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于佑嘉怎么会去曼谷?
在印容玉一团乱麻的思绪中,飞机起飞了。
这趟香港之旅,注定他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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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顾恋和s姐留在政府食堂吃工作餐,吃完后就要继续开会。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和市政府领导们一起在包厢,其他企业的人员都去了食堂。s姐想混进包厢无果后,只得坐到顾恋旁边。
“你给于总打电话通知了没有?提醒他下午一定过来。”s姐挑起一块清蒸鲳鳊鱼的肉,边吃边嘱咐顾恋。
顾恋没什么胃口,弄了根青菜在碗里搅着饭。随口回答,“他不来了。”
“什么?”s姐惊讶地抬头,随即不悦地盯住顾恋,“不会是你的借口吧?他不是答应来的吗?”
“他有急事。出差了。”顾恋低头扒进嘴里一口饭。
s姐皱起眉头,话语里有了抱怨之意,“这怎么回事,答应人还不来,不是耍人吗?”
“他又没跟我们签合同。口头说了有空就来,也没说不管出任何事都要来。”顾恋听不得s姐对于佑嘉的埋怨,出口为他辩解。
“你还说呢!”s姐耳闻顾恋为于佑嘉辩护,满肚子不快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途径,“他不说跟你是好朋友么?好朋友就这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早点告诉我?亏我刚才还跟那些企业老板说待会儿于总会出来给我们撑场子,这下让我脸往哪搁?”
顾恋听s姐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不想跟她争辩,埋头只顾吃饭。
“你早就认识于总了,但是从没跟我提过。知道于总要来这里。还没跟我说。现在于总走了,也不跟我说。要不是……哎呀……”s姐叫了声,端起桌边的一小壶醋灌了一口,原来是没注意把鱼刺吞下去了。
这鲳鳊鱼很小,鱼刺也挺小,就是卡进喉咙里有点不舒服,喝点醋下去就软化了。
顾恋看了看小壶里没啥醋了,问道,“s姐,要不要我去跟食堂的人要点醋来?”
s姐满脸不舒服的表情。顿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喉咙里没啥异物咯着的感觉了。抬头看到顾恋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算了吧,没事了。”
“这个基金会申请项目能不能成功其实跟于佑嘉来不来关系不大。只要我们符合条件,达到基金会扶持的标准,希望就很大。”顾恋坐下来,克制着自己也极度不爽的心情,尽力平复s姐的情绪。
“好,那下午就看你的了。”s姐面无表情道。心里有火,想了想下午还要靠顾恋做汇报,忍下那口气。
顾恋知道s姐心中仍是不满,又觉得自己现在不过是多说多错,只能采取沉默是金的策略。下午的汇报早就准备好了,也多次检查过,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目下的心情不好多是由于于佑嘉而引发的。明知道这样不行,可还是无法像平时那样对其他人谈笑风生。
s姐在想什么,她大抵清楚,而这种僵局不是自己现在说一说什么话就能化解的。也许下午汇报会成功后,自己再寻机向s姐化解会比较容易。
“你真的喜欢于佑嘉吗?那为什么这么懦弱?”
印容玉接了他大哥的电话后要立即去香港。临走之前他突然回身问顾恋,令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印容玉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如果是真的喜欢,自己这样的表现似乎的确不合格。但那又该如何?像个牛皮糖一样赖住喜欢的人,这样就叫勇敢?
爱情不是名利,只要勇于争取总有机会收获。
顾恋是这样想的,但依然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也许,印容玉说的是对的。
太多的理由,也是懦弱的借口。
印容玉也并不关心顾恋的答案,他的颓唐只有片刻。在他接完电话后,换了种表情,他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印家容少。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考虑是明智的。层次不同,再勇敢也没用。”
“是啊,所以我才不像你,以为层次一样就可以更亲近,结果失望更深,被伤害得也会更深。”顾恋微微一笑。
印容玉脸色微变,瞪了眼顾恋,转头拉了拉长风衣的领口,很不屑地走了。
同病相怜?结果还是两相厌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