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你倒是说说,这附近除了你们离我们最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部队在附近驻扎?据我所知。最近的一支部队,离我们也有三十公里左右,他们能闲着没事,大半夜的跑六七十里路,到我们村里偷东西?
那少女说完之后,其他村民们也都议论纷纷:“就是。太不像话了,现在的当兵的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偷了东西,让人捉个现行都不认帐。”
“不行,一定要见他们领导。”
女人们交涉未果,但是已经对大方向给出了指导性的意见,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男人们要干的了,不知道谁振臂一呼,顿时围上来一大群人。冲到门口大声呼喝着那两个哨兵,闹着要见领导。
这么多人围上来,挤得自动门吱吱做响。那两个哨兵吓了一跳,端起枪猛的一拉枪栓,喝道:“干什么,你们胆敢冲击军营?马上退后,否则的话,我要开枪了。”
“开呀。你倒是开枪呀,你的枪里有子弹吗?几发空包弹。几发实弹?我们这么多人,你打得过来吗?”男人们围上来之后,大多数的女人们都退到后面去了,只有那少女没有撤,依然站在人群最前面,距离近得几乎一伸手就能够得着那两个哨兵的衣领。
对方虽然举动有些过火。不过还没有对哨位造成太大的冲击,再说情有可原,并非是无事生非,那两个哨兵还真就不敢开枪。刚才拉枪栓,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们一下。一看不但没有吓唬住,反而引起了人家更大的反弹,那两个哨兵渐渐的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幸好那些村民们也比较克制,吵得虽凶,却并没有一个人真顺着自动门爬进来,只是站在门外吵个不停。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听得不远处有人低喝一声:“吵什么吵,刘元,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个中尉从暗处快步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口的场面,也是一呆,马上由走变跑,几步跑到近前,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那些村民们一见部队领导来了,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那哨兵见到那中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道:“杨副连长,这些人是附近村里的老百姓,他们说今天晚上咱们院里有人去他们村里偷猪,被他们一路追到这里,失去了线索,闹着要进去搜那伙偷猪的。”
“偷……偷猪?”杨副连长一脸惊异:“好端端的,偷猪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是这样说的,我……我当然不相信了,这个理由根本就很荒唐嘛,咱们又没有猪圈,偷来也没有地方养啊。他们见我不让他们进去,就闹起来了。”
杨副连长点了点头:“你回哨位上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走到门口站定,朗声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我。”一语未了,那少女已经大声答道:“首长,那些人偷的是我家的猪,这些人都是过来帮忙的,我是领头的。”
一看对方是个年轻女孩儿,杨副连长倒不好打官腔了,笑了一下,问道:“你说我们的人偷了你家的猪,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了,在我们捉他们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帽子掉了,被我们缴获。还有,那头猪大概一百二三十斤,毛是白的,被他们扛走的时候,一动也不动,应该是被打死了,很好认的。只要找到那头猪,那这事就百分之百有了定论啦。”
这少女也不知道是否真经过部队的锻炼,口舌便给之极,三言两语就将事情交待得清楚无比,临了从旁边人手里将那顶帽子取过递给了杨副连长。杨副连长接过帽子,看了两眼之后,似乎有点看不清楚,又走到灯旁背着众人看了好一会。
那两个哨兵在一旁看得清楚,杨副连长转过身之后,马上就苦起了脸,用手在脑门上狠狠的拍了几下,小声的嘀咕道:“哎呀我的亲妈呀,这是哪个活爹干的好事啊,偷猪让人发现了也就发现了,咋还把帽子也留给人家了?”
刚才那两个哨兵在人家拿出证据之后,可以强辞夺理的不认帐,但是杨副连长身为值班领导,却不能和那两个哨兵同流合污。缓了缓神之后,镇定自若的走到门口,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们有证据,我也不好阻拦你们。为了昭显我们的清白,你们可以进去调查一番。不过你们不能全进去,只能派两名代表。还有,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还得向上面请示一下。”
他的说法很合理。那少女也知道这么一大帮子人不可能让他们全进院里,派两个代表,找到部队的上级领导,将情况说明之后,自然就会有一个说法,当下连连同意。村民们经过紧急磋商之后,决定由苦主出面,随同杨副连长进院去找领导。
至于那个叫刘元的哨兵刚才说领导们都去开会了,不在院里的事情。则被大伙选择性的忽略了,双方都很默契的提也没提。但正由于刘元的说谎,让那个少女坚定了偷猪贼就在院里,只要进院一查,肯定就能找得到他们的信心。
派出了两个代表之后,其他村民们就各自散去。反正他们是有理的一方,也不怕那个叫归燕眉的少女和他父亲归印章进院之后会吃亏。
目送着村民散去之后,杨副连长暗暗松了一口气。对刘元说道:“把门打开,放他们进来。马上跑步到通知营