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蠢,欺君之罪,她担不起”,云奎心下一松,这件事解决了,他的心安了大半,只是那个耍性子的人怎么处理才好。
“那个风疋林,我去查了,他是前太傅之子,后面皇上把郡主指给他后就逃婚了,化名楚风在文家村住了十几年,但芽儿姑娘的娘亲我查不到!”,金算盘汇报着查到的少之又少的线索。
“哎,我也没想到本想是说替姑姑讨个说法,没想惹出这么多事来!”,云奎头痛。
“风先生既然是楚姑娘的父亲,应该不会乱说才对,爷不必担心太多!”,金算盘劝诫。
“金叔,你越老越糊涂了,应该,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必须死,我怎么容得下这样一个威胁在我身边摆着,就是现在不杀他,以后寻着机会也必须除掉他”,云奎面露恶相。
“可楚姑娘那边?”,金算盘疑问。
云奎现今也没法子,他不能不顾她,但实在又不能放过楚风,而今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胡乱用过早膳,云奎实在忍不住还是回了芽儿住的院子,刚一推开门,见芽儿正在那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往常一样,云奎想去抱她,想起昨夜她的愤怒,又怯怯的缩回了手。芽儿看见他来了,令云奎惊奇的是芽儿笑得灿烂,主动偎进了他的怀里,像昨夜的厉声喝喝不曾发生一般。云奎来不及欣喜,窜入鼻尖的一股香味,让他为之一震,轻轻地推开她,只是看着,细细地看着。
“怎么啦,殿下?”,芽儿好似一阵慌乱,手不自觉的捋着额前的头发。
云奎彻底把她推倒在地上,“怎么是你,你不是进宫了吗?”,云奎大惊,这不是芽儿,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身上那股子味道分明不是她,还有她从来不叫他“殿下”,平常总是不爱称呼他,即便也是“云奎,云奎”的直呼其名。
“进宫的不是我,是楚芽儿!”,红香爬起来,一把撕下了自己脸上那张爱极又恨极的脸,因为撕得太急,周边竟然带出来丝丝血印。
“什么?”云奎彻底乱了手脚,大手一把卡住了红香的脖子,“是你搞的名堂?”
“不是我,不是我”,云奎很用力,红香几近窒息,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抢得一点空气才急忙说道,“不是我,我今天一早醒来就在这个院子了,肯定是姑娘自给想进宫才把我给迷晕了!”
“她自己想进宫?”云奎不相信,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她自己想进宫,这不可能,不可能。
奴才给您请安了
“一定是这样的,昨儿还有丫鬟说姑娘见宫里赏赐下来在我院门口站了许久,她定是想进宫的,只是不好跟殿下讲,才这般做得吧!”,红香一个劲地解释,生怕云奎一个不高兴救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云奎跌跌撞撞地出了门,他要进宫,他要楚芽儿给他一个说法,她拿他当傻子吗?
刚走到门口,宫里就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世子殿下,奴才给您请安了!”
看着这来来往往挑东西的奴才,云奎心中疑惑,“高公公,这是做什么?”
“皇上今儿见了芽儿姑娘,大喜,芽儿姑娘说住在世子府,一直劳烦世子照顾,这不,皇上就赏了这么些个东西!这是礼单,请世子过目”,高公公一脸笑着,笑面虎一般。
“是吗?”,礼单被云奎死死地捏在手里,直至揉成一团,没有一丝缝隙,“高公公替我谢皇上大恩”。
“一定,一定,奴才这就告退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复命了”,高公公转身告辞。
“公公慢走!”,金算盘跟上去送他,直望着自家主子心酸。
“楚芽儿......”,云奎彻底愤怒,她果真本事,三番两次地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你当真这么向往那宫里的荣华富贵了吗,连你爹的命都不顾了.....呵呵”。好一阵冷笑。
“爷,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铁将军护送的秀女昨日已经全部入宫了,今日要举行秋选”,金算盘提醒自家正生着恶气的爷。
“我们走!”,云奎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般无情!
云柳宫。
等芽儿醒来,头还是痛得厉害,“小芳,小芳帮我倒杯水”,迷迷糊糊地接过对方手上的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喝进胃里,果真舒服了很多,抬头一看,咦,“小香,怎么是你,小芳呢?”
不对,小香是伺候红香的,等等,这床,这屋子,这不是她的房间,芽儿大惊,赶忙爬起来,“这是哪?”
“姑娘,这是皇宫!”,小香将芽儿的慌乱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陈诉着而今的事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芽儿很恐慌,为什么不是都弄得好好地,让红香替她入宫,怎么一个晚上她就进了宫,而且还是小香陪着,是云奎安排的,不可能,他没理由这么做。
“让朕来跟你解释解释!小香,你先下去!”,一只着金黄龙纹的袖子的手拂开内室的纱帘走了进来,龙袍加身,金冠头戴,芽儿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谁,当今皇上,年约五旬,长相霸气,虽已有些苍老仍可见他年轻时的俊美,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芽儿,精明带着狠厉。
“奴婢告退”,小香急忙行礼出去。
芽儿觉着自己该起身行礼,但刚才受的惊吓太大好像全身没有力气一般,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