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主不要忘了,夜煞是本王带来的女人,本王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慕容鐟上前来,他以为明镶会为了避开姐妹相残,说出身份,这样落英城也找不到借口来和他谈条件了,所以刚才他明明可以帮她,却没有出手。
此时卓不凡又差了一杠子,这个想法落空,他自然也该表现一二。
沈铆轻哼一声。
卓不凡伸手抓住明镶的手,将她一拉一带,就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就是看不惯他的女人受任何委屈!
即使,这委屈都是他给的。
此时他面色不善,卷住人,往屋顶一跃就跑了,消失的没影。
留下黑脸的沈铆和慕容鐟,以及面面相觑的其他人。
华洛泽脚步一晃,就要追上去,嘴上嘟囔:“不能让夜煞跑了!”却被拦了下来。
今日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被拦回,面上一片愤怒,最终也没有追去,愤怒的跺了跺脚,突然视线落在地上的一块玉佩上,眸子微闪,见无人注意,他装作不经意的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沈铆明知道追上去只会让卓不凡冲自己发火,再说,卓不凡肯定还会回来,也就不动了。
慕容鐟可以追,但是放心不下慕容鈺,也没有动作。
外人都走了,他们正好谈合作的事情了。
华洛泽走在最后,华父一直盯着他,他哼唧两声,走到门口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冲华父晃了晃:“我的匕首,这爹你也要拦着?”
华父挪开视线,他赶紧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握在手心里了。
刚才这地方是夜煞站立的,这东西应该是她的,要么就是卓不凡的。
是谁的不要紧,重点是他觉得熟悉,华家底蕴深厚,见过不少好东西和图案,这玉佩玉质虽然是上好的,但是最吸引他的还是上面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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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一阵发疯般的狂奔了半个时辰,才在漠河边上的一块空地上停下来。再往前走就出城了。
此时此地四周寂寂,看不到人烟,只有面前的漠河无声的流淌着,夕阳西下,橙色的光线落在河面上,涟漪点点,漠河对岸,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荒漠,黄沙滚滚,还能看见沙上蒸腾出来的热气。
卓不凡掏出一方帕子,擦拭了额头的汗珠,一张野性的脸看着河边静立不语的女子,深邃的眸子里是无人看见的温柔,薄唇紧抿。
很快,他往前走去,就站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看着面前的河水。
阿鬼乌溜的大眼睛看着美景,刚才因为颠簸而难受哭泣的小脸上,满是新奇。
夕阳无限好,无人开口打破这静谧安宁。
浮躁的心情像是也被这河水抹平了。
漠河是大漠五城的生命之源,多少人都是靠着这河水存活下来的,漠河是大漠人的血液。明镶脑海里想起很多画面,儿时的,学武时候的,到龙腾的时候,还有出嫁的那些年。
生活中有些人来来去去,走走停停,最后留下的,只有她自己。
身侧的人偏着头,凝视着她的神色,眸子微暗,他的生活真真假假,打打杀杀,留下的又有什么?
突然他开始去怀疑奋斗了二十载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意义?以前有人跟他说,先苦后甜,现在的付出是为了日后的收获。
他开始有些动摇了,现在只是静静的站着,有人陪着,他就觉得心中一片宁静,他多希望这一刻能够静止,一直是现在的氛围,就是他要的‘甜’,如果身侧的人不在,他还会甜么?
明镶侧过头,视线相触,她眸中一抹失落,让他心中一抽,长臂一揽,佳人在怀,他从来都是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一刻都不肯委屈自己。
明镶深呼吸几口气,第一次没有挣扎,她不知道是因为卓不凡刚才护着她,还是她觉得与卓不凡作对,挣扎也没有用,又或者她有些累了,想要一个怀抱,一个肩膀暂时的歇一歇。
卓不凡身上除了淡淡的汗味,没有任何气味,这让她有些安心,她温顺的靠在他肩膀上,她只想歇一歇就好,从这里出去,她还有一场厮杀,夜煞的,明镶的,她不会逃。
听着耳畔沉稳有力的心跳,淡淡的呼吸,她突然就安心了。
直到天际最后一抹嫣红消失,天色暗了下来。
明镶才动了动,卓不凡也跟着动了,松开了胳膊。
明镶闷着头往回走,卓不凡亦步亦趋。
直到前面的房屋已经露出轮廓,行人多了起来,他才说了句:“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明镶只是微微一愣,他又道:“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她唇角抽了抽,不予理会。
跟他说话真是能够把人气死。
“很快,就好了。”他又说了句。
明镶无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被他扯了一下胳膊,他神色不复以往的嬉笑,极为严肃:“很快,我给你想要的生活。”
明镶一怔,自发的理解为,他给他想给的生活,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先考虑自己。
“快说,好。”
明镶微扬起头,看着天空,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刚才在河面那般安静美好,果然都是错觉。
“快说!”
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手中加重了几分,似乎明镶不同意,她就走不了了。
她再用力一甩胳膊,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传入耳内。
再看去,果然,被他生生扯掉一块布下来。
“放手。”
“你说了好,我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