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的面色却一瞬间比那白纸还要白上几分,瞪着他唇角剧烈的颤抖着,跟着整个人也颤抖起来,眼底只有一种绝望。
“怎么?被朕说中了?”景魅唇角一抿,鼻中喷洒着粗气:“你与景逸还当真变成了鸳鸯?”
景陌本能一般的避开脸去,他却使劲的掐着她的下巴,又强行将她扳了回来,她的长睫剧烈的颤抖着,带着绝望的目光仿佛已经破碎,零零散散的回到他的身上,绝望的看着他,她生了一股怨气,终于喘息着怒道:“你为何迟迟不肯松手?我不是你的囚徒。”说到痛处,景陌猛然剧烈挣扎,他却拧住她的两只皓腕,用一只手强行的锢在身后。景陌屈膝便要向他撞去,他的膝盖却是反将她的压在了树干上。
他腾出一只手来,猛然滑过她的领口紧紧的按在了她的心口上,冰冷的温度立即从他的手指传到她的心间,她忍不住便打了一个冷颤,怒道:“你放开我。”
他不管不顾,只是寒声逼问道:“这里,为何景逸迟迟不去?”
景陌猛烈挣扎却动不上半分,心中那股怨气几经翻涌,终于让她难以忍受,她歇斯底里:“去了,早就去了,就算不去又关你何事?”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能推开他,推开他便不顾一切的跑回去,混乱之中他毅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眉头猛抽,只是怒声道:“真的去了?”
景陌猛然狠狠的打开他的手,再次疯了一般的怒吼:“说是去见宫阳彻便是去见宫阳彻,你信不信不干我的事。”
景魅再次强势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煞气浓浓,一字一字的若刀刻而出,昭显着他此刻的风雨狂涌“景、陌。”
“你还想怎样?”景陌忽然静了下来,讥嘲一般清清冷冷的瞧着他:“上次差点掐死我了算我命大,你羞辱我还不够,如今还要怎样?”
他的视线就是剧烈的一抖,猛然将她拽到身前,一字一句的缓声怒道:“你给朕再说一次?”
“够了。”景陌猛然打断他的声音:“我不想再听,我们之间够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和你耗下去了。我只是长公主,你只是皇帝,如今我要前往公主殿,你,也回你的洞房。”
景魅怒道极致,却反而笑了:“很好,既然这样,那朕这就去洞房。”他忽然抓住她的皓腕不顾她的意愿便强行将她往回拉,景陌步伐踉跄跟不上他的脚步,使劲的推搡着他的手:“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洞房。”景魅猛然回过头来一声冷喝,再次将她强行拉了过去。景陌吓得怔了一怔,待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拉到了数十米远,她极力反抗,他却已经不管不顾,强行将她带了去。
景陌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处,她在身上胡乱的找了些什么,景魅不清楚。
这边,红烛初燃,满殿深红。
皇后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之上,头盖红布,满面羞红,只等皇帝亲临,却久久不见皇帝的身影。
“娘娘真是好福气,一进宫便是皇后,皇上日后对娘娘您一定是宠爱有加。”
说话的是皇后从家中带来的贴身婢女,此时她正站在皇后面前献媚道:“娘娘将来一定会是一举得男,到时候母凭子贵,娘娘一定莫要望了奴婢呀?”
那皇后将嘴一怒,面上好不得意,只是雍容道:“得了,有本宫在,自然不能亏待了你。”
那婢女见皇后很是受用,当即一双美眸笑得如同皓月流光,继续笑道:“不知道皇上是何等的俊美,英气勃发,世间上的所有女子只怕都要羡煞娘娘您了,就连奴婢也……”
说到这里,那婢女似乎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即花容失色,不出声了,那皇后显然已经怒了下来,气得差点掀开了头顶上的红盖头,只恨不得将那婢女拖出去打死,怒道:“下贱东西,就凭你也敢打皇上的主意?本宫看你是不要命了……”
那婢女吓得“砰——!”的一声立即跪了下去,一连磕了数个响头,连忙解释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口误,求娘娘饶了奴婢。”
皇后已经怒不可言,哪里听得进半句?只是照着其他宫女便道:“给本宫将她拉下去杖毙。”
“求娘娘恕罪,今日是娘娘大喜的日子,是万万不能见血的。今日便饶了她一命,以后再慢慢算账。”旁边的婢女及时的阻止了皇后,皇后略一沉吟,仍然是恨得难以自持,想了一想,便还是决定一时暂且放了她。
“你现在给本宫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以后不得擅自进入本宫的寝宫。”皇后暗恨,却还是放了她,那婢女拍马屁不成反被责怪,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条命,当即一连磕了数个响头感激,然后撒丫子夺门而出了。
那门“砰——!”的一声打开,然后咿呀的响个不停,皇后啐了一下:“贱人。”
终于,再等了良久之后仍然不见景魅的身影,皇后慌了,只是在那里焦躁个不停:“皇上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里,宫殿里陡然进来一婢女,见着皇后便满脸堆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已经要来和你洞房了。”
“真的么?”皇后欣喜若狂,坐在床沿上却越是显得端庄,俏脸飞红:“你们快快散了去,皇上就要来了。”
景魅果然来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强行横抱着景陌来到皇后的面前,婢女们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早已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