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皇后拧过头,理直气壮道,“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母后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走到桌前坐下,端着被子啜口凉茶,让焦躁的心情冷下来。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母后,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那花氏的身世查出来了吗?”
赵子龙摇头,“尚未传来消息。”
“一群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段皇后用力放下茶杯,茶水溅出来弄湿了华丽的宫袍,她不悦的拧眉,抬手把茶杯扫到地上,“朝上二品以上的官员,还有哪家千金待字闺中的未有婚配的?”
赵子龙看向段皇后,“母后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
“老六年纪不小,早该婚配了,还有老八/老九也都长大成人,可以先把婚事定下。”
赵子龙点头,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幕后,儿臣侧妃之位尚悬空。”
段皇后红唇勾起,笑的云风轻,“喜事连连,普天同庆!”说着,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你尽快把名单拟好,本宫帮你看一下。”
“是,儿臣立即去办。”
赵子龙离开后,段皇后心有城府的冷笑着,自言自语道,“皇位是龙儿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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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府。
街道赐婚的圣旨,余秒白相当震惊,呆愣的接受王府下人的贺喜声,紧握着圣旨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拿明黄的甚至反复看好多面,把赵不逾和余秒白的名字确认了又确认,才确定不是做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赐婚了,她被赐婚了,二十多年的相守,从今天开始王他和她终于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消息来得太多突然,余秒白一时反应不过来该用何种情绪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是欢声大笑表示此刻的喜悦,还是哭泣宣泄此刻的激动心情,还是应该感慨多年的守候在今天终于开花结果?
余秒白手捂这心口,感受那扑通扑通的心跳,慢慢的,她嘴角漾起淡淡的笑,眼泪却是顺着脸颊滚落,落在圣旨上,晕开点点湿痕。
“余管家!”突然想起的说话声打断她的思绪,迅速整理好情绪,她抬袖把眼泪擦干,听声音是褚蓉,带着高傲和挑衅,她来做什么,还没等她走过去开门,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褚蓉和她的丫鬟清荷出现在眼前。
褚蓉一副官家千金的架势,行不敛裙,娉婷袅袅的走进余秒白的房间,轻咂舌,“余管家,以后就麻烦你协助本王妃打理王府了。”
余秒白暗暗吃惊,褚蓉也被赐婚再次成为王妃了?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可能让如此失德的女人再次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可看褚蓉不可一世嘴脸,她变得忐忑起来。
褚蓉正笑着,蓦地被桌上的东~西晃了眼,定眼一瞧,笑容瞬间敛起,眉心紧拧,不再维持高雅的形象,踱着步子走到桌前抓起圣旨。视线落在余秒白的名字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不过她很快转变脸色,冷嘲道,“庶妃?不过一个侍妾而已,说的好听。”放下圣旨,绕着余秒白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还别说,有几分姿色,难为陛下还惦记着你,看你一个老姑娘ting可怜,给你找了个依靠,省的你老年光景凄惨,不过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痴心妄想一些有的没的,恩?”
余秒白暗暗握拳,脸上却没表现出自己的气愤,浅浅一笑,不软不硬道,“陛下赐婚,妙白受c若惊,为感谢皇恩浩荡,苗白当全力为王爷分忧解难。”
“你……”她这的态度令褚蓉恼火,可随即变脸色,笑道,“不过一庶妃,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可是等着端茶倒水,行跪拜之礼,清荷,我们走,再进这恒王府门,本王妃可是要凤冠霞帔的被八抬大轿抬进来。”
褚蓉离去,余秒白脸色阴沉的斜眼瞧着桌上的圣旨,除了出身,她那一点比不上褚蓉,为何命运如此不公?不过,王爷不喜欢褚蓉,得不到王爷的c爱,她只是占个身份,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亲。
而在半个时辰后,褚蓉也得知陛下下了四道圣旨,为王爷赐了二侧妃二庶妃的事,褚蓉和她是平级,都是庶妃,根本没资格坐花轿进王府,而曹家千金和花葵同为侧妃。真是出乎意料,陛下竟然为花葵赐婚,看她那天的穿着比府里的丫鬟不如,地位如此低微却和曹家千金平级,想到那个两岁大的孩子,余秒白瞬间明了,母凭子贵,古来皆如此。
花葵,所有人中她是最大的劲敌,不仅是生子有功,更因为王爷心中有她。
但她还是那句话,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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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一天开始,日落一天结束。
赵不逾从昨晚开始不曾合眼,一直坐在c前守着,熬了一天一~夜,眼中布满红血丝,下巴长出青葱的胡茬,双唇因缺水而发干,他却无心去管这些,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双眸依旧炯炯发亮的盯着c上的人。
从手边的矮桌上端过茶杯,含一口俯首喂进她口中,又含一口喂下去,接连几次,看她双唇不再发干后才作罢。他把茶杯放下,再次看向她时发现她眼皮动了动,赵不逾一惊,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小心踢倒了凳子。
花葵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浑身没力气,眼皮子都睁不开,她酝酿了好久,才把眼睛拉开一条缝,眼前灰蒙蒙一片,适应片刻后才看清头ding的c帐,她动动眼珠子,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阿离?”有气无力的唤一声,嗓子干涩的如在砂砾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