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岳落的话,王恒和范余都是一愣。然后王恒便面有难色的道:“岳公子,这流萤居去一趟消费不小,在下实在是请不起二位。”
范余之所以发愣,是因为没想到岳落会说出去流萤居这样的话来。他看了岳落一眼,心道:这人虽然说话跟男子一般,但昨天摸她那里,明明就是个女子呀,却为何今日要跟我们一起去流萤居?好奇心也太重了?
不过一想到和女子一起去逛青楼,范余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当即抛去心中的疑虑,道:“王兄,我请。你只需要展露才华,让我们见上柳菲菲一面就行了。”
岳落看了范余一眼,也道:“是呀,范兄出钱,你出才就行了。”
说完,岳落本以为王恒还要好一番犹豫,自己和范余还要再劝一会儿才行,哪知道王恒不过稍一沉思,便道:“行,今晚我便舍命陪二位了。”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实,我对菲菲姑娘挺仰慕的,只是身无余财,才没能常去捧场。”
听王恒这么说,岳落和范余对视了眼,都是心道:感情,这个穷书生还闷骚得很啊。
虽然已经说好要一起去流萤居,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几个人便在客栈里喝茶聊天。中间,范余言语中总是想套出岳落的真实身份,却都让她巧妙地挡了回去。
很快,时间便到了太阳落山前。三人还在谈天说地,小倩却找来了。
“小...公子!”小倩在门边喘着气喊道。俏脸通红。
岳落一看,连忙过去将小倩拉到旁,低声问道:“怎么了?”
“春妈...找来了。”小倩说完便地下了头,显然是她将春妈带过来的。
岳落理解小丫头的为难,也没责备她,道:“人在哪儿呢,快带我过去。”
岳落进房里跟范余、王恒说了声抱歉,便跟小倩一起出了仙来客栈拐入一处小巷中。春妈不比岳落,在这洛城中是个熟脸人,很容易让人认出来的。所以并不敢闯到仙来客栈找岳落。
见到岳落后。春妈便又急又怒的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看有哪个行首像你这样整天乱跑的呀?走走,快跟我回去。等天黑开了门。要见你的客人多着呢。”
岳落则是笑了笑。不慌不急的将要打听柳菲菲底细的事跟春妈说了。春妈听完想了会儿道:“你能打听到柳菲菲底细固然好,可是今晚的客人怎么办?还有,万一你让人认出来呢?”
“客人。你就跟他们说我生病了呀,一晚上,不会有事的。”说完,岳落又从怀里拿出了两撇小胡须贴在了嘴唇上面,然后使出男声,道:“春妈,这下该没人会认出我了?”
春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叹口气道:“那好,就此一次,你要小心些啊。”
说完,摇了摇头,扭着腰肢走了。
岳落见小倩还在一旁看着自己,便道:“你还呆在这里干嘛呀?”
“小姐不能带我一起去流萤居吗?”小倩问。
岳落摇了摇头,道:“你这小模样儿,去了一张口不就让人看出来了吗,快跟春妈回去。”
听岳落这么说,小倩只好丧气的低下头,小跑跟上春妈。
岳落回到范余房间里,两人见她忽然间多了两撇胡须,都很奇怪。王恒问道:“岳公子,你这是?”
岳落道:“昨天在天然居不是引起了误会吗,今天要去流萤居,我怕再出误会,所以就弄了两撇假胡须。你们看,我这样是不是更加fēng_liú倜傥些?”
说着,岳落学着范余的模样,甩开扇子轻轻摇动起来。
“哈哈哈...”范余终于忍不住了,俯身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范余这一笑,岳落便没好气的瞪过去,而王恒则是一脸的莫名所以...
到了晚上,三人稍稍吃了些东西,便结伴进了流萤居。
因为流萤居的行首柳菲菲以诗词曲赋而闻名烟花柳巷,所以慕名而来的多是些书生,当然,肯定是有钱的书生。进了流萤居后,岳落发现这里和百花楼也并没有多少区别,楼上楼下同样是莺莺燕燕,姑娘们也都是花枝招展的。
“哎呦,三位公子里面儿请。”老鸨瞥见三人中一身锦衣的范余,立马甩着手绢儿迎了上来,“几位是来找哪位姑娘取乐子的呀?”
岳落当先用男声道:“我们是仰慕菲菲姑娘芳名而来的。”
“找菲菲呀,今儿好多爷都要找菲菲,可我们菲菲却只有一个,您看...”老鸨顾左右而言他。
范余一笑便冲旁边小弯使了个眼色,小弯立即递给老鸨一百两银票。老鸨不着痕迹的收起银票,立即喜笑颜开的道:“我一看就知道三位文采斐然,菲菲最喜欢有文采的俊杰了,三位快跟我上楼。”
说完,便领着几人直上三楼。
岳落跟在后面心笑:什么文采斐然啊,没有钱,文采再好也没在柳菲菲面前发挥的机会。
来到三楼的一个小厅,里面已经坐了二十多个人,扫一眼,几乎都是锦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饮酒喝茶,高谈阔论着。见到老鸨带着三人进来,所有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这不是王兄吗,怎么,又找到两个愿意出钱请你的冤大头了?”其中一个玉冠书生道,言语中不无取笑之意。
不仅玉冠书生,另外几个人同样对王恒不怎么友好。想来是前日,王恒成为柳菲菲的入幕之宾,没少让他们难看。王恒听了俊面一红,想要出言分辨。却被岳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