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很快就响起了简短有力的军令声,所有参战的士兵在自己的长官带领下,整齐有序地离开兵营,踏上征途。
“司令,把我也带上吧?这么大一个事情,让我留在兵营里,多寒碜啊。”张连武满脸委屈地看着方云说道,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看着林红军得意洋洋的高兴劲儿,他心里像猫抓一样,又痒又气。
“不行,这次部队拉出去一半,有我和红军就可以了,你和政委留在桐梓,要抓好训练。回来我是要检查的,达不到要求我惟你是问!”方云断然回绝了他的要求,回头对前来送行的何凯说:“政委,这次我带走了最能打的几个连队,你在这里万事要小心,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何凯点点头。方云又对一脸兴奋的王力军吩咐:“力军,我们这次出征黔北,归期不能确定。在政务和日常事物方面,还要多多担待啊。”
“司令放心,力军自有分寸,一定会协助何副县长把工作做好,预祝司令凯旋而归!”王力军穿着一身黑色的警察制服,精神抖擞。
“好,我们大家共勉。”方云一一和送行的人握了手后,翻身上马,跟上行进的部队出发了。
正安县城外一个稍微平坦一点的山包上,有作栅栏围成的军营,栅栏的四周竖立着高大的哨楼。栅栏附近近三百米的地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可以提供隐蔽的杂草树木。这里驻防着正安民团的主要力量约一千人。离山包不到两里的地方,就是县城。
早先因为正安县政府在镇压民族复兴党的游行中,打死打伤了十几个人,正安县就成了黔北的风暴中心。在桐梓县的民族复兴党总部扬言要求正安县政府交出凶手,并由复兴党改组正安县政府。这样的要求当然不能被接受,于是桐梓县的民族复兴党就扬言将采取一切手段解决这件事情,包括军事手段。
这让正安县的三民党县政府也是心头冒火,开始动员起来。而三民党这边对正安县的民团还是非常看好的,暗地里赠送了不少枪支弹药给正安县的民团,而且还给正安县的民团派来了一支援军——陈胡子和刘大壮带领的金龙寨土匪残余分子。这些土匪在刘大壮的训练下,已有了点正规军的模样。这也让正安县政府的态度更加嚣张起来,在正安县内大肆搜捕民族复兴党党员。
局势骤然紧张。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在哨楼站了一夜岗的团丁伸伸懒腰,忽然发现山包脚下冒出了一支穿浅灰色军服,头戴墨绿色钢盔的队伍。他大惊失色,正要拉警钟,就听一声清脆的枪响,人便栽倒掉下哨楼。
警钟声大作,整个军营乱了起来。
看着眼前疏于训练,混乱不堪地对手,方云下达了攻击命令。对于这些敌对分子,方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机枪、迫击炮一阵猛打,一下就打倒了一大片,反应过来的敌人依托着栅栏进行零星反击。
刘大壮和陈胡子一听到枪响,马上翻身爬了起来。这几天他们两人同住一个房间,一直都在提防着对方的进攻,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和衣而眠,枪不离手。
两人出了营房一看,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四周炮弹的爆炸声不断,正安县民团的团丁四处乱跑,惊慌失措。刘大壮和陈胡子都吃了一惊,对天放了几枪,各自收拢了队伍,往寨门冲去。
当刘大壮和陈胡子带着人马冲到寨门口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面是一片涌涌而来的墨绿色头盔。
“王八羔子,这是一个民团?”陈胡子怕了,关于方云的各种传言纷纷涌进了他的脑海中,“刘老弟,咱们还是跑吧,就凭咱们这百来条枪,可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刘大壮心里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怎么感觉对面的护国军比帝国中央军还精锐呢?
就在两人的犹豫间,护国军兵分三路,从左、中、右三面发起攻击,战士呈散兵线队形推进,机枪、步枪火力又快又猛,敌人根本抵挡不住方云的部队的进攻,纷纷向后溃逃,被护国军的骑兵连一阵冲杀,损失惨重。
而刘大壮、陈胡子带来的人马也和对方开始交火,打成了一片。护国军的骑兵连已掩杀到了后面,把他们的退路也给截断了。
“拼了!”两人见退路被截断,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和绝望。这时,几颗迫击炮炮弹带着啸音飞落下来,几声巨大的爆炸声音过后,两人被炸得粉身碎骨。
又打了半个多小时,令方云哭笑不得的镜头出现了:敌人摇白旗投降。敌军一投降,正安县城就顺理成章地落入了方云手中。
正安县的复兴党群众是热情欢迎他们的,复兴党的部队——护国军,在他们看来都一样,是帮穷人的,倒霉的是那些为恶乡里的地主恶霸。
因为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方云用电报与何凯联系后,就决定在黔北命令所有复兴党举行暴动游行,一举夺取黔北尚未控制的县城的控制权。很快,夺取政权的指令很快从桐梓下发到黔北各县的复兴党分部,更大规模的游行暴动席卷了黔北各县,他们砸毁了县政府办公地,冲击邮电局,收缴了保安队的枪支。不少复兴党党员被武装起来,组建了复兴党控制的新县政府。
消息传回桐梓后,民族复兴党总部是一片欢腾。黔北各县配合方云派来的行政人员先把地方政权建立起来,宣传各民族平等的政策,军队继续在比较富裕的正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