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呢?”
明白她的固执,决定以另一种方式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
“你这话的意思是……”美眸诧异地望着他莫测高深的笑脸。
“羽蝶,我想你该识字吧!”以她的气质谈吐,可窥见她该是好人家出身。
见她如他所料地颔首,徐徐道出他想到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聂叔在庄内担任总管一职,但他年事已高,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他分担,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话当真,并不是同情我,才这么说的?”她怀疑地看着他,心下为他执意想留下她,感到啼笑皆非。
“绝不是同情,只怕你到时会嫌琐事太过烦杂,而执意求去。”
是的,不是同情。他只是想弄清自己的感情,只有将她留在身边,他才能确认。
“那么羽蝶就在此先行谢过了。”
朝他一福身,答应了他的慰留。唇畔扬起一抹只有她懂的浅笑。
翌日,羽蝶就在聂叔的带领下,认识庄内所有人,也开始了她的新工作。负责庄内所有丫环的调派工作,及核对账房的收支账册。
“聂叔,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羽蝶正伏案写着所有丫环的名字,和她们所负责的工作,一旁的聂叔却直拿他那双眼瞧她,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没什么,只是总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却一时想不起来。”
聂叔搓着下颌,双眼闪着深思,细瞧着她的脸。
“是吗?”她不动声色,精致的俏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手也没停下抄写的动作。
“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年纪大了脑袋就不灵光了。”他自嘲地叹道。
听到他自嘲的话,羽蝶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手上的笔略停,晶莹的美眸含笑望着他,轻道:
“聂叔你也不过才五旬开外,说老未免也太早了吧!”
聂叔在庄内任总管一职,已有三十年了。同聂真父子俩忠心效命傲剑山庄,袁浩风对他一直颇为敬重,待聂真也如兄弟般器重。
“羽蝶先歇着吧,你也忙了好一会了。”
瞧她从一大早开始忙到晌午,不属于她的事情也抢着做。茶水也没空喝上一口。这样一个娇弱的美人,万一累着,看他怎么跟庄主交代。庄主的那点心思,他可是一目了然。
“再等会,我就快好了。”她微笑道,手上的笔未曾稍停。
“羽蝶姑娘,庄主有请。”蓦地,一道冷然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聂真瘦长的身形停伫在她面前。
羽蝶微讶地抬眸,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唇畔扬起一贯地浅笑。
“好的,烦请带路。”
优雅地起身,两人朝聂叔微颔首,一同离去。
在聂真的带路下,来到一座建于湖上的拱桥,拱桥最顶端有座凉亭,四周垂挂着纱幔。
这里是袁浩风平日闲暇时,最爱待的地方。
两人走上阶梯,来到亭内,一眼望去中央设有个圆桌,上头摆着精致的佳肴。而坐在长椅上的袁浩风,身旁多了一位俏丽的少女,少女年约十二三岁。此时。正拿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瞧着她。
袁浩风一见着她,即拉着她落座在他另一旁,为她介绍。
“羽蝶,这位是我的小表妹,名叫沈若薇,她爹娘两年前皆已过世,因此就住在庄内。日前,若薇去祭拜她双亲,所以你从未见过她。”
“羽蝶见过表小姐。”羽蝶起身含笑朝她一福。
此举,却惹来袁浩风的不悦,剑眉微拧,长臂~伸,将她拉入怀里,微愠道:
“我留你下来,不是当丫环的,你不需向任何人行礼,即使是我。明白吗?”
俊脸逼近她清妍的俏脸,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毫不避讳有他人的存在。
羽蝶俏脸上满是潮红,被他亲呢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双手使力推开他的胸膛,袁浩风并未多加阻拦。让她挣脱开来。
火热的双眸紧盯着垂首的粉颊,因羞赧而泛红的双颊,看来美艳动人,教他无法移开视线。
一旁的小若薇兴味盎然地看着两人,小小年纪对情爱还懵懵懂懂,但聪明的她仍是看出表哥对这位美人姐姐的喜爱。
“羽蝶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若薇主动示好地朝她露出一抹甜笑,双眼因笑意而形成两道弯月。
“嗯。”羽蝶含笑轻颔首,看她机灵俏皮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想到婉琴。
清澈美眸不禁染上一抹忧愁。相仿的年纪,却有不同的际遇,婉琴原该是健康无忧的,就像眼前的人儿般快乐,而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怎么了?”随着低哑浑厚的嗓音响起,下一刻,她的下颌被挑起,美眸迎上他隐含关心的黑瞳。
压下心头的惊讶。心惊他的敏锐,唇畔扯出一抹淡笑。
“我没事。”
狐疑的黑瞳审视过她的俏脸,半晌,放开他的钳制,招呼道:
“快来用膳吧!”
席间,不时传来若薇的愉快笑声,和袁浩风诙谐的谈笑,羽蝶始终保持她一贯地淡笑。
一双黑瞳若有似无地注视着她一颦一笑,黑瞳壤有抹难测的光芒。
“查得如何了?”
低哑的嗓音,在静谧的书房响起。
“那山脚下的确有间草屋,屋里面十分简陋,里头还有一点姑娘家的衣物用品。”
聂真面无表情地详实报告。
“庄主莫非是怀疑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