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可没说跟你生意的那个老板是他,不然我早知道了!他和他老婆早就是我们这个圈子内部的笑话了,你不知道吗?”印容玉用不屑的语气解释道,很快瞥了瞥她,“啊,对了,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当然不知道。平民怎么可能会了解这些呢?”
顾恋看他那副欠扁的表情回以白眼,“我总会有办法知道的。其实我也觉得他有点面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他。咦?这是什么?”顾恋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两个很长的杆状物,被皮质的外套包裹着,直径有一个巴掌那么长,看不出来是什么。说是钓鱼竿太粗了点也太短了点,说是什么摄影器材感觉又太细了点也太长了点。而且这么郑重其事地包裹着,应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品。
“长筒望远镜。”印容玉又指了指车子后面。顾恋回头一看,居然躺着一副尚未安装的金属支架。
“你买这个做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好像只有观察星座的人才用这种长筒的望远镜吧?”顾恋奇怪道,眼睛一睁,她对着印容玉不确定地开口问,“你,不会吧?你想用这个来偷窥于佑嘉?”
“窥你个头啊!这就是一般的单筒望远镜,不过长了点而已。”印容玉对顾恋的用词很有意见,“我早上买了副长筒望远镜,想装到辰星家的阁楼上,可他们都不在家,我又不知道他们的电话,你有他家钥匙吗?”
“喔。”顾恋恍然点头,“难怪你会到这边来,你当然知道我在这里。不过,”顾恋得意地摇头道,“我没有他家的钥匙,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总有他们的电话吧?这种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小气吧,顾小姐。”印容玉看顾恋那表情,就知道她没那么听话会帮自己了。
“除非你能举手之劳地告诉我,那个包老板到底有什么渊源,不然我为什么要对你举手之劳?”顾恋理所当然地说。
“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你自己不问而已。谁让你平民的自卑感那么深重?”印容玉挑眉挖苦道,接着在顾恋不出意料的白眼下述说了那位包老板的闻名轶事。
这包老板叫包震华,是香港船王世家包氏家族的成员,他算是旁支了,在家里并不掌事,享有固定的公司分红和家族信托基金的支持,就是那种衣食无忧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娶了个门当户对在家族中处境差不多的不受宠的千金小姐做老婆。包震华生性fēng_liú,婚前就跟香港娱乐圈内多位女明星有来往,婚后积习难改,不过他老婆够凶悍,将那些女明星都收拾了,连他身边漂亮点的女佣,女助手等都撤换了。
眼看在香港处处要受制于老婆之下,包震华干脆申请了家族企业中的一个闲职,调到内地来沾花惹草。刚开始,他瞄上的也是内地二三流的小明星,没想到他老婆专门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还跟那小明星闹起了纠纷,差点搞得家丑外扬,家族长辈知道了都很生气,严厉警告,再有下次就把两人的家族信托基金收入都停掉。
这下子,包震华和她老婆都乖觉了许多,两人之间风平浪静了一阵。可刚收敛了没多久,包震华本性难改,偷偷摸摸开始在内地偷腥不断,对象都不选娱乐圈的人,专门盯住那些小白领,比如公司内部的前台,对外谈业务时遇到的漂亮的女销售助理等等。
自然,这些也瞒不过他那个对此嗅觉灵敏的老婆。上次那起小明星事件后她不敢大张旗鼓地搞事,可是暗中狠狠整了不少和她丈夫有过暧昧的女人,手段多样,叫人叹为观止。正是这些手段,让她即使想如此低调地除掉勾引她丈夫的人,仍是不可避免地在香港和内地的上流阶层中传开了。迄今为止,保卫婚姻所向无敌的包夫人已经成功地让三个人辞职,两个人知难而退,一个嫁人以示清白。
顾恋听得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