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裴日蓝急喘着,不行,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还有一个人没解决。
在她喘气之余,一道黑影罩住了她,抢过她手中的麻醉枪,冰凉的冲锋枪枪口抵上了她的额头,“受死吧!”
裴日蓝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俨然就像是从地狱窜出的死神。这下……这下她真的死定了!阿克……她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想起他那张爱笑的脸?但她真的好想再看一次他那小狗般的笑颜……
扣扳机的声音让她认命的闭上眼。砰!此方才任何一声都还响亮的枪声响彻整个公园。等了许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这是怎么回事?
当裴日蓝想睁开眼睛之际,一个温热的环抱,熟悉的气息窜入鼻间,她惊讶的张开了眼──
“阿克!”见到克烈那一剎那,她想也没想的扑向他怀中。
“蓝!你没事吧?”克烈心急如焚的拉开瘫软在他身上的身躯,绿眸担忧地在她全身上下查看。幸好他早来了一步,要是再晚一步,蓝就……天啊!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们两人还要亲热多久?”一声不识相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要是现在有杀手来,你们应付得了吗?”
“凯伊!?”裴日蓝转向声音来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凯,蓝受伤了,先送她到医院。”克烈手臂一伸,毫不费力地将裴日蓝拦腰抱起。
“跟我来。”
“我自己吃。”裴日蓝靠着床头,瞪着眼前喂她吃粥喂得不亦乐乎的克烈。
她觉得这种小伤不必到医院,所以让凯伊打电话到国际刑警组织,请局里的专属医生来别墅一趟,还顺便要他不准知会任何人,尤其是她老爸,免得老爸又在那里大惊小怪。
“来,再吃一口。”克烈又舀了一口清粥吹凉后,才送到她嘴边,“把嘴巴张开嘛!”
又是这种哀求的眼神!明知他是装出来的,可是偏偏每次都臣服在其下。
裴日蓝听话的张口,缓缓吃着克烈送进她口中的稀饭,入喉后,她又忍不住犯嘀咕:“我的手臂只是皮肉擦伤,又不是残废,还不至于连个碗也端不好。”不过她大腿受到那强烈的一击,大概这几天都别想下床走动了。
“人家喜欢喂你嘛!”克烈喂食的动作未曾停歇,脸上不时的转换各种可爱的表情。
受不了!又在装可爱了,既然他这么想当她的佣人,她就成全他。
“为什么你身上连个擦伤也没有?”裴日蓝从方才就一直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照理说在草皮上打滚这么久,至少也会让小碎石割伤,可他身上连一个小痕迹也没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要你等着看吗?我要是这么轻易就死在那些人手上,你以为我有可能活到现在吗?”克烈将空碗放至桌上,拉了张椅子跨坐其上,十指交叠放在椅背边绿,下巴跟着放了上去。
“自从我母亲死后,父王又对我特别疼爱那时起,就时常会有一些意外发生在我身上,不过在雷巴达时,那些意外都还算小,像今天直接面对面对打的情况,还是我头一次遇见呢!没办法,在雷巴达时,父王一天到晚派一大堆高手跟在我身后,出了什么事,自然有那些人挡着,我连一次大展身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兴奋什么?”瞧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这种事他不会还想多来几次吧?“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人单打独斗!”其实他们俩受保护的程度差不多。
“蓝,你说真的还假的,那你还敢来当我的保镳!”克烈讶异的从椅子跃起,尊臀很顺便地“就定位”──牢牢地粘在裴日蓝身旁的空位。
“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老爸和局里的弟兄都不让我出危险的任务,每次都是我偷偷跟出去,不然就威胁那票弟兄跟我调换身分,但后来还是被发现,所以才几乎没什么实战经验,可是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是很强的!尤其是我的脑袋,只要是出自于我脑海里的计画,没有一个不成功的。”
“我最成功的一件案子就是去酒家当了一星期的舞女,逮捕了两名大毒枭,和找出了市价将近两亿的海洛因,只是那一次我还没有出手的机会,那两个毒枭就被弟兄制伏了。”说起她昔日的丰功伟业,裴日蓝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
“蓝,只要跟在我身旁,我保证你的实战经验,一定会大幅度增加。”蓝的身手不输凯训练出来的那些护卫,只不过缺少临场的判断能力和实际应战。但,只要想到她被枪抵住,还闭上眼睛等着敌人开枪,克烈忍不住开口糗道:
“蓝,你说你头脑好,怎么被人用枪抵着,就乖乖闭上眼睛啊?”
“那个时候头脑好有个屁用?枪被夺了,脚又受伤,枪口还抵在额头上,就算智商是一八○的人来,还不是得乖乖等死。”但克烈话中若有似无的挪揄让她沉下脸来,“你是在嘲笑我?”
“我没有。”克烈表情煞是无辜,嘴边噙着一抹狡黠的微笑,凝睇着放大在他眼前的脸部特写。
中性的脸孔上有着浓密得足以让所有女人嫉妒的眼睫,那对黑亮又深邃的眼瞳,漂亮得让人嫉妒。克烈忍不住将脸再往前凑,两人的鼻尖相距不到一公分。
“你有。”不察两人脸的距离仅剩下一mī_mī,裴日蓝又将脸蛋靠了过去,这下双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眼看两张唇瓣就要贴上──
“阿克──”
突然一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