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辰星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高兴吗?”佩月月问道。
“没有。”辰星摇头,“只是这家伙总喜欢搞些太热闹的东西,在台湾时我能以各种借口躲掉,这次难得来上海,怎么也得让他高兴高兴,算是,略尽宾主之意吧。”
“他来上海电视节参加开幕式?我听说,今年开幕式是要搞一个华语主持风采录的颁奖典礼,嘉宾全是明星,给获得各主持奖项的各地电视台比较突出的主持人颁奖。走红毯环节是明星和各主持人一起出场。夏艺的刘莹和李纯年都作为明星嘉宾被邀请了,要是范颖能让你也成为一个明星嘉宾的话……”佩月月看辰星的脸色越来越冷,原本脑袋里灵机一动冒出的说辞一下就支支吾吾起来。
“我已经告诉他不用了。”辰星打断了佩月月的话,语气平和得与原先没有多大区别,只有像佩月月这么对他比较熟悉的人,才能区分出他其实已经在不悦了。
“喔,对不起,我多嘴了。”佩月月暗暗责怪自己没用。要是顾恋在这里,肯定比自己说得好。不会像自己这么笨嘴笨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自以为很聪明,看,又把辰星惹得不高兴了。
“李纯年,刘莹?他们好像是和你一个剧组的吧,最近刚拍了那个叫什么《梦三》的,怎么他们都被邀请去了开幕式,就你没有啊?你的名气连他们都不如?”印容玉转头插嘴道,表情和语气一贯是那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佩月月由此更加埋怨自己,让印容玉又多找了个借口埋汰辰星,和印容玉顶了两句嘴后,就一言不发,直到回到了辰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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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辰星迟疑着问。“而且没什么效果吧?”
“有什么不好的?”印容玉不耐烦地回道,注意力全在那架费了不少工夫才搭好支架安装到位的长筒望远镜上。
“你在我们阁楼房间的窗户前弄个这玩意,不知道的看见了还以为这里住着个偷窥狂呢,你就不会打电话联系那位于先生吗?就算他手机被没收了,他家总有电话啊?”佩月月不满道。
这时三个人都在四楼阁楼房间的那个窗户前,印容玉正蹲在三脚架前,调节着长筒望远镜的焦距,关注地望着对面。
这个折叠式三脚架还有点复杂,印容玉直接买了就拿回来,也没有听别人好好说明,自己稍微弄了弄发现不懂后,径直喊了辰星来帮忙,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亏得辰星好脾气,没跟他计较,帮他将金属支架撑起来。然后印容玉碰到了更大的问题,他不知道如何将长筒望远镜安装到支架上去,少不得还是要叫辰星帮忙。
辰星对这玩意似乎也很有兴趣摸索,对印容玉朝他颐指气使的态度没有在意,一心一意钻研着如何安装长筒望远镜。他看了好一会儿说明书,找来了螺丝刀,拿着购买三脚架产品配发的几颗螺丝,敲敲打打弄弄,佩月月在一旁做递工具之类的辅助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将望远镜安装上支架这种对他们来说算是相当复杂的工程的居然给搞定了。
整个过程中,印容玉除了最开始捣腾了一下金属三脚架,后来完全是抱着双臂看着辰星和佩月月忙活,不时催促着,活像个监工。
就算这样,印容玉非但没说声谢谢,反而还嫌弃辰星手脚慢,佩月月在一旁早就生气不已。
“我发现你老爱说废话。他家的固定电话现在打不通ok?这点来说,顾恋可比你好多了,很少说废话,跟她多学着点儿。”印容玉又调整了下焦距,视野中出现了非常清楚并且放大了许多倍的视觉感受身上都快跟又粗又大的棒子有一拼的——松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