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徐母又给张宽弄了八个荷包蛋,还放了红糖水,张宽红着脸说不吃,徐母眼睛一瞪,“说什么昏话,年纪轻轻要注意身体,可别把身体弄糟了。”
言下之意,是让张宽节制。
又仿佛是不放心,临出门,还叮嘱徐娇娇,“白天不管多忙,晚上必须回来。”
徐娇娇羞涩地点头,嗯了一声,随着张宽上了文龙特制的厂长座驾,逐渐远去。
到了通天大厦,两人一进去电梯,张宽就按捺不住,要动手动脚,徐娇娇连忙推挡,指着上面的摄像头道:“有监控。”
张宽已是不能忍了,道:“管球他,让他看去。”
幸好,电梯速度快,徐娇娇得已逃脱。从电梯出来,徐娇娇嗔怪道:“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馋了,我妈说了,这事不能当饭吃,得节制。”
张宽在后面闷闷不乐,“就是要当饭吃啊,一天三顿,少一顿都饿。”
两人正笑闹着,就到了天骄公司门口,顿时吓了一跳,天骄公司的四个字都被人扣了下来,玻璃门也被砸碎,里面的东西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墙上画满了乌七八糟的东西。
见是这相,张宽就气血上头,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徐娇娇见状,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张宽摇头,擦去嘴角的血,眼睛通红,“没事,最近补的太凶。”说完走上前去看,里面被砸的粉碎,显然是复仇,不是抢劫。
看了一圈,就出来问同楼层的另一家公司,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砸了天骄公司?
另一家是个广告公司,有上百个员工,占据了楼层大半的单位,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公司正门离天骄公司也就三十米远,要说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看人家会不会说。
张宽去问,人家出来一位貌似策划经理的人对他讲,还不如去问问大厦保安,公司接二连三的被砸,大厦保安是干什么吃的?
张宽想想也对,上次被砸,是自己下令的,所以没去找保安麻烦,但这次不同,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必须去问清楚。
张宽找到保安科,人家打开监控给自己看,就四五个小伙子,极其精干,戴着高尔夫帽子,手里拎着棒球棍,上来就把玻璃门砸破,几个人鱼贯而入,过了一分钟,又先后出来,监控大概能看清其中一个白净小伙的脸,其他人都是低着头。
张宽就后悔,早就应该让朱小强在公司内部装摄像头,这货答应的好好的,这两天干啥去了?
大厦保安科长过来,对张宽道:“张总,不是我推脱责任,你这得罪了人,人家不让你在这开公司,事情我也对公司汇报了,我们领导的意思是,你这次损失多少,我们公司全部赔,但必须要你签一份协议。”
张宽就问,“什么协议?”
保安科长拿出一份文件,张宽拿起来看,不禁惊呼,“你们是秦盾保安公司的?”
保安科长笑着点头,“你现在明白了吧。”
张宽就阴沉了脸,自己的公司被砸,跟秦盾保安脱不了关系,人家甚至可以明言,砸坏多少东西都赔。手里这份文件,则是一份声明协议,天骄公司有故意滋事嫌疑,招惹了社会上不良人士,秦盾保安公司此后不再承担天骄公司安保业务,所获保金,三倍全额退款。
看到这份声明,张宽再次呕血,把保安科长吓了一跳,赶紧躲开,“我可没碰你,千万别倒下。”
张宽白他一眼,默默转身。他也不是不讲道理,人家保安公司宁愿三倍赔款,也不愿对自己公司进行安保服务,目的就是想把自己赶走,就算投诉,人家也占了理。况且,渭阳市能拿到保安公司执照的,也就秦盾一家,想去找别家保护,都不可能。
如此想着,张宽感到憋屈,目前还不清楚是谁在和自己作对,但就是不想低头,你秦盾不保,我就没办法了么?逼急了老子,老子自己开保安公司。
如此想着,张宽忽然灵光一闪,对,为什么不自己开个保安公司?
想着就给朗朗打电话,让他把那几个年满十八的小孩都给找来,有事商量。
完了又给朱小强打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徐娇娇冷着脸,走到张宽跟前,“不是说不开公司了么?这又是怎么回事?”说完,徐娇娇就不顾张宽的阻拦,执意进了电梯,张宽急忙跟进,在电梯里苦苦解释。
……
张宽打电话的时候,朱小强还在看守所没出来呢,张青的意外身亡,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朱小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朱小强没出来,但小敏在外面,那天去见了张青最后一面,小敏泣不成声,警察说张青是死于急性脑溢血,可小敏看的清楚,张青头上有个巨大凹坑。
朱小强打张青那天,小敏可是在场的,她清楚地记得,朱小强只是在张青身上背上乱打,并没有打他的头,更别提打出个凹坑。
张青的死亡,另有原因。
小敏不敢对警察说真相,一是自己的身份,在公安局有底子呢。二来她也不怎么相信警察了,网上到处都有新闻称,嫌疑人在看守所莫名其妙地死亡。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朱小强会因为这事折进去。
处理完张青的骨灰,小敏就来到朱小强的电脑修理铺,两三天没开门,门前冷清了许多,还堆着一些垃圾,想来也是左邻右舍干的好事。
前段时间和朱小强好的时候,小强钥匙,她随身带着,就把修理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