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向源源不断地报告给后方。今天还发生了几次小规模交手,有几个浙军在占领掩护阵地的时候自己摔伤,无论是战斗还是非战斗造成的伤员,邓名也都要携带着一起前进。要是把伤员丢弃,那无疑于宣判了他们的死刑,以后就没有人愿意执行危险任务了。
第三天又受到地方绿营的多次骚扰,还有一些清军在浙军周围故布疑阵,插旗、擂鼓闹个不停,虽然知道敌人可能也就是几十、上百个,他们是在虚张声势,但身处敌境的明军也不敢冒险,遇到这种情况就要展开戒备,警报解除后才能继续行军。
不过从下午开始,地方绿营突然不见了,这让明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到晚上扎营的时候,明军已经抵达高淳,这里是太平府、宁国府、应天府三府的交界地带,如果明天也能像今天下午这样不受到骚扰的话,那么晚上就能赶回芜湖。从芜湖到铜陵之间的清军已经不存在,明军接下去的路就会好走得很多。
眼看又回到了出发地,这些天的辛苦完全白费,浙军的士气变得很差,没能达成心愿的士兵也颇有怨言,有人又开始说三天前其实不必回头,要是卯足一口劲冲下去,说不定现在已经冲过湖州了。
整顿好营地后,邓名就让卫士们去休息,明日还要继续赶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说是赵天霸他们三个回来了。
“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邓名见到三人后自然十分惊喜。
“怎么会找不到?”赵天霸把几封邸报从怀中掏出来,递给邓名:“我们从安庆返回后,两天前就回到芜湖了,现在那里都是鞑子。”
“都是鞑子?”邓名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正是,巢县那边听说发现了张尚书的行踪,郎廷佐把他的标营都派去了,走的就是芜湖这条路,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鞑子的水师。”张煌言的部队拖家带口,行动非常缓慢,发现张煌言的踪影后,南京立刻派出部队追击而去:“也幸好张尚书吸引了一下鞑子的注意力,郎廷佐的标营甲骑都朝着北追去了,不然提督你们就麻烦了。”
三天前邓名这股浙军的行动被发现后,立刻让常州等地的清军提高了警惕,在确认有一支规模可能上千的明军活动后,接到警报的管效忠断定这支浙军正在冒险返回宁波,他不等南京命令,就派了三百骑兵南下湖州拦截,幸好邓名掉头,不然早已经与这支清兵相遇。
赵天霸还告诉邓名,虽然有郎廷佐的标营向巢湖方向去了,但是之前集合在南京周围的不少水师,包括江西的一些船队都已经抵达芜湖,这些水师加上携带的绿营,估计也有三、四千人:“除了南京的援军,太平府和宁国府的鞑子也知道提督的位置了。几个时辰前我从黄池过来的时候,看到打着这两府旗号的鞑子正在收缴船只,沿着河岸布防。”
黄池位于高淳和芜湖之间,高淳北面是丹阳湖和石白湖,南面是固城湖,浙军想返回芜湖的话,需要在黄池镇或者水阳镇渡河。
“他们有多少人?”邓名脸上的忧色更重,虽然可能找到可以渡河的地点,但是清军有所防备的话,明军还是难以突破。
“大概有一、两千吧,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是甲兵。”赵天霸反问了一句:“现在提督有多少甲兵?”
“大概五百。”
“那肯定不行。”赵天霸说出了大家的共识。
而且就算能击溃太平府和宁国府的地方部队,芜湖的清军恐怕也不是浙军能够对付得了的。
就在大家快要绝望的时候,赵天霸总算说出了好消息:“虎帅已经顺流而下,现在也在芜湖附近。”
邓名知道李来亨会随后出发,不过并不知道李来亨什么时候能到,听赵天霸叙述完安庆一战的经过后,浙军将领们又燃起希望:“只要能和虎帅会师,我们就脱险了。”
“可是怎么通过黄池呢?”宁国府的绿营已经有所防备,邓名觉得强攻他们的沿河防线难度很大:“而且就算冲过黄池,我们先遇到的也多半是真正的鞑子,而不是虎帅。虎帅知道我们正在返回,但不清楚我们的具体位置。”
南京方面给胡老小下令,让他戴罪立功,领着荆州水师和南京派来的水师一起堵截西窜的浙军。
“如果我是虎帅,我会怎么做?”邓名对周围人大声地说道:“我一定不敢在芜湖与清军合营,因为怕露出破绽,也不敢轻易向芜湖的清军动手,因为一旦身份暴露就更难支援浙军。所以我会在芜湖周围游弋,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会不会突然到达江边。但我很难第一个知道情报,因为我是客军,就算某处打起来我也是最晚知道的那个……”
说到这里邓名停住了,又开始沉思。
“所以我们还是在死地。”有的浙军将领已经开始绝望。芜湖周围的清军严阵以待,浙军不但很难突破到江边,就算突破到江边,等李来亨得到消息,急忙赶来登陆支援,浙军可能也早就被打垮了。
任堂看了看周围丧气的同伴,突然对邓名说道:“提督不妨与我们约定一个地点,然后立刻去与虎帅联络,我们集中全力向约定的地方突围,提督与虎帅就在那里等我们好了。”
邓名的卫士们都扫了任堂一眼,知道他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要邓名赶快脱身,不要再管这些注定难以突围的浙军了。
浙军头目也都先后明白了任堂的意思,他们纷纷支持:“提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