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后名人裁了余秒白的嫁衣,其用意不言而喻,再者,段皇后命人操办婚事,大小时间都没和成亲的人商量或者知会过,以至于花葵有种局外人之感。
另外,关于牌印的事,至今尚无结果,不是皇上是想如何处理,唉,一大堆事都无眉目,花葵的郁闷心情可想而知。
十月初十的前一天,也就是初九这天,陶姨突然向花葵提出离开,说是家里出了些事,她要回家处理。花葵记得轩辕辞说过,陶姨孑然一身,并无亲人。没阻住她离去,命那马夫私下跟踪,调查她的行踪,看能否在轩辕辞回信之前发现些什么。
下午,花葵和壮壮围坐在石桌旁,教他认识一些简单的字,赵不逾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朝母子二人看去。
“这是口,是指嘴巴,嘴巴打开就是这个样子。”花葵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着,配合着口型教壮壮,“口,嘴巴,记住了。”
“口,嘴巴!”壮壮也捏着一根木棍,学花葵在地上画,只是初次写字,误会握笔也不控制力道,写的形状具无,花葵只好握~住他的手一笔一笔的写,“先写竖,再写横折,最后写横封口,对,就是这样,来,你自己多练几次。”边瞧着壮壮练字,偏头对赵不逾道,“明天就成亲,可一点感觉都没,好像是别人的事。”
早上府上来了几十个太监,里里外外一阵忙活,看到出来这些人都是干惯的,一个上午就把王府上下打扫的干干净净,彩布红绸裹的入眼都是一片红,招待客人的东~西也全都备妥当了,还来了几个御厨,此刻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赵不逾把书卷成筒状抵在下巴处,打量着所在的院子,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可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不知这段皇后在盘算着什么,明日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正在这时,郭槐安疾步走来,小心觑花葵一眼,然后俯首在赵不逾耳边耳语,赵不逾的脸色沉下来,楞了片刻后摆手让他退下。
“怎么了?”神色不对,似乎和她有关。
知道花葵和项家人关系的人不多,可相对来说也不少,不想公开恒王府和项家的关系,令朝堂上的纷争更加复杂和恶劣,一番商量后,项老爹只是私下稍备了些礼物,当做娘家人给的彩礼。
花葵不在乎什么彩礼,赵不逾一无所有时她都没嫌弃,而且两人是第二次成亲,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一场婚礼,压根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可是,就在刚才,段皇后派人送来几马车彩礼,全部是赐给余秒白,名目是余秒白是无父母,跟在郑贵妃身边伺候多年,计较起来算是半个子女,现在郑贵妃不在了,段皇后心有怜悯,就代郑贵妃尽责,赐了丰厚的彩礼作为嫁妆。
嫁妆的多少,直接决定了女人在婆家的地位,这段皇后此举,一来明示众人余秒白有当朝皇后做靠山;二来是威慑王府上下,擦亮眼睛看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再者,这算是明确的表示,明日赵不逾和余秒白成亲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