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人?”端木赫没有直接回答端木青的问题,反而向她问道。
“谁?”
“李彦俞!”
端木青听到这个名字只是觉得特别的耳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谁。
那年齐国公府最有潜力的年轻后辈,当时为了将齐国公府拉下来,没有少在他身上费心思。
只是没有想到,才这么几年,再想起他,竟然这样费劲,果然是物是人非了,若不是端木赫此时提起来,真的是想不起,记忆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他?”想起了他这个人,才想起过去的事情,“我记得他当时是……”
“流刑!”韩凌肆坐在一旁,对于那个齐国公府,他可是记忆深刻得很,当时小小的青儿,对付那里头的人,可算是斗得很了。
“对!当时是被发配云南,永生不许回京的。”端木赫肯定道。
“那……现在你提起他,意思是i……”
“早前我并没有留意到他,只是后来大哥去了一趟天京,回来说似乎看到了他,你也知道,大哥那时候跟他的关系很好。”
端木青听到端木赫这话,立刻默然了,并没有说什么。
当年为着李彦俞的事情,端木苍曾经开口跟她争执过,这段往事端木赫自然也是记得的,妹妹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
“你放心!这一次大哥绝对没有跟他们扯上任何的关系,而且这件事情是他主动跟我说起的。”
端木赫怕端木青心里又想起什么,连忙解释道。
“既然是永生不能回京,那他如此出现岂不是太过于高调了一点儿?”
韩凌肆知道好友的心思,立刻开口帮腔。
“李彦俞就算是仗着先帝已然驾崩才如此胆大包天,却也不可能到这样的狂妄地步,大哥之所以会发现他是因为他找到了大哥的头上。”
端木青顿时又提起了心:“什么?难道当年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
“我说青儿,当年的事情对于李家来说,可算是灭了门了,他若是就这样轻轻地揭过,只怕也不是男儿行径,但是他找大哥却并不是为了报仇的事情。”
虽然跟端木苍还是不和,可是家里人的安危摆在那里,端木青却不能不顾。
“那是为了什么?”韩凌肆也有些好奇起来,只是想到这人竟然还有些歪心思,但是就应该斩草除根了。
“大哥当时是被二叔压迫着回到泉州的,相信李彦俞作为大哥曾经的好朋友应该是了解他心里的抱负的,所以这一次,他找过来似乎还是想要策动大哥做些什么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大哥自从成了家生了侄子之后,整个人就收了心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从前那般驰骋沙场,用他的话来说,每天回到家里听到孩子的笑声和大嫂温柔的言语,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让他不满足的了。”
这话是从端木赫嘴里说出来,端木青倒觉得可以接受,但是想到这话原本是端木苍说的,心里默默地想象了一下端木苍说这话的样子,立刻就觉得十分不自然。
“那大哥怎么跟他说的?”依旧是韩凌肆在问,端木青和端木苍之间虽然不再如当时那般水火不相容,但是要开口去询问他的事情,还是觉得怪怪的。
“大哥说,虽然知道他那一次进京是违反圣旨的,但是两个人毕竟当年朋友一场,并不想要拆穿,但是对于他隐隐要说的大事业,自己并没有什么心思。
回到泉州之后,他想了几日,之后还是决定跟我说了,因为他总觉得李彦俞出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怕与当年的恩怨有关。”
“李彦俞一向心大,指不定是真的有什么打算,二哥哥后面可找人去查了?”
“这还要你说,我首先担心的就是他会来找我们家报当年的仇,如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心里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所以当下就跟二叔说了这件事情。
二叔便立刻联络各处的朋友势力,秘密调查这个李彦俞。
最后发现,在云南那边,他似乎很是有些传奇的味道,流放期间为当地的百姓做过几件不小的实事,在当地竟然赢得了一片好评,就是当地的地方官们也都给他三分薄面。
都到了那个程度上,当时所谓的流刑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后来他在那边置了田地,买了房子,到颇有一方乡绅的味道。
原本没有查他不知道,后来越查越多,才发现他竟然与云南那边一整片地方的武林中人很有些关联。
似乎在那些江湖人中的地位也不低。
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才知道他和朝廷里的一些原先支持齐国公府的旧员们早就有了关联,天京的事情可以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后来发生了那震动全国的死婴事件才让我们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虽然此时还不能够确定这件事情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应该有将手伸向朝廷,乃至皇城的意图。”
端木青不解:“齐国公府却是在之前是声名鹊起,整个西岐几乎都要仰他们鼻息,可是自从齐国公府没落了之后,单凭一个李彦俞,似乎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你听飞远说,这后面一定还有人,就我看来,李彦俞应该只是个马前卒而已。”韩凌肆冷静道。
“没错!”端木赫点头,“这也就是我这一次一定要来找你的缘故。
首先,当年齐国公府的落马可以算是我们永定侯府的杰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