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晚不想去了,你和朋友们自己玩吧,不用等我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辰星接到范颖催促的电话,这才想起自己是答应他去参加什么他和那帮朋友的聚会的,但是实在没心情。草草回复了一句就挂断。
开窗迎风而立,望着夜空,辰星一个人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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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已经过了一大半。窗帘没拉上,房间里亮堂堂的。床上的人还在酣睡中。被子裹得跟个蚕宝宝似的。
印容玉偷偷拉开房门,探头探脑望了望,再赶紧蹑手蹑脚走进去,立即把门又悄悄关上。
“顾恋?”印容玉小声喊了下。
无人理睬。回应他的只有平稳如常的呼吸。
“都这么晚了还在睡?又没感冒又没发烧的,睡到现在也该足够了吧?”印容玉不满地自言自语着。走到床边看着那个缩在枕头里的家伙。
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开过封的感冒药和半杯没喝完的水。应该是这家伙昨晚临睡前吃下的。这种感冒药在变化多端的天气里提前吃个一两片会有预防感冒的效果。而且,印容玉认得出来,那是于佑嘉常备的感冒药,无论他到哪里,行李中都有放个一两盒备用。就算他偶尔忘记了,吴美芹也会记得帮他准备好。
印容玉昨晚从酒店出来后,刚好接到于佑嘉的电话。
电话里于佑嘉心情愉快,说现在自己是自由身了。母子没有隔夜仇,吴美芹本来就消气了,加上莫晚琳从旁开解和于洛鑫时不时打电话帮衬。最终她听于洛鑫的劝回了北京,让于佑嘉留在上海和莫晚琳多待几天。莫晚琳不过是表面帮着于佑嘉挡挡吴美芹,答应了她会在上海好好陪陪于佑嘉。
昨天吃过晚饭后送走吴美芹,于佑嘉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宅子里左右觉得无聊,休息了几天人也有些懒散了,大晚上的不想碰多日没处理的公事,就逛逛悠悠地来到了辰星家,发现只有佩月月一个人在家,才知道顾恋和辰星也都去了那个欢迎酒会。考虑到莫晚琳也在酒会现场,于佑嘉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想顺便打个电话问问她何时回来,结果电话打了好几个,没一个打得通的。后来想到印容玉似乎提过也会去上海电视节的欢迎酒会,就打了个电话试试。问他知不知道顾恋的情况。
印容玉当然没法知道顾恋此时的下落,更不会告诉他关于自己猜测到的顾恋今晚可能的遭遇,只含糊地说了下碰了碰面,后来没注意,也许她先离开了,会帮他找找看。
接着不久。于佑嘉又打电话过来,说佩月月已经打过电话给辰星,目前顾恋和他在一起,马上就快回去了,让印容玉不用再浪费时间找顾恋。
印容玉当下一激灵,马上就驱车去了辰星家。
他到达时,顾恋已经躺到床上睡下,于是很多疑问只好暂且放下,把自己从酒店带回来的顾恋的衣服和手包都交给了佩月月,然后和于佑嘉一起去了隔壁他的房子里睡。当晚于佑嘉知道了莫晚琳在酒会现场的事情,虽然对顾恋受伤的情由完全不知情,可他直觉两者之间好像有什么关系,问了印容玉关于欢迎酒会的情况。
印容玉顾左右而言他,觉察顾恋没跟于佑嘉说什么,稍微松了一口气。今天上午,印容玉和于佑嘉两人闲着没事又来到了辰星家,也是看看顾恋怎么样。顾恋还在睡,佩月月不让人吵她。
靠近中午的时间,佩月月在准备午饭,主食是邓婶送过来的南瓜做的南瓜粥。辰星看那南瓜籽长得饱满颜色又漂亮,挑了五六粒出来说要种起来。于佑嘉这个从小到大被母亲管着很少碰泥土的大少爷看着新鲜,自告奋勇报名帮忙,这不,两个人抱着个空的小花盆正在楼下的花园里挖土,要给南瓜籽营造一个舒适的家呢。
趁着这个时间无人看管,印容玉以上卫生间为借口抬腿往楼上顾恋的房间跑过去,悄悄进了门。
有些后续的计划,他觉得必须先与顾恋商量商量,起码,也得对好口风,方便应付于佑嘉的疑虑。
可是顾恋居然还没醒,看这家伙睡得脸色红润的样子,没有发烧也没有感冒,身体好得很,哪怕手臂受了点伤,似乎马上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想到这里,印容玉再也等不了了,不耐烦伸出自己的两根金贵的手指,找准顾恋的鼻子,勉为其难地,捏了上去。
一二三,印容玉默数到三。
顾恋呼吸不畅中挥不掉印容玉的手,恼怒地一张眼,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