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胭脂红向前几步,看着捂嘴抽泣的文琪轻声道:“一年,呵,说得比唱得好听,才三个多月啊!”
秦棣到底没对文天然下狠手,胭脂红明白他的心意。最后这里是如何收的场,秦棣没过问,刚一出酒店没多久,姬家印家的人就追了出来,收拾一两个小人物,不用他们亲自坐镇,之所以亲自到场,那不过是做给秦棣看的。
一票人没在合市逗留,立刻飞往深海。
飞机头等仓里,胭脂红挨着秦棣坐在一起。道:“秦棣,今天的事情是我安排的,姬家也是我通知的,你怨我,我理解。”
秦棣平静道:“我没怨谁。也不恨谁,本来我来也不想来。只是有人骑到我头上。全当是过来耍耍。”
“说真的,我也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都好意思跑到深海来给你送请帖,要不是听青弟说,我也不知道这事。”胭脂红冷哼一声道:“不过不来不知道,一来还真吓一跳。就他们,也配是书香门第?!”
秦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扯,今天姬家印家的人不来,结果都一样。但过程会不一样。
秦棣不讲究以权压人,和大多数隐世世家的人一样,他讲究以力压人,陈草民今天真敢骑在他头脑拉屎撒尿,血贱五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之所以对姬一蛮蛮横不讲理的强势拿下陈家而视而不见,不是因为争风吃醋,实在是草民哥太跋扈,敢欺负到他头上,就得受到惩罚,放过文家,不是余情未了,而是真这么做了,那就是稍微的有些过了,一个女人喜欢谁,要嫁给谁,那是她的选择,秦棣心里不变态,也扭曲,更不是一个残暴没底线的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背叛,感情上的事情,没谁背叛谁,是生活背叛了人。
至于文琪,人生哪能只是若初见啊,有些人,再山盟海誓,也只是人生里的一个过客,哪怕曾经心动过,忘我过,爱过,疼过,却注定要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他跟她,已经算是两个世界里的人,秦棣看得很淡。
不过谁会比谁更后悔呢?
秦棣从来没后悔过,做人做事,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回到深海,秦棣拒绝了姬家宴请,刚一回到汤臣一品。骤然,天地间一股浩浩荡荡的精气剧烈涌动,噼哩啪啦一道诡异的闪电划过天际,好似仙剑一样,要洞穿天地。
秦棣眉头一皱,走出房间,坐电梯达到顶楼,出现在天台上,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佘山方向朝着四面八方压来。
秦棣唰的一下,腾空而起,真气聚于双眼,只见佘山被黑压压的一片墨云笼罩,一道毁灭天地的雷眼,在无数翻滚的墨云中,越发的狰狞。
“三九劫雷!杨宽,是你吗?”秦棣喃喃一句,以灵魂之力,感受着那股在三九雷劫下,越来越凌厉的气势:“果然是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破凡成丹,你又被我快了一步!”
一天之后,安心、黄青弟被杨宽亲自送下佘山。
破凡成丹的他,气质暴涨,修为猛增,见到秦棣第一句就是:“要换在是现在,黟山王家那老祖,在我面前就是一条渣渣。”
秦棣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滚蛋。”
“咋了,你妒嫉了?”杨宽笑眯眯地道,狠狠在秦棣面耀武扬威一把后打到回府。
秦棣目光在安心和黄于弟身上转了一转,不得不说杨家的易筋洗髓效果不错,杨宽也给足了秦棣面子,砸下了无数灵丹,两人竟然在这短短两天时间里,被杨宽填鸭式的将修为行提升到化气三层,虽然有些拔苗助长的嫌疑,但秦棣还是记了这分人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棣全力指点两人行修。
修炼的功法,是一套算不上太厉害的性命法门,是秦棣在昆仑杀戮场获得。
三天时间悄悄过去,在第四天,201寝室三位好汉,请秦棣聚一聚,秦棣没有推辞。
那一天晚上,201寝室没拉妹子来助阵,秦棣也是单枪匹马到场。
那一夜,四个在一间寝室睡了整整三年的兄弟,在一家ktv里喝了五箱啤酒,抽了一地的烟头,一起唱了《睡在我铺的兄弟》,唱得撕心裂肺,声音刺破耳门,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将近凌两点半,再服务生的一再催促下,这一票畜生才东倒西歪的结账走人。
这一夜,冯军,吴宇都哽咽起来。
李伟红着眼,给了秦棣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这三条牲口,挥一挥手,驾车绝尘而去。
回到了汤臣一品,秦棣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杨宽打来的,只是说了一句话:“秦家的人要见你,别误会,我就是一传话的,你来不来。不用给我面子。”
“时间地点,来的人是谁?”秦棣微微在电话里顿了一下。酒全醒了。一股凛冽的气势,顿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是秦泰,明晚七点钟,地点是外滩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他怕你误会,说绝对没恶意。单身一人赴约。”
“好大的气魄。”
“我估计他是真没恶意。”
“我答应了。”
“行,我给他回一声。”
两人挂断电话,一夜平安无事,没再起波澜。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左右。秦棣带着巫剑“古肠”,抵达位于外滩的咖啡厅,杨宽早就等候在那里多时。
他见秦棣进门雅间,第一时间就朝秦棣露出一个苦笑,道:“你跟秦家的事情,本来我是不想掺杂进来,哦不,是打死我也不想掺和,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