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禁军的来到,很快的这一场暴乱便被压制住了。
除了两个黑衣人被韩凌肆及时卸了下巴之外,其他不是死在了刀剑下,就是死在了自己牙齿里的毒药里。
因为此时干系重大,虽然陈剑南带了禁军过来,但是对外始终没有说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帝此时也没有回宫,而是坐在墨园的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一众人等。
“谁来给朕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显然是气急了,厉声问了一句便不断地咳嗽起来。
端木竚也跟着跪在下面,听到皇帝的咳嗽声,连忙柔声道:“陛下,无论如何,请保重龙体,不然,臣妾万死难辞其咎了。”
此刻,皇帝似乎才注意到跪在下面的端木竚,挥了挥手:“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干。”
端木苍一听,几乎要暴起,这件事情分明就是端木竚导演的,偏偏皇帝竟然如此信任她。
韩凌肆和端木赫就跪在他旁边,看他要动的样子,飞快地将他压了下来:“先别动,看情况如何发展。”
“臣妾不敢,此时是永定侯府的过错,臣妾是永定侯府出嫁之女,身上流的也是端木家的血。”
端木竚一边流泪一边道,言语表情里全是自责。
看得皇帝一阵心软:“竚儿,朕的身边如今可就只有你了。”
端木竚闻言,又是一阵急急洒泪。
皇帝伸出没有受伤的手:“到朕身边来。”
端木竚这才跪行到皇帝身边。
“陛下,今晚此事实在是蹊跷,请陛下明察。”
皇帝冷冷地看了眼正在说话的端木竣,随即将目光转到了端木苍身上:“你可以告诉我,今晚你为何不再落阳关,而在天京吗?”
端木苍急急叩首道:“回陛下,臣原本却是在落阳关,但是几天前突然间接到消息,说是怡贵妃娘娘借助省亲之名,在家里欺压父亲。
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苍哥儿,到底是谁在你那里胡言乱语,我是端木家的女儿,维护娘家还来不及,怎会欺压兄长?”
“如爱妃所言,这道理好不通,且你身为将领,无召私自回京,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端木苍其他都好,就在于一个性子急,偏偏此时,他完全没有想过此时需要冷静,反而迎着皇帝的话而上。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且臣回府所见,也确实如此,贵妃娘娘不知为何,对永定侯府十分不满,竟然不顾及家里人,要求所有人露天在外用膳。”
听到这里,端木竚又是一阵伤心,跪倒在地,哭诉道:“陛下明鉴。
臣妾今日突然想起逝去的父兄,感念他们为国家安危不顾及个人辛劳,心生感动,便提议大家一同在外用膳。
也是为了告诫后辈,不要忘记当年父兄的艰辛,同时也不要忘记了父兄对西岐的忠诚。
希望我们永定侯府,可以一直为陛下效忠,坚定这份忠勇。”
这话说得好,皇帝当下便心软,但是看到这么多人。
便又转过头问端木竣:“是这么样么?”
端木竣一咬牙,点头道:“回陛下,娘娘确是此意,只是苍哥儿刚刚赶来,性子偏急,未曾弄明白娘娘的苦心,所以才至于误会。”
“不光是指这一件事情,还有……”
“大哥!”端木苍还要说话,却被端木赫喝止住了,“娘娘省亲回府后,一直都在教导我们,并不是如你所说那般欺压。
大哥好好想想究竟是谁传递给你这个消息?”
端木赫一句话,喝止住了端木苍,同时也让其他人陷入沉思,到底是谁将端木苍引到了这里,又是谁让这个永定侯府陷入此刻的局面?
但是此时的端木苍却不是这么想,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此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受欺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还要让父亲和弟弟委曲求全。
而他心里的那股义气,让他怎么样也不肯说出来,那个秘密传信给自己的人。
他知道,若是说了出去,那人必死无疑。
“既然你说是有人传信给你,到底那人是谁?朕将他传上来,一问便知。”
端木竣和端木赫都看着端木苍,盼望着能够在他的嘴里说出一个名字来。
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地面。
“陛下,臣妾相信苍哥儿也是一时的冲动,但是这一群人……”
说着看了看那或死活没死的黑衣人。
皇帝心里一震,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里还有黑衣人在。
“给我审问审问,他们究竟是何来路?”
那两个黑衣人嘴里的假牙已经被拿掉了,陈剑南走上前,怒喝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要行刺陛下。”
“呵呵,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狗皇帝,早就应该被拉下台了,他不配。”
一听这不是什么好话,陈剑南立刻甩给他两个嘴巴子。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黑衣人冷笑道,“端木将军为国捐躯,但是你们是怎么回报的呢?!这样忠奸不分的皇帝,凭什么让我们效忠。”
“陛下,这些人并不是我的兵!”这件事情上,端木苍倒是没有犯浑。
私自从落阳关回来,确实是他犯下的事情,但是刺杀皇帝,再给他十个胆,他也不会做。
“苍哥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些年若不是有陛下的恩典,我们永定侯府哪里会有今日的地位和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