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源军区总医院icu病房区,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内,夏羽身穿无菌防护服,正聚精会神的做着实验。
自从和郑海生院长谈妥,时间已经过去五天。
五天来,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他基本上没有走出过这间无菌实验室。在他身边,同样打扮的薛森显得百无聊赖,哈欠连天。
作为一名脑外科在读博士,他对病毒兴趣缺缺,尽管知道夏羽从事的是一件足以造福全人类的工作,却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最郁闷的是,他原本以为监视夏羽做实验是一件很轻松的差事,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夏羽这货简直不是人,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还经常加班加点,而且始终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哪怕夏羽最终没有成功,单就这种工作态度,足以让他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随着实验进行,薛森很快发现夏羽的实验进行的并不顺利,眼神虽然依然平静,多多少少却已经带了几分着急。
“兄弟,你说你至于吗?人类诞生以来,几千年都没治好的病,你丫短短一个月就想攻克,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夏羽低头看着高倍显微镜,对薛森的打击视而不见。
“唉,为了陪你,我容易吗我,上次约好了和女朋友去看电影,现在倒好,成了陪你这小子做实验。”
薛森继续发着牢骚,也仅仅是牢骚,他早就明白了,夏羽做实验的时候,就算在旁边敲锣打鼓,人家也是充耳不闻。只是他却必须开口,否则他很害怕再这样下去,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不对啊!没有理由啊!怎么会这样?”
夏羽突然站起来,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焦躁的围着试验台走了几圈,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了?”
“我已经祛除了hiv病毒的致病性,按理说它不会继续攻击正常免疫细胞,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
“或许它也是个好色的家伙,看见正常细胞就和看见美女似的,你除非把它阉了,不然很难改变它的取向。”
夏羽顿时满头黑线,狠狠瞪了薛森一眼,“滚。”
“哈哈。”
一晃又是七天过去,经过数百次实验,夏羽终于成功阉割了hiv病毒,改变了它的靶细胞,使得病毒从对人体正常免疫细胞感兴趣,变成了只对癌细胞感兴趣。
实验进行到此时,可算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距离最终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十多天废寝忘食的实验,此时的夏羽看起来有些可怜,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只有精神处在一种异样的亢奋之中。
至于薛森,这货从第八天开始就不来了,用他的话说,哥们实在跟不上你的节奏,每天吃不饱,睡不好,短短七天足足瘦了十斤,效果比他么专门减肥还好。要再这么下去,实验没成功,老子肯定先挂了。
当然,他虽然满心痛恨,却也不敢真的完全不出现,只是每天上下午各来一趟,待个半小时就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夏羽的错觉,他老是觉得最近这两次,薛森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似是激动,似是敬佩,甚至还有震惊和惭愧。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心里想着,夏羽继续他的实验。
……
东岳大学附属医院,张善一已经醒了,状态却非常不好,脸色苍白,一天瘦起一天。而且由于没有采用化疗或者其他治疗方法,仅仅采用了保守疗法,他的病情更是一天天越发严重,每天都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到的现在,刘医生已经不再出现,就连值班大夫都很少露面,他们已经放弃了对张善一的治疗。如果不是因为从来不缺少治疗费,他们早就要求病人主动回家了。
这段时间,唯一让张善一有些安慰的就是老伴和女儿都来了,就在他恢复清醒的第二天。
尽管韩月极力隐瞒,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张善一的老伴王英先得到了消息,紧跟着是女儿张凌萱。
病床上,张善一看着女儿和老伴,削瘦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虚弱道:“凌萱,你去华英学院报名了吗?”
“嗯!”张凌萱点点头,一脸悲伤。
作为英伦康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根本不愿意去华英学院那家名不见经传的学院应聘,但是爸爸重病在床,面对他唯一的愿望,张凌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就好。你们不用担心我,韩月不是说了,小羽正在寻找特效药,我相信他一定能成功的。”
张善一的老伴王英苦涩道:“我知道小羽是个好孩子,他很想治好你。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面对这种病,他又有什么办法。况且,他说一个月内回来,现在距离他承诺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了。”
“唉!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是我就是对他有信心。小羽这孩子的脾气我很清楚,没有把握的事他绝对不说,他既然开口,我相信他肯定有办法。自从进入华英学院,他还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相信这次也不会。”
张善一仿佛陷入回忆,目光渐渐迷蒙起来。
看到张善一这种状态,王英轻轻给他掖了掖被子,给女儿使了个眼色,一起出了病房。
刚一出门,张凌萱偷偷瞧了眼病房,焦急道:“妈,爸爸说相信那什么夏羽,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我怕爸爸会撑不住。”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性子,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早就做了决定。况且,你觉得他内心里真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