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阁,入此销魂地管教人醉生梦死,不舍归去。
赫连啸在销香楼管事的亲自引领下走进若云的闺阁。管事谦卑的送到门口就退下了,赫连啸挥开两名侍卫,嗅了下里面散发出的淡淡香味,邪肆勾唇推门而入。
只见那层层艳霞般的粉色纱帘在夜风浮动中,曼曼轻舞,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一道美人斜倚的窈窕身影,让人不自觉想入非非。就算是原本阅女无数,尝遍天下美色的赫连啸,也忍不住心生旖旎之意。
“贵客临门,若云荣幸之极,只是刚才跳舞之时不小心崴了脚,若云实在无法亲迎贵客,还望大人不要怪罪奴家……”
若云娇弱含愁的声音从帘幕后传出来,声音里带着三分柔弱,两分娇嗔,却还有五分不动声色的媚意,光听这声音就能让男子浑身酥到脚底。赫连啸蓝色的瞳孔隐隐加深,像是点燃了一簇小火苗。
他原本想利用这若云制造控制金烈的把柄,但是,提前享用一番又有何碍呢?他赫连啸有的是本领,任何女人只要沾了他,就只能更加死心塌地的为他所利用!
这般想着,赫连啸面上露出邪气,大步上前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帘,直朝着若云走去。正当他预备掀开最后一层纱幕时,原本关紧的窗户忽然哐当一声打开。
赫连啸一惊,立刻眯着眼望过去,紧接着另一侧的窗户又打开了来,赫连啸眯起眼睛徐徐望过去,只听背后传来杯子杂碎的声音!赫连啸手按在剑上,道:“谁!”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赫连啸再回过头,发现原本端坐在纱幕后静候的佳人,不知什么时候竟消失了!
那重重叠叠,影影绰绰的纱幕之间,竟有一道白色影子不停晃动,一眨眼,就在他身后;再一眨眼,那影子又晃到了他右手边……无声无息,飘忽不定,简直就像鬼影。
“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还不快给我出来!”赫连啸疑心越来越重,准备大喊一声,将门外侍卫唤进来杀掉装神弄鬼愚弄他之人。
就在此时,帘幕之后原本若云所在的地方,一道月白身影端坐在小几前,手中一盏刚煮好的一品茶,缓缓注入面前的白瓷杯里:“二殿下,多年不见,不知可好还是不好?”
那声音不高不低,不重不淡,就像那楼外月光一般洒下来,极为悦耳,极为冰冷,也……极为熟悉。
赫连啸脸上登时露出深深的戒备,以及一丝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身形如风挥刀割断所有挡在眼前的纱帘,瞳孔难以置信的定在这人如玉般的脸庞上:“余辛夷?你不是死了么!”绝不是故人重逢的惊喜。
随即想通了什么,他目光钉子似的刺在余辛夷身上:“今晚是你故意安排的?”
自从得到余辛夷的死讯,他一阵畅快之后,已经两年没有想起这个女人,没想到今晚竟然又见到了她!这个女人化成灰他都会记得!他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若云,还有被勾一引的金烈,都是她所设计的,而他再次落进了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
余辛夷月白男装,丝毫遮掩不掉她的秀美,反而增添了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气。面对赫连啸明显的杀意,她丝毫不畏惧,反而沉着的坐在那里,微笑着将一只斟满好茶的瓷杯徐徐推到赫连啸的面前:“二殿下请坐,辛夷今晚有请并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来跟二殿下谈一笔交易。”
“交易?”赫连啸听了,仿佛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冷笑出来,极为嘲讽的俯视着她道,“什么交易?莫非是你用项上人头来做交换的交易!”
余辛夷缓缓抬起眸,不怒、不惧,反而浅浅笑起来,镇定如古井般的明眸里完完全全倒映着他愤怒如野兽的脸庞,白皙的手指缓缓转动瓷杯,亲抿一口刚沏好的茶,那姿态从容得,仿佛她才是掌握生死大权的那一个:“二殿下,我的项上人头对你来说又值什么钱呢?就算一千个余辛夷,也不如那高高在上的旬国皇位值钱,你说是么?”
听到这句话,赫连啸瞳孔猛地一缩,但随即怒极而笑,挥起剑尖直指在她心口:“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两年前我会上你的当,如今绝对不会!现在,我就来砍掉你的人头!”
他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都是将女人玩弄于鼓掌之内,从没有一次!没有一次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反过头戏耍的!两年多前,他在关外被景夙言与她联手堵截,像个囚犯似的押回鎏国,并且还被栽赃嫁祸出一套亲兄妹乱一伦的骂名,像个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回旬国,接受无数人的嘲讽!这件事,他就算死都不会忘!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来找他,简直找死!
那曾经饱饮过成百上千人鲜血的利刃,泛着妖邪的浅红光芒,朝着余辛夷猛地刺来。就在即将刺穿余辛夷心脏的时候,她的声音如同响彻天际的钟声传来:“二殿下,何须动怒呢?其实你恨的人并不是我,还是旬后吧。”
赫连啸的脸色倏然大变,脸上杀意、恨意、怒意,无数种情绪全部在,脸上翻滚。
“你以为你花言巧语,就能将前尘一笔勾销么?你当年加注在我身上的耻辱,足够你死一万次!”赫连啸短暂的失神后,脸色很快恢复之前的沉静阴狠,重重冷笑一声,剑尖朝着余辛夷又接近一分:“我绝不会像两年前一样被你这张伶牙俐齿所骗,陷进你的圈套!”
锋利的剑尖刺穿她月白的衣衫,刺入肉中一毫,立刻有鲜红的血丝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