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看她一会皱眉、摇头,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盯着书一会儿摸摸手腕上的玉镯,似乎在绞尽脑汁想什么,却又想不出来的懊恼样。
过了好久,她长叹一声收起桌上的书,起身差*榻走过来,莫离闭上眼,听她脚步声渐近。
花葵把书小心放进*头的矮柜里,然后踢了鞋子在*的最外侧躺下,想了想,觉得不妥,拉了席子铺在地上,从柜子里找出被子和褥子,她怕睡着了不小心踢到他,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吹灭蜡烛,她拉着被子躺好,脑子里刚开始想着莫离,后来回到老妪身上,想着她的来历,她的目的,越想头脑越清醒,越是了无睡意。
莫离也睡不着,一方面是身上痛的厉害,一方面她翻来覆去的动静也影响到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她突然坐起身,双手抱头,低声懊恼道,“唉,怎么办,睡不着!”都是那老妪,扰的她心乱如麻,她试着转移注意力,可兜兜转转的还是能回到老妪身上。
莫离见她坐着,抬手摸到*头的铃铛,手一碰到就发出叮当声,她朝*的位置看过来,“阿离?”
莫离轻轻摇动铃铛算是回应她,只见她从地上站起来,摸到桌前点亮蜡烛,漆黑的房间一下亮堂起来,“要小解吗?”她嘴上问着,却是拎着夜壶递给他,然后背过身站,听到身后有哗
啦啦的声音,她脸倏的发红发热,片刻后声音消失,她耷拉着脑袋转过头,不自在的接过夜壶拎出房间。
把里面的东西倒掉,用清水涮了涮,她又拿回房间放在*底下,在外面吹了夜风,脸上没那么热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自在,吹熄了蜡烛躺下后,全部的心思被莫离占据,被子卷成长条抱着,如靠在他身上,脑子里想着过去的点滴,想着现在的生活,想着将来又是何模样,想着想着她不知何时睡着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莫离的状况一天天好转,项老爹说由于他的配合,恢复的比预期的快,或许不用等半年,三四个月就能像如常人般。
为了让他尽快恢复,项老爹经常进深山采些稀有的药材给他补身,运气好的话还采到野生的人参和灵芝。鸡鸭等肉类也不用她去镇上购买,项老爹每次从深山回来都要带出来很多鹌鹑、
野鸡、野鸽子等,吃不完的送给其他山民。有一次还端了鸟窝回来,里面有四只雏鸟。自花葵从树上掉下来,项小满就没再提过养小鸟的事,突然就得到四只,如天上掉了馅饼,高兴的他连
着兴奋了好几天。
花葵每日除了照顾莫离外,会跟着招弟和梅子进山采野菜拿到镇上买,不过这个换不了多少钱。若是下雨,腐木上会长黑木耳或者猴头菌类,晒干后仅一两就相当于十篓野菜的价格。不
似招弟和梅子家缺钱必须拿去换钱补贴家用,她手头宽绰,这木耳和菌类自是不卖,全留着自家里吃。
不缺钱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坐吃山空,她寻思着找点门道做小生意。
这日早饭后,和招弟梅子采了一竹篓野菜后,三人一起送去镇上的客栈。每次到镇上,花葵必然会去驿站瞧瞧有没有回信,今天依旧是失望而归,算算日子,第一封信已寄出近一个月,
这斗方镇离黑心村不算太远,这一来一回时间绰绰有余,可她到现在都没收到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唉,可真是让人担心着急。
约好半个时辰碰头后,梅子去油坊看意中人,剩下花葵和招弟在街上闲逛,看她闷闷不乐,招弟关心道:“小葵,还是没信吗?”
“恩,都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树或许会怄气,但不可能会僵持这么久的,还是第一封信在路上掉了?
招弟扯扯她的袖子,“许是在路上耽误了,别想太多,你不说是想做店小生意,走,我带你去看看店面。”
她点点头,暂把回信的事丢到一旁,专心研究起开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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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养了十几天,项十三终于恢复如常,内力不仅没有因受伤有损耗,反而因之前吃的丹药上升了一个层次。
只是想项十三心有疑惑,印象中三哥是武功高手,可不记得他精通歧黄之术,不过他那时年幼,不排除是三哥离开之后习得的医术,不过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修书一封找人对证。
项十三决定套出花葵的下落后立即离开,前些天木小树因去医馆看他这男子太过频繁,招了不少闲话,木大娘嫌传的难听,就禁止木小树再出门。
项十三有心解释清楚两人的关系,哪知却是越描越黑,众口铄金,说的就是这般状况吧。为了姑娘家的名声,他只得暂时打消接近她的念头,拉开和她的距离。现在身体恢复,当务之急
需立即查清那晚放火的人,以及花葵他们的下落。
他先去了项家院子,昔日整洁的小院成了一堆灰烬,院里院外的槐树被烧的焉了吧唧的,都一个月了还没缓过来,半死不活的耷拉着。
他来到太晚,昔日留下的线索早被风和大雨冲刷走,只留下一堆灰烬诉说这曾经的事实。
从项家出来,他朝木家走去,未免别人看到再惹出闲话,他从后院进入木家,来到院里刚要开口问有没有人,就听到堂屋传出的说话声。偷听人说说话不对,但谈话的内容吸引了他,项
十三收住脚,站在墙根听两人说话。
“娘,都半个月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