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间的书琪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和芳子在一块虽然心里面烈焰熊熊火 烧连营,表面上却是装腔作势一潭死水。芳子多少次言语挑逗,书琪却拿拿捻捻 缩手缩脚。芳子暗恨这个中看不中吃的公子哥迂腐儒呆。堂堂男子汉自己不主动 进攻,总不能让姑娘死乞白赖往你的怀里钻吧!这下可好,书琪看着芳子遭捆绑 后突显无限诱惑力的高高的胸脯细细的腰身,滚滚情欲之水象决了堤的惊涛骇浪 一泻千里。芳子被抱被压被咬自不待言,那些平时的清规戒律,那些不敢逾越的 障碍,那些不敢占领的堡垒统统成为战斗目标,攻城略地摧枯拉朽,在风口浪尖 上两人共同品尝到了人间最美好最可口的一道大餐。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人一经点破入了门,便一发而不可收。从此书琪只要瞅 着机会就会变着法子将芳子捆绑起来,有时芳子心血来潮要求当一回主角,书琪 也欣然应允。书琪和芳子的绳艺突飞猛进,但醉生梦死的日子很快走到了尽头— —书琪一家暗地里参与抗战募捐和地下活动被日本宪兵队盯上了。一天黄昏,专 程来北平接芳子回山东的父母亲正在书琪家的客厅与芳子闲话,等待书琪和书琪 的父母回家。一队凶神恶煞的宪兵闯了进来,不容分说抓走了芳子的父母,芳子 上前拦阻被打昏在地。事发后书琪一家千方百计营救无效,芳子的父母被误作书 琪的父母秘密处死。书琪全家劫后余生去了重庆,至今渺无音讯……芳子单身回 姥姥家避难,路上又遭遇到日伪军……芳子边说边哭,芳林嫂的疑惑也在同情的 泪水中烟消云散。
晚上天放晴了,一弯新月斜挂天际。芳子的心情逐渐好起来,拉着芳林嫂的 手表达了参加游击队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决心。芳林嫂答应第二天带她去找刘洪申 请。芳子高兴极了,又开始与芳林嫂混打混闹撒起娇来,被芳林嫂反绑起手脚搂 在怀里轻轻捶打,才喜笑颜开地进入了梦乡。
初升的太阳崭露笑脸,碧空如洗,小路弯弯。芳林嫂和芳子农家打扮携手并 肩,行走在青翠的庄稼地里。芳子活泼得象一只小鸟,唧唧唔唔哼着一首挺好听 的曲子,一会儿从地里采摘一朵小花,一会儿从路边拔来二株嫩草。芳林嫂则沉 稳凝重,思考着怎样表达芳子的意愿。
飞虎队的驻地经常变换,戒备森严,不许闲杂人员随便出入。芳林嫂并不知 道此刻刘洪的准确住处,但她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联络人,将要见飞虎队领导的 请求转达了上去。联络人让芳林嫂她们在一间看瓜的小棚子里等候,过了好长时 间,路上传来了马蹄声。应声下马的二个人芳林嫂很熟,是飞虎队的分队长林忠 和小坡。小坡生性活泼,见了芳林嫂一向有说有笑,嫂子长嫂子短的,今天见有 一个怯生生的美貌姑娘在场,说话就规矩得多。芳林嫂和小芳分坐在林忠和小坡 的马上奔波了几十里地来到了水天一色的微山湖畔。
林忠一声口哨,一叶扁舟从湖边密密丛丛的芦苇荡里划了出来,接上芳林嫂 和芳子在芦苇间隔成的水道中逶迤穿行,很快来到湖中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水, 中间陆地不过半个打麦场大。在一间临时搭成的草棚里,铁道游击队政委李正接 见了芳子。
李正面貌清秀,周全细致。他认真聆听芳林嫂和芳子的陈述,不时提出一些 问题,例如芳子娘姨家在北平的住处,芳子在北平上学的学校等,芳子胸有成竹 对答如流。对芳子要求抗日为父母报仇的要求李正给予充分肯定,并表示将很快 按排芳子参加具体工作。
芳林嫂和芳子回家的第三天晚上,刘洪和小坡来到碾庄,派遣芳林嫂和芳子 去南胡庄,并详细讨论了行动计划。
南胡庄地扼交通要道,日本人大扫荡中在此修建了一组碉堡,相当于在南北 解放区中间插入了一根楔子,阻断了解放区的人员和物资往来。驻守南胡庄的伪 军一个大队三十多人,为首的头目叫胡进财,虎背熊腰,力大气蛮,自持舅舅在 济南日军司令部当翻译次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对飞虎队他软硬不吃,并扬言 :老子有钱有粮有枪,飞虎队穷庄户扒子算个球!
要重新打开局面,拔掉南胡庄据点首当其冲,芳子自告奋勇打头阵。
第二天早上,南胡庄碉堡前面的吊桥上人群熙熙攘攘,南来的北往的种田的 经商的各色人员排队等候过关。几个伪军趾高气扬逐个搜身检查,碉堡顶楼上二 挺机关枪严阵以待,虎视眈眈地监视着过往行人。
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进入了值班伪军的眼帘。但见她臂跨竹蓝步履轻盈, 身穿细土布兰碎花单衫,胸前鼓鼓囊囊的隆起老高一片;其貌如花,粉团团一张 俏脸,眉含远山眼似秋水顾盼生辉。几个伪军不看则已,一看早已魂飞天外。姑 娘走进站口,几个伪军手脚无措争相抢着搜身检查,姑娘不慌不忙放下竹蓝,两 手反背在身后,直腰挺胸,听任伪军在身上细细摸索了一通,一个伪军不怀好意 地张手碰了碰姑娘的sū_xiōng,流着口水涎着脸皮厚颜无耻地说道:“这儿这么高, 该不是藏着什么夹带吧!”等候检查的人们目睹伪军的劣迹,纷纷出言谴责。一 个伪军见检查身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