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清柔的嗓音由外响起,走入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绝色女子。
“姐姐!”婉琴一见着来人,高兴地扑向她。
羽蝶弯下身,细瞧着她半晌后,唇畔满意地扬起浅浅地笑靥。
“看你气色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轻抚她小巧的脸蛋,看着与自己相似的容颜,眼前的小人儿,是自己在世上惟一血脉相连的至亲。
对她,她向来不吝惜付出关爱疼宠,却也有更多的怜惜。若说这世上有谁能牵制住她,也惟有眼前的人了。
“姐姐。既然我身体好多了,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她渴求地问。
‘
“婉琴乖,让巧儿陪你在宅内走走就好。再等一阵子,确定你病情较稳定后,姐姐再带你出门。好吗?”
对她的要求,她从不忍拒绝,但事关她的身体,不慎重是不行的。
“喔。”小脸神色一黯,但下一刻,又恢复她的笑脸,拉着她的手,要求保证。“一言为定,我会乖乖喝药,到时候姐姐也不可食言喔。”
“一定。”她宠溺地轻点她小巧的鼻头,对她的懂事,感到欣慰。
两姐妹闲聊了一会,直到她小脸稍有倦意,哄完她午睡后,交代了巧儿好生照料,才放心离去。
“你有没有想过,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婉琴身上的寒毒根治,不再为病痛所苦。”一道清亮的声音,陡然响起,顿住了欲推门而人的羽蝶。
清艳姣好的脸上,泛起她一贯地浅笑,推开房门,径自人内。
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才看向尾随而来,充满英气的女子。
“你说我有可能没想过吗?”她反问,唇畔的笑有丝苦涩。
“每当她发病为寒毒所苦时,我的心就如刀割般地痛苦,恨不得能替代她。这么多年来,遍访名医,却也只能找到减轻她痛苦的药方,始终无人能医好她。”
“有,有一人倒是可试,但你绝不会想找他。”宋芸率性地落座在她对面,清秀的脸上有着难得的严肃。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提起。”她淡道。脱俗的美颜不兴一丝波纹,举杯轻啜了口茶。
“可他却是眼前惟一能医治婉琴的人,他曾入宫替皇太后看诊过,医术就连皇宫内的御医,都自叹不如。”虽然知道她的不愿,但她仍是要说,就怕婉琴的病拖不了太久。
“这事我自有主张。”她眉眼未抬,语气淡漠,显示话题到此为止。
“你……”宋芸没辙地耸肩。“算了,今回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又有什么事了?”柳眉微蹙,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
“其实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你该听说过,近来这儿出现了一名cǎi_huā贼。每到夜晚凡是家中有未出嫁的闺女,都是他掠夺的目标,目前已有八位女子遭受污辱。此人作案的手法是先用迷香,再一逞shòu_yù,我们追查的结果,此人该是‘捻花圣手’……”
“咳。”陡然一阵呛咳声打断她的话,羽蝶唇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宋芸睨了她一眼,也跟着笑出来。
“这个封号是他自己取的,每次作案后,总会在墙上留下这四个字。我看这家伙心理有问题,还故作风雅,我看叫‘摧花棘手’才是,真是侮辱了‘捻花圣手’!”宋芸原是正经述说,被羽蝶这一笑,也跟着笑骂起来。
“此人曾在各地犯案过,他的习惯是每次在同一个地方作案,绝不会超过十件,就会找寻下一个地方犯案。由于此人的轻功极佳,身手也不弱,才会逃逸到现在。现在他竟敢来到景阳县,大哥自是不容他脱逃,誓将他缉捕归案。我们曾埋伏多次,全被他狡诈脱逃,所以才想邀你协助。”
看来这个自称“捻花圣手”的,应是个狡猾多诈之人,连宋威都擒拿不下他,此人的轻功该算极好一只是在她这个人称“凌波芙蓉”面前,又是谁的轻功较佳,羽蝶不禁感兴趣了。
“等一下,这又与我何关?”她可没忘,宋芸一开头就说此事与她有关。
“据闻这个‘捻花圣手’不仅轻功一流,江湖上的一些小道消息,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或许他会知道陈平的下落。”再放出一个诱饵,宋芸相信她不答应也难。
睇视着眼前笑得像狐狸的好友,羽蝶深感伍宗青的话是对的。认识他们兄妹的确是交友不慎。话说与他们兄妹结识的过程,还真是教人想忘都很难。
当时她和伍宗青正由自家的酒楼走出,却碰巧遇到正在擒凶的两兄妹和一票官兵 眼看其中一人趁乱施展轻功逃逸,虽然宋威也紧跟着追拿在后,但羽蝶却一时心痒,多管了闲事,身形一动,眨眼间在宋威到达前,阻断了人犯的去路。
那身形如风的速度,却又优美得如凌波仙子般的轻盈,及那清灵如仙的姿容,让宋威当场赠她一个“凌波芙蓉”的雅号。
从此和他们两兄妹结为好友,也理所当然两人成了他们兄妹的免费帮手,三不五时便找她出公差。
既然往事已不堪回忆,那羽蝶也只好认命地接受眼前的事实,更何况她已放下一个诱饵,她的确没有理由拒绝。
“什么时候?”她干脆地问。
“今晚。”
明月高悬,树影幢幢,大地一片寂静,偶间几声狗吠,随后又归于静默。
蓦地,一道黑影掠过无人的街巷,跃人一间宅第,利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