监舍里面跑,边打开霰弹枪的进弹口,将装弹器顶在上面,随后用力一推,三发散弹便被重新装填了进去。还没有把装弹器扔掉,一名狱警忽然从前面的拐角冲了出来,我想都没想,顺手就把装弹器扔了过去。沉重的装弹器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后重重的砸在了狱警的头上,将他砸得立时摔了出去。但这并不能让我有丝毫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