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警官客气地与送出庄头的师生告别。乡间连接城里的大路年久失修,坑坑 洼洼坎坷不平,剑兰身着旗袍袅袅婷婷走不很快。太阳挂西了,绚丽的晚霞映衬 着剑兰丰润的面颊和苗条的倩影,侯警官精神亢奋想入非非,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停下脚步,由衣袋中取出绑绳,在中间打折系一个绳扣。不谙世事的剑兰回头 正待询问。骤见侯警官沉下脸来:“沈小姐,有人告你行为不轨,本人奉命抓捕, 按规矩要将你上绑,请原谅。”剑兰小姐惊异地忽闪着大眼睛,还没有还过神来, 侯警官已不由分说抓住了小姐的手臂,只一拧,剑兰的身子不由地反转过来,纤 弱的身体禁不住人高马大的男性蛮力,转瞬间绑绳搭上肩头,在鲜藕般的玉臂上 缠绕了四五圈往后收拢,双臂悬吊,五花大绑。
秋日的微风轻柔地拂面而来,凉爽惬意,侯警官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将剩余 的绑绳牵在手中,推揉着丰姿绰约的被缚少女赶路,只是胯间的调皮家伙异军突 起,别别拉拉地捣着乱,使得他步履迟缓。
天色已晚,眼见得当天赶不回城了。看到不远处孤零零一个院落,绿树环绕 着五六间草房,炊烟袅袅,清幽寂静,侯警官押着沈小姐来到院内,见到一个白 发老翁,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侯警官拿出一些钱币,盛气凌人地 吩咐道:“我是济宁城的警官,奉命押解囚犯,你们给我整出一间房子,顺便弄 点吃的。”院里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二位不速之客,尤其是那位身着旗袍紧缚双 臂的年轻女子。默默地收拾了东厢房。侯警官进去一看,一架房梁将屋子分为二 间,中间并无隔断,陈设简单洁净:进门一张大厚台面的老式方桌,二根宽幅条 凳,里屋一盘土坑,一领乡间土席,正是施虐的理想场所,不由心中暗喜。出房 门将绑立尘埃,绝世脱俗的剑兰小姐推进屋内,掩上房门,扳过剑兰的身子,慢 条斯理地为她松绑。
绑缚女人是侯警官的强项。他知道最令人激动不已的是为女人上绑和松绑时 那种心灵深处的震颤:一个千娇百媚的丽人在自己手里随心所欲地摆弄:愿意给 她绕几个花就是几个花,愿意勒她多紧就是多紧,愿意让她挺胸鼓奶眉开眼笑或 者弯腰撅臀呲牙裂嘴皆如推揉面团一样运用自如,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舒心! 自古以来不就是这种男性心灵深处的占有欲维持了人类的传宗接代繁衍生息吗? 侯警官眼里,不想摆弄女人,不想占有女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或者不配称 作男人!
芳年二十的剑兰童年时就熟知鉴湖女侠秋瑾的故事,尤其是读书到秋瑾被捕 被严刑拷打和报纸上书籍中女战士女地下工作者浴血奋斗的事迹时,心中常弥漫 一种难以言表的思绪,是渴望?是敬佩?是恐惧?是羞辱?都是也都不是。她定 位自己是一个爱国者,一个民主斗士,为了伟大祖国和民主自由甘愿抛头颅洒热 血!她曾和闺中密友讨论过女子投身革命被抓被打的话题,令人惊异地发现:大 家对此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对那种被捕被缚被拷问甚至被处死的场景甚至都有着 几分憧憬,几分迷恋,几分向往!如果不是玩真的,剑兰相信大家都会自告奋勇 试一试!有一次大家说着说着兴奋不已,几个女孩玩起了汉奸侦缉队抓人的游戏, 一个粗胳臂粗腿浑号假小子的姑娘扮汉奸抓住了剑兰,喝令她反翦双手站在墙角 接受审问,用一个小苕帚当作刑具轻轻抽打她的身子,剑兰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 一下下在挠着她的心,很痒很舒服的感觉,最后竟至产生了青春少女的冲动……
手臂的突然放松使剑兰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原来是侯警官解开了缚体的绑绳。 她自己事先没有警觉没有想到会被抓捕。她没有参加任何组织,没有参加抗日活 动,只不过在课堂上凭个人的良心发表了一些反日的言论,不知哪个丧尽天良的 败类举报了自己。路上侯警官亮出绳索时,她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及至侯警官 扭起了自己的胳膊,才知道上了侯警官甜言蜜语的当。好在下午为自己上绑时侯 警官颇有点怜香惜玉的味道,绑得样子很好看但不很紧,不是十分难受,只是手 臂高高地吊在后面,前胸被迫高高挺起,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骚动。
房东推门送上了晚饭:几张煎饼、一盘炒鸡蛋、一碟咸菜、二碗小米稀饭。 侯警官和颜悦色地劝小姐坐下喝了一碗稀饭,自己饱餐一顿。天色完全黑下来, 侯警官点亮了桌上的一盏油灯。俗语说灯下观美人:忽闪忽闪的灯光映照着沈小 姐美丽的脸庞,真是千分性感,万分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