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知道他经历了超出他想象的折磨,心境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怨念越深,戾气越重。他不知该如何安慰才能抚平他心中的伤痕,只能用沉默诉说那无法言语的痛楚。
两人面对面静默着,阳光从窗户投落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光影,随着太阳落山,光影慢慢移动位置,并变细拉长。
时候不早了,他该回去了。敛起心思,莫离用食指蘸水,一笔一笔认真的写下五个字:我该回家了!
聂千回不放弃,拦在门前,非常认真严肃的问他:“你真的不报仇,要在这里终其一生吗?”
莫离好不犹豫的点头,表示非常明确自己的选择,并永远都不会后悔。
“好,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你这个问题,人各有志,我不会勉强你,不过,”话锋一转,聂千回咬牙恨声道,“我不会放弃报仇,我要把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希望你倒时不要念兄弟之情阻拦我!”
不会,那些人那些事早就和他无关,是生是死那是他们的造化。
聂千回对他的保证将信将疑,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既然这样,我明天就离开,临走前提醒你一句,你是那些人的眼中钉,你不死他们不会罢休。”
临别前关怀,格外的令人动容,莫离深深的望着聂千回,衷心希望他一生平安。
和聂千回道别后,莫离买了些零嘴带回去。当他踏着满地光辉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看到她坐着门前的石头上,正抬起胳膊朝他挥手,莫离会心一笑,加快脚下的步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隔着几十米远,她就高声质问,满脸的怒气。离开这么久,还以为他跟刀疤男走了,不要这个家了呢。
莫离扬扬手中的零嘴,笑着朝她走过来。
“别笑,我还在生气呢!”不看他递过来的零嘴,花葵把头撇到一边,气呼呼的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像只青蛙,只是当那啃腥到她嘴里后,她忍不住又笑了,“我真的在生气,你讨好也没用。”
捡起加下一块小石头,他写到:他走了!
“走了?离开这里了,怎么可能?”他的态度很坚决,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为什么,你和他说了什么?”
莫离笑而不答,拉着她朝院里走,太阳下山后天气凉,要小心点不能让她着凉。
奇怪,这么就放弃了?有点让人匪夷所思,难不成有什么阴谋诡计? 甩甩头,不去想这个扰人的问题。
“阿离,你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自那晚血迹诡异的消失后,花葵一直惶惶不安,担心给他的身体带来损害,所以每天都要问一下他的情况。
莫离若有所思,这几天她一直问类似的问题,瞧他的眼神带着担忧,似乎为了什么事忧心忡忡,他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他似乎没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不经意的,他想起那个咒语,就是从那天起她就开始注意他的身体,是想知道咒语是否生效吗 ?
真是单纯,那咒语是用来忽悠人的,怎么能相信呢?
他摇头,表示自己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花葵则想,或许是他没有离开或者抛弃她的念头,所以身体才无异样,对,没错,应该是这样。
这几天她把那书来回翻了好几遍,寻找破解之法,可却是徒劳无功,唉,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真是让人头痛。
******
距木小树离开已过去一个半月,期间花葵去了好几封信询问她是否安全到家,询问她为何不告而别?书信一封接一封,犹如石沉大海,杳无消息。花葵越发不安,总感觉小树出了事。
又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收到小树的信,项老爹托客栈老板向带小树回边疆的商旅打听消息,那商旅保证说把人安全送到镇上他们才离去的。
项老爹以为小树因之前发生的事心有内疚不和小葵联系,这真相不好告诉她,就只好安慰她许是小树家里有时,无暇回信,让她稍安勿躁,再等些日子。
后来还是没消息,项老爹就就托人去黑心村找,那人捎消息回来说,木家人去房空,邻居说木家姑娘去斗方镇找人还没回来,木大娘在姑娘走后没两天也突然没了人影。
就这样,在这个夏天,木大娘和木小树蒸发不见,在人间再也找不到踪影。
六月过了,七月到来,如火的天气令人烦躁,特别是有心事的人,花葵老是想着木小树,放在心头都成了病。
她怀着身子,眼见就要临盆,心情老是这般抑郁对胎儿不好,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家人可是用尽了办法,包括莫离她看邪书。
房间里,她懒懒的靠坐在椅子里,翻看着老妪留下的那本,书的最后几页是空白的,她记得用血浸过字迹才会显现,她试过猪血、鸡血还有小满的血都不起作用,只有她的血才有这种效果。
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事,花葵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本书和自己的身世或许有莫大的关联,还有这手镯,以前她一直以为老妪贪财起了觊觎之心,现在想想,不仅仅如此,老妪对手镯的感觉就像……就像终于直到寻找多年的珍宝。她抬起手腕和书并摆在一起,那这书和玉镯间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轩辕辞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