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从地上捡起菜刀,木大娘故作镇定的问木小树。
木小树扬扬手中信,再次道:“小葵,是小葵的信啊!娘,你帮我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她麻利的拆开信封,把信纸掏出来迫不及待的递给木大娘,“娘,快读给我听听。”
木大娘放下菜刀,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忐忑的接过信纸,立即翻到最后一页看所署的日期正是半个月前,顿了顿,她快速的从头翻到尾,浏览的信中浏览的内容,什么都没发生,小葵一个人安然无恙,特别莫离,双~腿正在治疗,恢复如常的日子指日可待。
受了杖脊后怎么还能恢复?这太不可思议了,是有人在暗中帮忙,还是他本来伤的就不重呢?木大娘紧紧的捏着信纸,把关于莫离那段仔仔细细重新阅读,想要看是否遗漏了重要的内容, 可反反复复的看了五六遍,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娘,你怎么了?”看她神色凝重,木小树在她跟前蹲下,推她一把出神的项大婶,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你脸色好难看,是小葵出事了吗?”
“没、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把信塞回木小树手中,项大婶起身回屋,“我进屋躺会儿。”
捏着手中的信,木小树关心道,“我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我躺会儿就好。”
目送木大娘进屋, 木小树低头看手上的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她好想好想快点知道!只是她不大字不识一个,可她不明白娘识字为何不教她?别人家都是没钱还让孩子去学堂识字,可娘却是识字不教她,真的让人费解。
木小树把信收好,拿起菜刀跺野菜,这次她要写信告诉小葵,她的小鸡已经长成大公鸡和大母鸡了,河边的向日葵有一人多高,ding~端的花盘有盘子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结了很多葵花籽,待到果实成熟,她定会摘来下来托人送到斗方镇,项家的院子还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都行,不过房子要重现建造了,她现在黑心村ting好的,就是没有玩伴,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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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媒婆的到来,花葵相当生气。
莫离的美名在斗方镇传开,也传到了好有钱家老姑娘的耳中,心中就有了念想,软磨硬泡的让好有钱来项家瞧瞧,所以才有了几天路过项家歇脚的那处。好有钱初见莫离惊为天人,对他的相貌和气度相当满意,考虑到他是有妇之夫,又见项家简陋贫寒,便差媒婆带着钱财上门,意思就是让花葵和莫离断了夫妻关系,拿着他给的钱当嫁妆再找户人家。
花葵非常气愤,有钱了不起啊,真是没道德,竟然拿钱砸人,当天在窗台下偷听的花葵,生气的拿着扫把将人给轰了出去,可这媒婆却不死心,天天上门来烦她,说什么可以的得到一大笔钱,能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住在这破屋,可到镇上买个大宅子,使唤丫鬟和老妈子伺候着。
她才不稀罕这些身外之物,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若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对于这件事,当事人莫离始终保持着沉默,不,确切的说是旁观者的心态。他想起来当日在奴隶市场她和奴隶贩子讨价还价,仅仅用一两银子买下他和那个老妪。郝员外要用五百两买他,而且随着她的拒绝,价格不断提高,由最初的五百两涨到一千,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心动,会不会受不了金钱的诱~惑?
到目前为止,她的态度是坚决的,可随着数目增大,莫离开始紧,同时也期待着,期待她不要让自己失望,不要让他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这日午后,撵走再次上门的媒婆后,花葵生气的报xiong在院中来踱步,真是可恶,她得想办法让好有钱打消念头不可。
莫离双臂拄着拐杖练习走路,偶尔抬眼看看烦躁的她,价钱已涨到一千二百两白银,她似乎还没动心,莫离欣慰的同时也在担心,金钱越多,诱~惑越大,她能否抵抗的住?
“不行,我得找她当面说清楚。”花葵想不到绝妙的主意,决定单刀直入的找好有钱和他的女儿说清楚,要他们别让媒婆踢她家的门了,就是踢破门她也不会答应和莫离分开的。
对这件事,花葵曾询问过项老爹的意思,可他完全保持沉默,一点意见都不发表。
从项十三暗示莫离终究要回到原来的生活后,项老爹对花葵和莫离的事几乎不再插手,有意让花葵自己解决,不管做的好不好,结果是满意和糟糕,都由她自己来承受。
所以当花葵询问项老爹的意见时,他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就挡了回去。
他不给建议,项大婶不啃声,莫离又是装哑巴不说话,项小满还小什么都不懂,无人商量的她,只能自己拿主意。其实,花葵也发现了,项老爹和项大婶现在很少管她的事,有意让她学着独立,只是她依赖习惯了,一时适应不过来。
不过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有了决定后立即付出行动,喊上项小满气势汹汹的朝斗方镇出发。
待莫离拄着拐杖艰难的走到门口,她和项小满的身影已成了两个小黑点,他凝眸直盯瞧,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才收回视线。她性子比较急,真担心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见他为小葵担忧,项老爹勾唇浅笑,“小葵不笨,不会吃亏的。”
可莫离还是不放心,双臂架着拐杖一边练习走路,一边时不时的朝蜿蜒的山路张望。
项老爹失笑,小葵刚离开没多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