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字玄骥说得断然,更说得一脸坚决,“这次我说什么也得成功不可,要不岂不辜负小妹献计的一番美意?”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好哥哥。”看大哥如此笃定的神情,玄玉也不免受其影响,有了满腔的信心,“小妹就先在此祝你马到成功、顺遂心意,真把裴兰给娶进门来。”
“谢谢。”
一席话,兄妹两人再次联手,意图把裴兰逼入退无可退之境。
第8章(1)
秉烛夜读是裴兰的生活习惯之一,纵然出门在外,她这自小养成的习惯依旧改不了。
豫亲王府中的藏书虽不如皇宫里来得多,却也不算少,跟王爷开口借几本书,裴兰便畅游于书中世界,孜孜不倦。
就在她沉浸于书中世界时,门板上突然传来几声轻敲。
“是谁?”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打扰她的安宁,裴兰难免口气差了些。
“是我,玄骥。”手上拿着一壶上等醇酒,玄骥依计出现在裴兰房前,就等着她前来开门。
“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也不迟。”对他,裴兰总有几分戒心。
就因防他甚紧,所以她聪明的不打算开门迎客。
门外的玄骥才刚出师就遇挫折,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看她执意不肯开门,他干脆肆无忌惮的扯着喉咙大叫:“开门!若不开门,就别怪我硬闯。”威胁的话才刚说完,他当即伸脚猛踹房门,那声音在夜晚寂静的时刻听来更是让人心骇。
可恶!为什么这男人总是那么霸道,害得她总是招架不住。
逼不得已,裴兰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把门打开;看他就要闯入自己的房间,她纤弱的身子一挺,挡在门口硬是不肯放行,“有事快说,没事滚蛋,少来烦我。”
“喔!你口出秽言,有辱斯文。”月色下的她,皮肤虽黑了点,可那双满是怒火的水眸却分外晶亮可爱,让玄骥忍不住想招惹她,就爱看那闪烁晶光的神采。
“你……”别气,别气,跟这种人生气只会侮辱了自己的人格。
裴兰勉强顺了口气,方才压下心头的火气,“深夜造访,敢问兄台有何赐教?”他若要斯文,她给就是,何必与他硬拗。
“咬文嚼字,故作斯文,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裴兰的性子。”矢志招惹她发怒的玄骥,好的坏的全有他的理由,就不怕她真躲得掉。
“你可是存心来此寻我晦气?”柳眉聚拢,她眼中的怒火更烈,就恨不得能亲手拆得他全身一根骨头也不剩。
“哇!真可怕,可真让玄骥心惧不已啊!”
瞧他一个劲儿的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言语挑衅,也不说个正题出来,不堪其扰的裴兰干脆身子一退,就当着他的面想把房门合上。
看她就要关上门,玄骥赶紧伸脚一挡,“好,好,我道歉就是了,别抛下我啊!”他说得楚楚可怜,就像是只被人丢弃在路旁的野狗一般,惹人心怜,“夜深人静,偏偏我又睡不着,所以才带着一瓶醇酒上门打扰,想找你陪我畅饮聊天,解解闷儿。”
“没空。”两个字,裴兰回得毫不犹豫,更无怜悯之心。
“别这样,好歹我们兄弟一场,你总不好看我消沉颓丧吧!”未达目的,玄骥是绝不死心,就算用缠的,也非得把她缠到答应为止。
不该心软,可看他那副可怜的模样,裴兰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沉默的以点头的方式答应了他的要求。
“太好了!”哈哈!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眼看胜利在望,玄骥笑得可开心了,也不让裴兰有后悔的机会,猛然伸手攫住她的柳腰,提气一跳,才眨眼的工夫,两个人已安全的置身在豫亲王府的屋檐上。
面对这种居高临下的状况,裴兰忍不住心慌的往下俯瞰,才发觉这地方离地还真是远啊!“要喝酒在底下喝不就得了,为何要把我拎上你家屋顶?”
就为了断绝你所有的退路。
玄骥当然不可能把心里所想的真正理由说出口,只巧妙的寻了个最最荒唐的理由说:“清风明月,堪称得上是良辰美景,我俩不妨就学学唐朝诗人李白那月下畅饮的潇洒。”
“哈!只可惜你我之间无人姓李,况且吟诗作对的风雅,裴兰是一窍不通,唯一懂的就是商场上那锱铢必较的小心眼。”小心眼这三个字,裴兰可说得别有用心,意在提醒他,心眼小的人一生最爱记恨。
今夜玄骥能把她陷于上下不得的绝境,改日她若有机会,肯定要让他灰头土脸,让他有冤无处诉,有苦说不得,哼!
唉!这女人怎么总喜欢泼他冷水呢?当真不可爱!可偏偏他就爱她这点不可爱之处。
想想,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玄骥扪心自问,再想想也罢,“算了!唇枪舌战太费脑力,还是喝酒的好。来,闻闻,这可是瓶难得的美酒呢!”
瓶盖应声而开,酒香立即溢满四周,裴兰深嗅一口,心里当即有几分明白。
这种酒寻常人不易喝到,就算家财万贯者也无福品尝,只因这酒实在太浓太烈了些,就算酒量极好之人也难过三杯之量。
玄骥今夜会拿出这种酒邀她品尝,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妄想陷害她、蒙骗她,这计划可是失策了。
认识裴兰的人,都知晓她酒量如海,千杯下肚依旧能面不改色,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