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抬头看近拇指粗、半米多长的大蛇顺着树枝朝花葵爬去,她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圆圆的身子抖的如风中落叶,当他脑子里闪过救人的念头时,发现不是何时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块石子,正准备朝那蛇打过去。
那嘶嘶声越来越近,花葵的脸色是越来越白,抖着声音道:“小满,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脚抖手也抖,她极力保持镇定,却还是控制不住身子颤抖,“在哪儿,我看不……啊……蛇!”
她终于看见条蛇,通体绿色,和树叶颜色相近,此刻它正吐着红色的信子,蛇头呈攻击姿势对着她。这蛇被鸟窝挡住了视线,颜色又是绿色,所以花葵才没看到。
对着绿蛇那豆粒的眼,花葵猛吞口水,听说蛇吃鸟,她好像抢了它的美味猎物,怎么办,是不是把鸟窝放下,此事就算了结了?
“那个,我不知道是你看上的猎物,喏,还给你!”她试着和听不懂人话的冷血动物沟通,慢慢的把手上的鸟窝放在树干上,看绿蛇没动静,她暗自松口气。但显然她嘀咕了动物的敌对本能,就在鸟窝刚放好时,那蛇突然朝她攻击过来。
“啊!”她被吓到,忘了自己站在树干上,本能的躲避蛇的攻击,脚下一个踩空,人从树上跌落。
项小满吓的尖叫,直抱头捂着耳朵,“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蛇攻击的瞬间,莫离指间的石子飞出,恰打在蛇的七寸处,手掌运力拍坐在身下的大石头,飞身去接*的花葵。
只是受伤的双腿是拖累,加上受伤后内力去了七成,这一掌虽是用足了力气,飞是飞出去了,可犹如折翼的鸟儿,下一刻就扑在地上。
也就在他扑在地上的同时,花葵正好掉落在他身上,只听咔嚓一声,花葵以为自己的骨头折了,失声狂叫。
项小满被这场面吓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赶紧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摇晃,“小葵,你伤到哪里了?”
“我的骨头折了,好疼,呃,怎么不疼?”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除了屁股下面硌得慌外,身上并没有疼痛感,她惊奇的抬脚举手,“不疼,都好好,我竟然没受伤!”
“没受伤就好!”项小满使劲拍着心口,只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低头往看,莫离正面朝下爬在地上,小葵正坐在后背上,“小葵快起来,你砸到阿离身上了。”
阿离?花葵低头一看错愕不已,怪不得从树上掉下来不会痛,原来阿离当了肉垫,她赶紧起来,蹲下身来去扶他,“阿离,你怎么样了?”想起刚才咔嚓一声,莫不是把他的骨头砸折的,“你哪里伤了,快告诉我?”
莫离不说话,双手撑着地面想翻过身,可腰部的骨头好像折了,稍稍一动就痛遍全身,让他连翻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他紧紧咬着牙关,忍住几乎逸出口的痛苦*声。
项小满指着两米远的石头道:“他从那边扑过来救你。”
原来如此,他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一个眼神一个笑都吝于给她,可却在关键时刻救她,花葵感动不已,鼻子一酸,瞬间湿了眼角,见他情况似乎很严重,她迅速决定道,“小满,你背阿离回家,我去找项老爹。”
把莫离扶上小满的背,让他背着阿离慢慢走,她则拎起竹篓朝山下狂奔,项老爹帮人修屋顶,离项家有点远,她得快点把人找回来救命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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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东屋里,项老爹神色凝重的摸莫离身上的骨骼,花葵十指绞在一起,着急的等项老爹的诊断结果。
见他把手拿开,她立即上前,急急的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项老爹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挽起袖子让项大婶把他的家当拿过来,“本打算玩两天捏骨的,现在得提前了。”
“很严重,对不对?”她的眉头皱的更紧,直瞧着脸色发白双唇发青的莫离,他好像伤的很严重,头上身上一直不停的冒汗,把头发和衣服弄的湿漉漉的,他隐忍着身上的痛,脑门青筋突突直跳,随时都会爆裂般。她心被狠狠的揪着,难过的直想哭,都怪她不好,要不上树端鸟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看她眼圈发红,眼角噙着泪水,关心、焦急、难过、懊恼……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那感情发自内心,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负责心情,真实到他不后悔自以为冲动行为,真实到他想抬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当他意识到时这反常的念头时手已抬起。他停下来,斜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他慢慢的收回。
花葵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让他无法退缩,“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别哭,又不是没的救。”项老爹给她一个安抚的笑,上前动手解开莫离的衣服,“小葵,去烧热水,我要用!”
“真的可以吗?我听到咔嚓声,我那么胖,肯定把他的骨头砸折了。”这是她从几年前放弃减肥后,第一次为自己的体重懊恼。
她这孩子气的话,听得项老爹忍俊不禁,经常和小满争论胖和丰腴的问题,今儿还是头一次承认自己胖,笑着拍她的头,“傻丫头,都说没事了,你还不相信项老爹吗?”
发红的鼻头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