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赵祖尧气得涨红脸,拍桌而起,眼前眩晕,身子跌回椅子中,刘全安赶紧上前扶住,轻声安抚道,“陛下息怒,您这身子刚些,可不能气坏了,王爷也是着急冲昏了头脑。”这个轩辕辞,果然不安好心,竟然挑拨陛下和王爷的父子关系,接着他看向赵不逾,道,“王爷,陛下只是去看花氏和孩子,可什么都没做,您可不能不论青红皂白的冤枉陛下。”
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他黑白交杂的头发上,赵不逾别开眼,可心中依旧不相信刘全安的话,对赵祖尧心存怀疑。把手抬高,进一步逼迫赵祖尧。
“孽子,滚,给我滚!”赵祖尧再次勃然大怒的指着门口的方向,赵不逾脚下长钉子板,纹丝未动,赵不逾大吼:“来人,把他拖出去。”
门外的侍卫得到命令,进来架住赵不逾往外走,他不从,左右出拳把侍卫打倒,此举更是气的赵祖尧两眼冒火,这可吓坏了刘全安和郭槐安,担心陛下冲动之下再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急忙推着赵不逾往外走,“王爷,真不关陛下的事,你快走吧,别惹陛下生气了,小郭子,还不扶你家主子出去。”
郭槐安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从地上爬起拽着赵不逾就往外走,他可没忘记三年前的事,王爷被杖脊并刺配边疆的惨事。
赵不逾甩掉拉他动手,怨怼的瞪一眼赵祖尧,袖子一甩出去,待出了门,跟上来的刘全安拉住他嘀咕了两句,赵不逾神色一惊,“王爷,人命关天,你快些去吧。”
赵不逾颔首谢过刘全安,大步流星而去。刘全安折回房间,看赵祖尧手扶着额头无力瘫坐在椅子内,满脸尽是疲惫之色,他倒杯热茶捧过去,“陛下,喝口茶顺顺气。”
赵祖尧摆手,长度短叹,道,“刘全安,你说朕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刘全安没接话,双手端着茶杯恭敬立在一旁,听他继续道,“郑妃若是地下有知,我们父子关系这般恶劣,定无法安息。”
小心看一眼,试探着开口,“或许是陛下逼的太急了,若顺着王爷,也许情况会不同。”别说陛下,他这个旁人都为父子二人剑拔弩张的关系忧心,“陛下,杂家斗胆问一句,要如何安置那花氏,还有那孩子?”
“朕还没想好。”
“那花氏虽出身低微,但品性不错,且育有皇室血脉,陛下何不顺了王爷的意。”看赵祖尧表情松动,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他继续道,“王爷的心在那花氏身上,若是能把花氏留在京城,不也就把王爷留下了?”
赵祖尧不是没这么相过,只是身为庶出长子处境比较尴尬,他考虑通过联姻保住他的性命和地位,而这花氏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自那天见面后他一直考虑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合适,这不还没结果就出现中毒的事。
正妃、侧妃、庶妃、侍妾---他手指轻叩桌面,沉下心思,仔细思考着每个位置该如何安置。
从皇宫出来,赵不逾直奔项家,刘全安告诉他,当年想项老爷子护主有功,父王私下赠太岁以表谢意。只是几十年过去,不知项老爷子可曾拿去入药,怀揣着不安的心情,赵不逾在深夜近三更天时分敲响项家的大门。
项老爷子依旧是不见客,赵不逾写了短笺让人送去,然后在客厅焦急等待,无心落座,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踱步,并时不时的朝外张望。
感染到主子的紧张和不安,郭槐安也站不住,干脆去门口守着,好看见人立即通报。在两人殷切的期盼中,传信的家丁终于回来。
“王爷,人回来了。”
正踱步的赵不逾立即朝门口走,迎上进门的家丁,接过向老爷子回执的短笺打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项老爷子拒绝了他的请求,让他另觅他人。
赵不逾走到桌旁,拿张白纸铺好,提起毛笔询问他不允的理由,并写明花葵性命垂危,急需太岁入药,求他大发善心赠予他,他可以用任何东~西去交换。郭槐安走过去帮忙边研磨,边伸长脖子看他丢在桌上的短笺,上面回了一行字--小老儿无能为力,望王爷另觅他人,请回。
喝,这项老爷子好大的口气,王爷是大皇子,竟断然拒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可仔细一想,陛下都给项老爷子的三分薄面,也难怪他有恃无恐的如此待王爷了。
瞧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家丁,郭槐安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王爷,这事儿还是您当面和老爷子比较好。”
赵不逾当然知道,只是这是项家,面对的是德高望重的项老爷子,他向来敬重他,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硬闯的。
郭槐安继续道,“老爷子不见您,可不会不见十三公子,您可以请十三公子帮忙游说老爷子啊。”
赵不逾停笔,抬眼看郭槐安,他这一着急,心全乱了,完全忘了项十三这号人物,抽一张白纸,简单写下几句话折好交给郭槐安,示意他赶紧送去给项十三。
项十三已睡下,接到郭槐安送来的纸条,骇然大惊,慌乱抓了衣服披上,匆忙去求见祖父。他到时候,老爷子正站在灯光下看第二封短笺。
“孙儿见过祖父。”他进屋,行跪拜之礼。
项老爷子没看他,漫不经心的说,“起来吧。”
项老爷子年近古稀,可身体康健,眼不花耳不聋,精神矍铄,早晚拎着剑练功,以一敌十绰绰有余,堪比壮年男子,若不是头生华发,没人相信他已七十有六。
项十三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