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被押上车,张宽因为是主要犯罪嫌疑人,被单独关在一辆昌河面包后面,用铁栅栏和前面的人隔开。
开车的不认识,副驾驶的则是熊倜,上来就冲张宽嘿嘿地笑,“你娃还来真滴?爽不爽?”
张宽蜷缩在昌河后面,一脸的幽怨,“爽毛线,我是卧底,你就这样对我。”
熊倜潇洒地点了烟,“先等着吧,等录完口供再说。”
张宽就问,“那得多长时间完事?”
熊倜道:“怎么着也得一个晚上,别急,慢慢审。”
张宽就哎呀一声,“把我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熊倜立马警觉,“你给谁打?”
张宽道:“学校有点事,我得安排好,说好下午四点去接学生娃的。”
熊倜就把手机递给他,目光视线却不离开他。
张宽在手机里翻了一阵,找到刘飞的号码,学生打架的事,也就学生自己处理最好。
电话拨通,刘飞受宠若惊,仔细听张宽的命令,生怕漏掉一个字,听完还再三询问,确保完全贯彻领会,才美滋滋地挂了电话。
从此,我就是宽哥的人了吧,刘飞狠狠扔掉还有一大半的金丝猴烟屁股,得意地想。
几个人被带到南塘派出所,由扬天怒所长亲自审讯,责问金家弟兄制造传播淫秽音像制品的过程。
结果三胖弟兄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开口,不知在等什么。
熊倜和杨所一阵嘀咕,杨所缓缓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杨所说完往外走,熊倜则往手上戴手套,等杨所的身影彻底消失,熊倜才缓缓道:“人赃并获,我不知道你们还嘴硬什么,你以为有后台就了不起?有后台就能躲得过法律的制裁?”
说完熊倜就走过去,先提着大胖,在他肋下一捣,就听沉闷的噗噗声,大胖子就哇哇地往外吐。熊倜用手将他头一偏,所吐的脏污全都洒在二胖身上。
二胖一声大喝,“不准刑讯逼供。”要从地上起来用头顶熊倜。
熊倜直接拉着大胖的脑袋往上一撞,两人都感觉脑袋嗡的一响,难受无比。
这还没完,熊倜连番冷笑,砂锅般大的拳头刚劲有力,缓慢而沉重,一下一下地往三胖弟兄身上招呼,没几下三人就被打的瘫软,裤裆里屎尿齐出,显然是脏器受到激烈刺激,身体扛不住。
熊倜收拾了一阵,对三人道:“知道为什么这么收拾你们?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奸|淫|妇女,再凶的恶徒都会从我这里获得仁慈,唯独你们例外。要不是我身上穿着警服,有纪律约束,你们这种货色,我见一个弄死一个。”
三人被熊倜打的脏腑都移位,知道他所言不虚,但仍是牙关紧咬,不发一言。
熊倜见状嘿嘿两声,“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要是按照刚才的法子再来一回,这辈子往后,你们都得穿尿不湿过日子,至于女人,那就永远不要想了。”
说着熊倜就再次抓住大胖的脖子把他拉起,右手铁拳紧握,在大胖的眼里逐渐变大。
“我说,我说。”
大胖终于熬不住,他害怕自己真的像熊倜说的那样,后半生只能裹着纸尿裤生活。
“我有错,我有罪,可这不是我自愿的,是有人逼我这么干。”
熊倜连忙打开录音机,“现在开始慢慢说,吐字清晰些。”
大胖哆嗦两下,刚要说,就见审讯室大门砰的一下被撞开,杨峰满面铁青地走进来,看到地上三兄弟的狼狈样,心里一凛,却不动声色,问熊倜,“问出什么了?”
熊倜也是满肚子怒火,直接反问,“谁叫你进来的?”音调略高。
杨峰登时大怒,“我不该进来?”
熊倜就把手往门外一指,“给我出去,别妨碍我办公。”
杨峰眼就瞪圆了,似乎想抬手打熊倜,终于还是按捺住。若是平时他或许不虚熊倜,可那天被神经病暴徒袭击,伤势至今未好,打人家只怕讨不了好,还得丢人。
后面又连续进来几个人,都是杨峰的部下,进来就自动围住熊倜。
熊倜也不是善茬,嘿嘿两声就要捋袖子。
门外扬天怒一声暴喝:“都干啥?想造反?”
从级别上讲,杨峰是市局队长,扬天怒只是派出所所长,都是副科,不相上下。但这地方毕竟是南塘派出所,扬天怒也不是一般的愣锤,要搁以前,或许就笑笑过去了,眼下已经知道杨峰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一个老公安的良心驱使,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杨所一声吼,所里在的几个干警全都出来,但毕竟是派出所,拢共也不过十来个人,不比市局,人强马壮。
杨峰也不多废话,拿出手机拨号码,接通之后就道:“徐局,这有个制造传播淫|秽音像的大案,恩,目前在南塘派出所,恩,是南塘的同志们抓住的,恩好。”
说完杨峰把手机给扬天怒,自己则招呼手下提人,准备带走。
按照惯例,小案子派出所自己办,大案子要交市局,杨所长和熊倜本就打着速战速决的心思赶紧把这案子给办死,就是避免中间有人搅局,如果能顺利撬开三弟兄的嘴,把杨峰给供出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万万没想到,这杨峰也不知道哪来的消息,这么快就来提人。
眼下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杨所长也不好给徐局长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嫌疑人被杨峰带队弄上车,没有丝毫办法。
熊倜也是气的不轻,私下里给张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