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和流璋跟在牛大婶身后,远远地看到一片片的菜地,菜地平整的被分割成块状,每块菜地里种的菜都不一样,粗略的数一下就有十几种,靠东边一块还有很多藤蔓的植物,西边的土地都被翻了过来,上面空空如也,只看到里面地里有很多水还飘着一层层黑乎乎的灰状物。
“牛大婶,那东边一片绿色的藤蔓是什么菜啊?还有那西边的地,为什么没有种庄稼,上面飘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哦,东边那片地本来有很多小石子,因为当时小姐家人少,会种地的也少,我和虎子他爹没时间清理,就种了南瓜和冬瓜这些好活的蔬菜,一会儿你们收拾好,大婶就带你去摘几个小南瓜尝尝。”
“至于西边那块地,是小姐家这几十亩山地中最好的地,因为今年过了种庄稼的节气,虎子他爹就给先翻了地,又将地上原先长得野草拔了让太阳晒干,然后烧成灰洒在地里肥田,那黑乎乎的就是那草木灰。”
“原来是这样,改天牛大婶和牛大叔定要教教我如何种菜,在家中让我种种花还行,这回我定要好好学学,日后回了家中,也整一块地,种上自己爱吃的菜!”沈莹一脸向往。
流璋知道自己的妻子喜欢平静安然的生活,可是跟着自家少爷,如今的日子还好,等到少爷成亲,正式册封为王府世子,那阴谋诡计,明枪暗箭,会比现在多的多,圣上为什么不早早册封少爷,就是因为担心把少爷推上风口浪尖。
流璋心里苦涩,但仍旧暗暗在心底对自己说道:“终有一日,定要让莹儿过上安静太平的日子!”
到了牛大婶家,牛大叔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小虎子从屋里走出来,一见牛大婶回来,赶忙将孩子递过去,口中语气急切的说道:“快,孩子想是饿了,刚睡醒就哭!”
牛大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沈莹和流璋,见沈莹满眼宠溺,喜爱的看着小虎子,身上散发出的柔意都快要将人融化,流璋也是一脸激动,搓着双手很想上前,摸摸小虎子红扑扑的小脸蛋。
小虎子许是感觉到有陌生人来家里,停了哭声,睁开迷蒙的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莹和流璋看,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突然小虎子朝着沈莹,裂开嘴呵呵笑了,乐的沈莹激动地拽着流璋的衣袖,手足无措的眼中含着泪说道:“夫君你看,小虎子冲我笑呢!快看快看···”
此时此刻的牛大婶才明白林纯昨晚意味深长的笑意,顿时觉得还是自家小姐厉害!
牛大婶先抱着小虎子进屋喂饱了奶水,沈莹和流璋收拾完东西,就急冲冲的过来陪小虎子玩,小虎子也很配合,不哭不闹的,让沈莹和流璋兴奋极了,本来说和牛大婶一起去摘南瓜的事情也给丢到了一边,一整天都陪着小虎子玩耍了···
安顿好天铭羽一行人,林纯便让安婆子和梨婆子赶紧准备午饭,午饭后,林纯让大头他们去学堂上课,沈莹和流璋两人陪小虎子玩的不亦乐乎,安和要到山腰上看着新楼的工程,安木和安竹准备明日带着翠花大娘去李家村说亲。
安风去陪安武了,只剩下安柱和林纯闲着,天铭羽和流风跟着两人在林家各处走走看看,几人商量了一番,准备明日一早,上山坡上看日出。
翌日,天还没亮,林纯就和安柱起来,带着天铭羽和流风,四人往山坡上走去,翠花大娘和安木安竹也一早出发,往李家村村而去。
李家村李木匠家。
李木匠是个年近四十的结实汉子,平日里都笑眯眯的,说话一腔的喜气,听着就让觉得很舒服,翠花大娘对李木匠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翠花大娘刚进屋时,看了李家两姐妹一眼,见两姐妹正在院中干活,都是娇俏玲珑,面相端正,手脚麻利,脸上的笑意更显。
李家姐妹见安木和安竹带着翠花大娘来家中说亲,都害羞的躲进屋里,李大娘是个憨厚的妇人,只在一边听着,也不说话。
“李大哥,今日我随安木他兄弟俩过来,想必意思你也清楚,安木兄弟虽是林家的护院,但是一没签卖身契,二每月还有工钱,在林家与小姐少爷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大丫年纪小,怕失了规矩,故今日叫妇人我来探探你的口气。”
“若是你家对安木两兄弟的婚事没什么意见的话,大丫就说找正经媒婆上门来提亲,不知李大哥意下如何?”
李木匠笑着看着翠花大娘,开口道:“翠花妹子,安木两兄弟在我家待了近一个多月,为人处事样样合我心意,手艺也不错,我家中只有一儿两女,儿子已经成家,如今这两个闺女能找到安木两兄弟这样的娃子,我很放心,只是···”
“李大哥有什么话尽管说!”翠花大娘看着李木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忙出口示意。
“我听安木说林家正在盖新楼,原先住的都是临时盖得茅草屋,这要是几个孩子订亲了,我想着安木和安竹的年纪都大了,若是让几个孩子早点成亲,这住处是不是?···”
“李大哥,你担心的事情小姐在我来时已经交代了,家中新楼盖好,每个人都要自己的小院和房屋,安木等家中护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