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项大婶放了卤肉在篮子里做回礼让木大娘带回家,项老爹则把瘸腿男人扶到西间,今晚和小满同c。之后他安排老妪去杂物间休息,待两人收拾好碗筷和厨房,已过二更天。
“小葵,我在桌上放了干粮,半夜饿了记得吃点。”临睡觉前再看一眼花葵的房间,项老爹重重的叹息一声,为今天画上结束的句号。
听到关门声,花葵从被窝里钻出来,屋外红色灯笼的红光融合着明晃晃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的房间亮堂堂的,她抱膝靠坐在c头,瞧着窗户的方向,气的双颊鼓鼓的,嘴里咕咕哝哝的直念着什么。
可恶,掉井里干她什么事,凭什么赖到她头上,就因为出生在恶日,曽死了两个丈夫,就活该承受恶言恶语吗?
不服,她真的不服气!哼,感诅咒她,就让她倒霉去!
约莫一盏茶后,屋外的灯笼熄灭,又过了半个时辰,她脱下喜服换上轻便的衣裤下地,来到西间轻敲房门,项小满听到信号,从*上滚下来。
她压低音量,用自以为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瘸腿男人睡下了?”
“不知道。”项小满摇头,他一天都睁着眼,谁知道是睡还是醒,“爹娘都睡了?”
“嘘,小声点。”花葵把项老爹留给她的干粮放在瘸腿男人枕头边,并贴心的倒了一大碗开水,“你要是饿了就吃点,被硬撑着。”她本想说我们不在,你要是想吃就偷吃点,别不好意思,可话一到嘴边,觉得嘲讽味太重,就临时改了口。
屏住呼吸,轻轻的打开门,花葵带着项小满蹑手蹑脚的跨过门槛绕过堂屋从后院出去,待走的足够远时才松懈下来,用平时说话的音量道,“走,去老王家吓吓他们,看以后还骂我诅咒我!”
“好,我们快走!”项小满气势汹汹,迈着小胖腿跟在花葵身后朝村东头走去。
看两人熟门熟路,抹黑走路经验十足,就知两人不是背着大人第一晚出来去整人。
西屋,项老爹房中。
项大婶瞧着明晃晃的窗外,轻声道,“两人走了?”
“恩!”他从鼻孔出气应了声,两人第一次抹黑去整人他就知道,跟了几次见他们只是恶作剧并不伤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由他们去了。突然,他的耳朵又捕捉到一丝声响,触觉到他的异样,项大婶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项老爹不做声,仔细听了一会儿后道,“是那老妪,她朝堂屋方向过来了。”老妪气力不足,呼吸急促且浑浊,步伐不稳,衣摆拖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响。
凑在项老爹耳边,她轻声道,“这老妪到底是什么人,总觉得邪里邪气的,让人心里发毛。”
项老爹拍拍她的手,清清嗓子故意高声让老妪听到,“娘子,春夜寒冷,去给小葵和小满掖好被子,小心他们着凉了。”
“恩,我这就起来。”项大婶亦是高声应道,然后低声问,“走了吗?”
听闻老妪离去的急促脚步声,项老爹点头,心里却奇怪这老妪去堂屋做什么?要是饿了吃的去厨房找,要是求财来他们夫妻房间,偷摸的去堂屋,为的是那般?难不成为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