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的保镖。”他不太情愿的解释。
“你叫他们来的?”
“不是。”
两个先锋。
“他们还站着耶。”监工吗?后头站着两个身高二百公分的男人,那种威胁性不言可喻。
“一起来拔草吧。”鹰司龢回头吩咐。
两个剽悍的男人错愕了下,冲锋陷阵他们一定跑第一,拔草……但既然是老板的命令,于是西装也没脱,小塔似的身高就地蹲下,开始除草大业。
两天后,民宿再度来了客人。
都会大美女,一身香奈儿裤装,及胸的大波浪卷发,神情冷冽,细跟高跟鞋丝毫不妨碍她走路的速度,她的中性因为放下来的卷发柔和了许多。
高高在上的气质在看见从另外一条路上出现的鹰司龢时,出现了龟裂。
双手拿着街坊送他的葡萄青菜鸡鸭,他毫不惊讶看见鹰司清华的出现,“你来啦。”
“什么叫我来啦?你这是什么样子?”她几乎要昏倒。“你可是我们国家最有权力的几个男人之一,却把集团丢给近卫,自己变成这副落魄的样子,你的脑袋坏了吗?”
“姐弟很久不见,一见面就咒我,你有种。”
没有被女强人大姐突然流露出来的激烈感情给吓到,他只是有点不习惯。
“你这什么态度?好端端的总裁不做,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你讲话不要一直重复,我耳朵好得很,在鹰司集团有什么好的,受苦受难,不是人过的日子,总裁也是人,也要生活。”他存心气她。
“你到底有没有自觉,你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来台湾也就罢了,连一个保镖也不带,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她忍不住要叨念。
“你不是把阿格雷他们派来了。”
早在看见两个贴身保镖出现进,他就知道见到大姐的时间也不远了。
“说到阿格雷,他们两个呢?”
“他们被姚窈叫去别的地方帮忙了吧?我也不清楚。”
鹰司清华一整个无言。
“要不要进去喝杯水喘口气,你应该刚下收音机就搭高铁过来的吧?高铁舒服吗?我还没机会去比较,不知道跟日本的新干线有没有得比?”
那天他还跟姚窈讲座要不要搭高铁去玩,谈起日本四通八达的地铁跟新干线,还有少不了有名车站的便当,他承诺不管她要搭几趟、吃几个便当,他一定奉陪到底。
这么平民的鹰司龢真叫她大开眼界。
他们以前也会“话家常”,可说的是几千万资金的生意,老实讲,她有点难适应这样的弟弟。
“我不进去,你去收拾东西跟我搭最快的班机回日本,你的假期gaver了。”
“我知道你一向管很宽,我最近在筹备婚礼,如果你想留下来观礼,我欢迎,其他,等婚礼后再说。”
“婚礼,谁的?”
“我跟姚窈的。”
她怒不可遏,“你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来台湾!”
“鹰司清华,不要开口闭口那个女人,姚窈是你未来的弟妹,我希望你尊重她。”他眼瞳结霜,对她的态度很感冒。
“我在这里,我会尽一切力量阻止的。”
“你只是我姐姐,我尊敬你,可是不要妄想掌控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我自己要过的,我不会再受难我摆布,如果你愿意祝福我那最好,其他的,就不用再说了。”
“我是为你好!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看起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要进去忙了,你请便。”这根本是赶人了。
“龢,你也知道公司里那些董事有多难搞,你何必挑条难的路走?”那种大势已去的失落感厚重的扑了过来。
“我们想爱,也得人生路上有个人不论甘苦都愿意陪你走,感情,有的人一辈子也求不到,大姐,我花了三年才想通这个问题,工作给了我极大的成就感没错,给了我免得,可是姚窈对现在的我来说比集团还要重要。”
他说着心上人时的神情像掺了蜜,虽然说两人是姐弟,可是她有多久不曾在他脸上看到人性柔软感性的样子?
她真的不记得。
受精英教育长大的鹰司龢,从来不笑的鹰司龢,少年青年成年过得比她还要忙碌的鹰司龢,他的生活就只有工作两个字。
别人家少年的叛逆、青年的好玩、成年的酒色财气,他都没有,他的人生说起来真可怕,就一张白纸。
他从懂事就被灌输要扛起公司重担,那公司还不是三五名员工的小公司,集团的复杂度有时候连她这一起受过精英教育、对当女强人有着无比狂热的人都感到吃不消,却从来没听过他一句怨言。
她也想起他年少时有个女生上门来送告白信,那爱苗也是被她拔除的,虽然她一点愧疚感都不会有,可是,这会儿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他是个三十三岁的大男人,一个让人无法撼动的大男人。
她沉默了。
鹰司龢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我……去住台中的饭店,明天再过来。”
看着鹰司清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算了,不研究,反正她跟打不死的蟑螂没两样,从来不需要别人多操那一份心。
她就是鹰司龢的温室小花吗?
如果以女人眼光来评断,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