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里面的那个。”
“很少哪。”
“‘闭室”的钥匙呢?“
“这边。如果遇见妖怪,请代问好。”
“就这么办。”室田笑道。
那里的书架毗邻而立,中间的空间有桌椅。
书的味道――陈旧的、有尘埃的味道。
虽然预备了桌椅,几乎没有人影。只有跑来睡觉的学生。
后面只有几位教师在看书。
室田下楼梯,打开那道重铁门的锁。
所谓的“闭室”,当然是外号。由于很少用的书籍没有地方摆放,结果统统塞到这里来。
可是,这里也几乎爆满了。几年前起就有人提议,必须想办法处理一下……
亮了灯,书壁并排得密密麻麻的。由于天花板相当的高,书架上有移动式的梯子。
室田在书架之间慢慢走着。尽管开了灯,还是有暗沉沉的印象。
书本彷佛把光都吸收了的样子。
实际上是因为排列到天花板的书架杷光遮蔽了的关系,而且气氛上不太健康。
室田再走到深处,把梯子拉过来,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爬上去。那里摆的是连拿出来也要一番辛劳的大书。
室田突然从梯子上面望下来。
打开的门在书架后面看不见,但从门外进来的光照满地面。这种毫无变化可言的地方,一旦从高处望下时,看起来就完全不同了。
对。就是这回事。
人生也是,若是从“高处”来看,应该是迥然不同的。然后,即然来到这个地方,就想更往高处去看看。
室田当然不想停留在副教授的位置上,他也巴望上到一介教授的人生顶点。
我要做的事就能做到。是的!
只要权力到手,别人做不到的事,我偏要做给人看。
为了这个目的,即使手弄脏了一点也没法子。
拿书出来时,手被灰尘弄黑了。
正是“弄脏了手”之谓。室田笑了。
那笑之中回响、反射,听起来好象是几个人的笑声。
室田开在梯子上面翻书。
为了不让尘埃飞扬,他轻轻地翻页数。
然后――不知何时,从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从地面消失掉,而室田完没有察觉。
“什么是怎么搞的?”片山叹息。
“刑警整天如此唉声叹气的,又有什么作为?”晴美说:“是不是?福尔摩斯。”
“喵。”
片山知道,反驳也没用。怎么说都好,晴美和福尔摩斯都不是“刑警”,他们和“责任”无缘。
中午过后,片山终于起床了。由于晴美在家,他以为今天是星期日。
“有薪休假。”晴美悠闲地说:“我想陪哥哥去查案。”
似乎感激她,又似乎嫌她麻烦……
更令他苦恼的是,实际上可能她来帮忙破案。
迟吃的旱餐――该说是早吃的午餐吧。片山边吃边说:
“今天要跟门协升二谈谈才行。”
“他是议员的儿子呀。”
“他应该和”阿特贿号‘的骚乱有关才是。我要好好查他。“
“议员的儿子嘛,可能不轻易露出狐狸尾巴哦。”
“试试看再说――她呢?”
“小首合?她去了补习学校啦。”
“是吗?很快就正式‘上演’啦。”
“如果考上就好了。”
“不过……自从她来了以后,事件怎地接二连三地发生啊?”片山边喝茶边说。
“怎会呢?”晴美盯住哥哥的脸,“你是说,温水小百合与事件有所关连?”
“不,不是的。因为考期接近的关系,恰好碰到而已。”
“死了三个人啦。”晴美说:“其中两个是与k大有关的人,一个是无关系的白领。”
“今板良一教授过的是超越入息的生活,当然猜想他干了什么了。例如斡旋买学位啦、泄漏入学试题之类。”
“他太太和年轻的室田助教偷情……”
“室田待人接物的态度不错,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和关谷久高在一起的情况不是被人见到了吗?”
“对。从关谷口中大概可以问出什么来的。”片山点点头。
“还有女佣的证词。她说她看到一部车,和今板太太所有的很相似。”
“嗯。不过,今板也不是很正经的人哪。”片山突然想起,“对了。今板的异性关系。这个也有必要查一查。”
他连忙拿出记事簿来记下。
“起码找不到他太太杀他的理由。”晴美点头。
“喵。”福尔摩斯在催它的食物。
“来啦来啦――已经凉了吧。”
晴美把蒸鱼片放在它的碟子上。也许对猫的舌头来说还是稍热吧,它的舌头又伸又缩的,“唏喱呼噜”地吃起来。
“听说他和自己的女学生有许多绯闻。但不晓得他陷得有多深。女学生方面,有没有真心的……有必要收集一下学生之间的传闻吧。”片山沉思着说。
“不过,问题牵连到买学位之类的动机是什么呀?”
“对。还不能肯定是什么。”
这时,福尔摩斯抬头“喵”了一声,看住片山。
“嗯?什么?”
福尔摩斯把眼睛紧闭了两回。
“两个?两边?哦!”
“什么?”
“女人和舞弊考试。也许是两方面的动机,它说。”
“唔――舞弊考试而被杀……”
“不能依承诺考上的情形。”片山沉吟起来。
“接下去是井口良子。啊,在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