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和皱眉,差点出手,下意识的将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护到身后。
“安和,我是流风,快带我去见世子妃,我有急事!”流风嘶哑的嗓音,让安和辨别出来,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流风似乎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嘿嘿一笑,因为事情紧急,流风也来不及和安和解释,只留下一句,“安和,对不住,我七天没洗澡了!”
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见流风飞身往山腰而去,知道流风定是有大事要告诉林纯,当下和安和匆匆告别,安和把门外被流风丢弃的马儿牵到马房,喂上草料,立刻闪身,往山腰飞驰而去。
林纯和沈茹嫣正慢着步子,缓缓的从后山回来,暗卫收到安武的通知,立刻下令找寻林纯。
“小姐,羽世子身边的流风从京城赶来,说是有急事找您,安武让属下通知您快速回初心楼!”
“流风来了?!”
沈茹嫣心头一跳,拉着林纯的手,“大丫,不管发生什么,务必要冷静!”
“外婆放心!”林纯提起裙子,飞快的往初心跑,恨不得此时此刻插上一对翅膀。
初心楼,安武给流风端茶倒水,安婆子给流风端来点心食物,流风狼吐虎咽,好像是从乞丐帮逃难过来似得。
“流风,你慢点吃!”安武看着流风黑乎乎的手,拿着筷子夹着点心就往嘴里塞,活像饿死鬼投胎转世。
“安武,我五天······五天就吃了······两个馒头······”流风一手端着茶杯,直接把杯盖掀开放到一边,咕咚咕咚的喝着,形象神马的,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纯一进初心楼,就见到眼前这幅令人咋舌的场面,只见流风双手捧着一个白瓷大碗,碗里估计是什么汤水,仰头痛喝,急切的模样,看的林纯目瞪口呆,再见到流风一身苍青色的长袍,若不是袖口那的颜色,根本看不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
这到底是什么了,难不成京城被胡国攻破了,流风是逃难来的清溪镇不成。
“世子妃······咳咳咳······”流风感受到门口一抹炙热的目光,放下碗,一看,见是林纯,口中尚未完全下咽的食物,一时间卡进了嗓子眼里,咳得他直翻白眼。
安武和安婆子一前一后,一个给流风拍背,一个给流风顺气。
“慢一点,先吃完,安婆子,你去厨房让人烧水,立刻送到贞心楼,顺便到安风家给流风借身换洗的衣裳。”林纯嗅到流风身上的异味,知道流风这一路而来,定是日夜兼程。
过了大概一刻钟,流风才缓过气,立刻走到林纯面前,想到自己身上污秽,又退后两步,“世子妃,王爷遭遇了刺杀,世子追随敌人而去,已经一个月杳无音讯,流璋和千少东家都四处寻找,属下日夜兼程赶来,就是想看看世子······”
林纯在听到天铭羽一个月杳无音讯,双耳就开始耳鸣,眼前眩晕,流风之后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安武看到林纯身形微晃,大惊,下意识的走上前,伸出手,林纯一把扶住安武的胳膊,紧紧地握着,指甲深陷,安武似乎一点疼痛之意也没感觉到,看着林纯失魂落魄,心中剧痛。
“流风,为何羽······羽失踪两个月,才来传信?!”林纯定住身形,看着流风,锐利的目光让流风身形顿挫,低着头不敢言语。
“流风,本郡主要听实话!”
这是林纯第一次拿出身份,来给自己的家人施压,流风被林纯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吓了一跳,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心中震惊,世子妃身上的气息比世子更恐怖!
“世子妃······属下······属下······”
“说!”
林纯一声怒吼,整个林家似乎都颤抖了三分,沈茹嫣赶到初心楼门口,就见林纯双眼充血的看着流风,衣衫轻扬,气势蓬勃,镇的流风砰的一声跪倒林纯面前。
这是······?!
“世子妃,王爷受伤命在旦夕,要不是上次香草姑娘给的药,恐怕早就······世子当时在混乱之中追随而去,大家都因为王爷,慌了手脚,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再说世子的武功在天阳数一数二,鲜有对手,所以······”
“王妃日夜照顾王爷,已是心力交瘁,属下和流璋只能隐瞒,说世子去了千少东家的家里商量对付刺客的办法,实际上我们都在找世子,十天前,千少东家收到一封书信······”
流风说着,急忙把怀中的书信掏了出来,信件被护的很好,崭新的纸张,一尘不染,林纯对流风的眼色稍缓,一把抢过信件,立刻展开。
“要想见到天铭羽,亲自来胡国南郊乱葬岗!胡柯。”
林纯心中大惊,天铭羽的功夫自己虽没见过,但是上次家中遇袭,安和大哥和自己说过羽的功夫,的确像流风所说,鲜有对手,可如今······
难道是圈套?!
还是天铭羽被人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成?!
一只乌黑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林家的山林,暗卫解下信鸽脚上的信,立刻来到初心楼。
“小姐,千少东家的来信!”只有千家有日行千里的黑鸽,这是暗卫都知道的事情。
一张小小的字条,寥寥数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