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古骜只是将计就计,为典彪赢得时间,分散城中守卫的注目。
他看着古骜带着卫兵越行越近,一时间只觉血全都冲到了头顶,咬了咬牙,他忽然大喊了一声:“骜兄!济北有——”
他话音未落,已戛然而止……他只感到一阵冰凉……低下头,‘胸’口‘露’出利刃之尖,原来顶在背后的匕首已经穿‘胸’刺入……
田榕最后的意识里,他感到自己飞了起来,耳畔有风声,他的身体从城墙坠下。
“啪——”的一声,一摊血‘肉’模糊,古骜马匹见坠物受惊,扬起前蹄,长嘶了一声,马蹄落下,蹄下是田榕的血。
古骜看着血泊中的田榕,抬起了右手,身后远处的虎豹骑得令,如风般奔腾而起,向济北郡城‘门’冲来!万马齐喑,弓箭手齐发!
一时间,济北城楼上缕带巾冠的仪官纷纷避箭溃躲逃散,身后一跨而上的亦是无数的机弩,也向虎豹骑放箭,可已然慢了一拍。
虎豹骑太快了——眨眼之中,已经冲到了城‘门’前,冲入了城‘门’,廖清辉首当其冲,提剑见人便砍,济北城中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城楼上的羽箭纷纷而下,扎入空地。
古骜一个人在骑兵的洪流中跳下马,他跪着抱起了田榕摔烂的尸身,已经完全看不清那曾经白皙的面容了,全是血水,与血‘肉’模糊的烂‘肉’……
“榕弟……”古骜深吸了一口气,“榕弟……榕弟……”
古骜深深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